一輛外表普通的馬車向西疾馳而去,很快便過了玉門關。

到了關外,周圍的景色與中原便是截然不同,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雲夭倚靠在馬車上麵的靠墊上麵,她雖然沒有被點穴,但是他們應該給她服用了軟骨散,所以她現在全身沒有半點的力氣。

雲夭看著馬車對麵靜坐的男人,輕輕笑道:“真是沒有想打還能到曲先生!”

曲先生慢慢的睜開眼睛,眼中波瀾不驚,淡淡道:“老夫倒是覺得姑娘能想到過這一日!”

雲夭挑開窗簾看了看天空,是久別的空曠高原,心境竟也隨著那幽幽的流雲一般開闊了起來,她道:“上一次你便來要將我抓回突厥,可是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對於突厥來說有什麽用途?”

曲先生淡淡的笑了笑,“對於突厥來說,你是無關緊要,可是對於我恩師來說,你卻是意義重大,他一直想要見你!”

雲夭一愣,不由得皺眉道:“你的恩師是誰?為什麽想要見我?”

曲先生又閉上了眼睛,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他便一直閉目養神,沒有在說話。

又走了好幾日,便來到了草原的腹地,也就是突厥王庭的所在地。

突厥人以放牧為生,所以長季節的變換而改變放牧的地點,所以地方也時常換,變多以帳篷為主。

所以各處即可見各式的帳篷。從帳篷的規格大小以及華麗的程度也可判斷出這戶人家的經濟狀況和社會地位。

馬車停了下來,曲先生率先下車而去,並沒有叫雲夭也隨他下去,雲夭便等在車上沒有動作,也想要知道他的那位恩師到底是什麽人。

片刻後,車簾被挑開,露出一張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熟悉的臉龐。花媚顏嫵媚的一笑,輕輕的靠在車轅上麵,媚眼眺了眺雲夭,道:“我就說吧,我們還有再見麵的一日!不過變化的似乎有點多啊!”

雲夭一愣隨即笑道:“你還活著,真是好久不見了!”

花媚顏將一隻白嫩的大腿踏上馬車,笑道:“怎麽,隻有你一個人,那位小王爺呢?奴家覺得還沒有跟他玩夠呢,還想在於他續續前緣!”她又朝四處望了望,頗有些失望,“居然沒有來……”

雲夭笑道:“機會總是有的,隻是你要有命活到那一日!”

花媚顏媚眼看著雲夭,發出幽幽的冷光,她伸出纖纖玉指,挑起了雲夭的下巴,吐氣如蘭,“喲,口氣還真不小,你還沒有搞清楚,你現在在誰的手裏吧?我現在一隻手指頭就能弄死你,你以為你還有上一次那樣的機會嗎?”

雲夭輕輕一笑,挑釁的看著花媚顏,“那麽我賭你,不敢殺我!”

“你……”花媚顏狠狠的盯著雲夭,正待說話,忽的馬車外傳來一聲呼喊,“還沒有好嗎?”

花媚顏放開雲夭的下巴,輕輕一笑,“你說得對,我不敢殺你,說不準,以後還要聽你的命令行事呢!”

火雷在外麵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又催促了一聲。

花媚顏挑開車簾,衝著火雷便吼道,“催什麽催,不知道女孩子會麻煩一些!”

火雷低頭道:“可是,五王子還在等著!”

花媚顏道:“知道了!”她轉頭對雲夭道:“快走吧,五王子等著你!”

雲夭有些疑惑,這五王子究竟是誰?自己何時見過他?

躊躇間已經被花媚顏帶到了一處豪華的帳篷裏麵,正準備進去時,曲先生便走了出來,道:“先帶姑娘去休息,可汗剛剛將五王子叫去了,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花媚顏點了點頭,對雲夭漫不經心的說道:“先隨我來吧!”

曲先生眉頭輕輕一皺,對花媚顏有些不滿,“祝你你說話的態度!”

花媚顏微微一愣,隨即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低頭對雲夭道:“姑娘,請!”

雲夭看了一眼曲先生,對他突然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心底暗暗揣測五王子到底是何人。

曲先生瞧見雲夭的表情,淡淡一笑。

才隨著花媚顏走了出去,前方便迎來了一個女人,女人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卻生的傾國傾城,顧盼生姿,令雲夭吃驚的是,此人長得太像若華了,卻不似若華那麽弱不禁風,多了些草原女人的健碩。

花媚顏向前走了幾步,彎腰道:“見過王妃!”

雲夭還在深深的震驚當中,女人便已經漫步走了過來,她上下打量了雲夭幾眼,眼中有幾分鄙夷,不過麵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笑道:“想必這位姑娘就是五王子想方設法也要帶回來的人吧!”她又看了一眼雲夭,眯眼道:“除了這雙眼睛,其餘的地方也不像啊!”

這時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從她的身後探了出來,小姑娘皮膚有些黑,卻生的極為漂亮,一雙眼睛特別的有靈性,她拽著女人的衣袖道:“這位姐姐是誰啊?”

女人慈愛的看著小女娃,道:“這時你父王的客人,不要胡鬧了,一邊去玩吧!”

小姑娘好像很想和雲夭親近,但是又不能違抗母親的意思,便不情願的跑開了。

女人又對花媚顏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帶姑娘下去休息!”

花媚顏道了個“是”,便又帶著雲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