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交戰的二人如有默契的同時分開,向著自己的同伴奔去,在她們的身體落地的前一刻接住。
韓正看了一眼懷中的雲夭,道:“居然采取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真是胡鬧!”
說話間,隻問院外麵傳來一些聲響,老王妃薄怒的聲音傳來,“一定要將那個賤人找出來!”
慧然眉頭一皺,“我們走!”
雲夭淡淡道:“我們也走!”
話落,四人便已經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而去。
奔了一段路,韓正才將雲夭放下,而安王府一直冷眼旁觀的兩個侍衛也落了下來,道:“姑娘的傷勢嚴重,需要回府治療!”
韓正看了一眼雲夭,雲夭點了點頭,他才扶起雲夭直奔安王府。
雲夭問道:“方才你與那穿著黑鬥篷的人過招,可看出了他的身份?”
韓正道:“看他的招式,不是中原的人!”
“哦?”雲夭想起在乾中的時候襲擊趙逾常的就是突厥人,隻是當時為何不把趙逾常帶走,卻要事後又擒住了他呢?
韓正又道:“那個黑衣女人,你既然知道老王妃回去,為什麽要親自跑一趟呢?”
雲夭道:“需要確認一件事情!”
韓正微微皺眉,“那確認了嗎?”
“差不多了!”雲夭看向韓正又問道,“可是,你為什麽要一直跟著我?”雖然有韓正跟著自己會安全的多,但是他本身就很奇怪,雲夭也希望他能親口說出來。
韓正看著雲夭笑了笑,“你不相信我?”
雲夭低眸道:“我最近身邊出現的人竟然都是與我小時候有過瓜葛的人,那你說說看,我們小時候是不是也認識?”
韓正搖了搖頭,“我從那日我救的那人那裏得知,趙將軍為了救你不顧生死,而他卻是軒轅玨效忠的君主,我雖然這一生都不想再見到軒轅家族的人,但是我畢竟受過軒轅家族的恩惠,所以如果保護好你,就算是我還了軒轅家族的恩惠吧!”
雲夭垂眸,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因為我現在身邊真的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回到安王府,有大夫為她診治的傷勢,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開了一副藥,囑咐了幾句。
英雄宴結束,各路藩王陸續返回自己的封地,唯有劉誌被劉南以各種理由留了下來,自己引起了劉誌的猜忌,而前段日子雲夭公然在他的驛館,雖然這裏是劉南的地盤,他口氣沒有說什麽,但是他也不免懷疑雲夭是不是已經投靠了劉南那麽她身上的藏寶圖是不是也已經落入了劉南的手中,越是這麽想,就越是急躁,但是劉南會有所不軌的圖謀,幾次想要回去都被劉南攔了下來後,就想要硬闖了。
劉誌手下有眾多的奇人異士,但是劉南也不是吃素的,雙方一來二往,撕破臉皮隻是遲早的事情了。
這一日,劉誌怒氣騰騰的闖到了安王府。
劉南一臉無辜,笑問道:“何事惹了賀王生氣了?”
劉誌冷笑道:“這恐怕要問王爺自己吧!”
劉南笑得無辜,“本王確是不知,還請賀王明示。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小王馬上就命人整改!”
劉誌看著劉南一臉的假笑,心中隻想衝上去甩他兩巴掌,冷冷道:“為何一直阻攔本王回去?你難到還想軟禁本王不成?”
劉南一臉驚恐,道:“賀王這是何意?小王不過是覺得我們兄弟平日裏沒什麽聯係,所以就想留賀王再次加深一下兄弟情義罷了!”
劉誌甩手,不想與他廢話,道:“本王話已經說到這裏了,至於王爺若是還要阻攔的話,就怪本王不客氣了!”說完,也不及劉南答話,便甩手離去。
雲夭這幾日都在安心養傷,很少關心外麵的事情,由著劉賀與劉南去鬧。
一個侍女端了藥進入,雲夭喝了藥,看了一眼侍女,道:“以前沒有見過你!”
侍女一低頭,笑道:“婢子是這幾日調過來的,姑娘自然沒有見過!”雲夭沒有多問,而她收拾的藥碗便已經離去。
待到侍女離去,雲夭張開手,手中是一張夾在藥碗底部的紙條。
雲夭打開上麵寫著今晚子時去西門相見。
雲夭眼睛一亮,落款是懷王府的印章,難道是劉勳?
沒有多想,一到晚上,雲夭便讓韓正引走了監視她的人,而她自己便悄聲的來到了西門。
子時已過,卻未見任何的人的蹤影,雲夭心中一個激靈,難道中計了?不可能啊,她將懷中的紙條拿出來再看了一遍,懷王府的印章她認得,不會有假的,可是心中的不安從哪裏來的呢?
片刻後,一陣低笑聲傳來。雲夭一驚,抬頭一看,隻見鬼菩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負手而立,灰色的衣衫隨著夜風拂擺,目光幽深泛著冷意。
此刻雲夭心中大致已經明白,卻是是中計了。想及此,雲夭明白自己斷然不會是鬼菩的對手,便隻想著抽身而去。
正待轉身之際,卻見劉誌的身影出現在了前方,他騎在一匹高大的白馬之上,目光深深的看著雲夭。
雲夭見此,知曉劉誌今夜必然是想要硬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