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已經是第五日了,老子之前也跟你們兩夫妻是打過招呼了,今天不交保護費你就別在這賣餅了!”那個似乎是痞子頭頭的男人長著一臉猥瑣的模樣,狗嘴狐腮,一臉凶神惡煞地拿著一把短刀自認為瀟灑地上下翻/弄,對老人家是一絲尊敬都沒有。
那個老奶奶老淚縱橫,背部有稍稍的駝背,此刻一臉驚駭地望了望地上被人打翻的燒餅攤,那些香噴噴的香料和成餅灑了一地,頓時心中更是一陣苦愁痛心,淚落得就更多了。
“小夥子,你們……你們就放過我們兩個老人家吧,我家老伴如今還病臥在床等我著賣一些燒餅換些銀子買藥回去的……收我們十兩銀子,這,這不是要了我們的命麽!”悲痛地捶了捶心口,那老太太已是聲沙哽咽。
“啐!死老婆子,別在這裏要死要活的,再不交錢我就讓你……啊啊啊啊啊啊!”
話還未說完,那個痞子拿刀的手邊被人一把揪住了,狠狠地翻轉了過去,距離稍近的人都能聽到呐清脆的骨頭裂聲,十分可怖。
零一身冷霜地狠狠一甩那個痞子頭領,自眼眸身處散發著凜冽的氣息,冰冷地盯著那在地上捂手哀嚎的痞子,話語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滾!”
“你你你……你好大的……”膽!
包括那撲到在地上的痞子頭頭,剩餘的兩個痞子驚訝地望向零,在看見她那凜冽中不乏香豔美麗的容貌後,霎時噤了聲。
天仙下凡了……
頓了好一陣,那個坐在地上悶哼的痞子才兩眼放光,幾乎要忘記自己受傷疼痛一般麵帶淫/笑:“小美人,你可不要多管閑事嗬!要不你就從了老子,指不定老子還能帶你吃香的喝喝喝喝……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啊!!……”
又是一聲痛呼,駭得那兩個站在後頭的嘍囉一陣哆嗦,不覺往後退了兩步。
麵帶笑意地扔了手中那一把不知如何從那痞子頭領那奪來的短刀,柳輕非一臉怪異的笑容:“這是我的老婆,再調戲一句,就不是劃花你的臉這麽簡單了,我直接砍你家老二。”
頓了頓,他抬頭瞄向那兩個一臉驚慌的嘍囉:“日後再敢出現在這裏收保護費,我讓你們也嚐嚐被收保護費的滋味。現在,聽我的老婆的話,快些滾吧。”
明明是麵帶笑容額無雙俊顏,但是那幾個痞子卻像是見了閻王一般,也不顧一臉的血痕和疼痛,一麵哀嚎一麵拔腿望著人群堆裏便是猛地鑽了進去,那些圍觀的人群一開始都有幾分呆愣,隨後卻也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沒一陣,那些圍觀的人散了去了,隻留下一地破爛砸毀的攤位。那個老太太一臉感激地走上前去緊緊地握著零的雙手,那心頭的感懷無法言清,略帶些哽音道:“這位姑娘,少爺,老身真的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了!”
零倏然綻放出一朵柔意十足的笑靨,不像平日的淡笑,配上絕麗的容顏,差點就給人溫婉大富之家閨女的感覺,看呆了一旁熟悉她的眾人。
緊緊地回握老太太的手,零對上了她慈祥的眸色:“老媽媽,你莫要擔心,他們不敢再來了。”
“老身……老身今日真是遇上了大運碰上了你們幾位恩人……”那老太太揩了揩眼角的淚,再扭頭望著一地的燒餅和攤位殘骸,頓時又是一陣哽咽:“我家老頭子這下該怎麽辦,怎麽辦呀……老天爺你就太狠心了……”
一旁的小翠和寶珠幾人見了,當下一陣揪心,臉上滿滿的是不忍心。
零轉身向柳輕非說了句什麽,便見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錢囊,從裏頭掏出了兩塊金子,放到了佳人手上。
零轉身把兩塊金子穩穩地塞入老太太的手中:“老媽媽,這裏的金子足夠讓你帶上老爺爺去治病開藥了,剩餘的你們便好生添置一下家財生活,再開一個新的檔位便是。”
“這……這,老身可不能收啊!小姐,你不用這般照顧老身……”那老太太連連推卻,麵上有著八分的感激,但是卻十分的執拗不願意接受零的救濟。
見著老人家的執著,零的眸色更為柔軟了,再次把錢塞入老太太的手中,“老太太,就當我是報恩吧。從前也有一位像你一般的老人家給了落魄的我幫助,以致我撿回了一條命,隻是時至今日我卻沒有機會報恩,若是老媽媽不接受,我恐怕此生也報不了那份恩情,愁慮一生啊……”
末了,她還蹙了蹙眉,一張如花的美顏盈/滿了哀傷,瞧得那老太太是一陣動容,麵上一陣疼惜的表情。
好一陣,她才在一眾人柔然善意的目光下接下了那兩錠金子,“這……既然小姐有這般報恩的善心,那麽老身,老身就恭敬不如從命……隻是,日後小姐可要常來老身的燒餅檔,老身定會免費做好些美味的燒餅給小姐,就當是讓老身也還了這份恩情罷!”
拍了拍老太太緊握著的手,零柔柔地笑了,稍稍側頭應了聲:“好,日後我定常來。”
隨後,在林淨幾人的收拾下,那老太太破損的檔位和一些完好的材料都被他們雇了一輛拉車,連同老太太一同送了去。
一行人繼續回歸原先的逛街興致中,隻是一路上的小翠和寶珠倒是滿腹好奇,“小姐小姐,你適才說的從前有位老人家救了你,這是真是假?”
他們一致猜測這是這個冰美人的一種委婉說辭,目的不過是為了勸服那老太太,否則這麽個冰冷淡漠的美人竟會有那麽溫婉賢淑的笑容?那一定是裝的……吧?
此刻的零已然恢複了平日的淡然,雖然唇邊噙笑,但是卻完全沒有了適才溫婉的風姿與柔情。
淡淡地覷了好奇望著她的小翠和寶珠……還有八卦的無名,她輕輕回了句:“不是真的。”
“我就說……”
“那個救助我的老人家其實是一個奸細,想要趁機搶奪我身上攜帶的寶物並尋機會殺我罷了。”
“……”
完整地聽完了佳人那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眾人有過幾秒的呆愣,隨後才如同炸開了鍋一般不約而同地驚呼了出聲:“那你適才還對那老人家那麽好?!”還笑得那麽氣質高雅溫婉?
“如果哪一天你上茅房的時候跌入了糞坑,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上茅房?”淡淡地說罷,零頭也不回地緩緩向前方走去,留下一幹眾人為她忽然爆出的這麽一句神吐槽而霎時石化。好一陣才爆出一陣大笑,個個踏起了大步,追上了美人的步伐。
“哈哈哈,小姐,你真是愈來愈幽默了!”
“樓主夫人,無名對夫人的高深佩服得五體投地!”
“親愛的,日後為夫和你一同上茅房吧,這樣就不會掉……”進去了。
“嘭”的一聲,一個名喚柳輕非的龐然大物被人踢飛了開去,“柳輕非,你可以再惡心一點!”
歡樂無比的一行人贏足了街上眾人的全部目光,光是柳輕非和零二人的絕色容顏已是讓不少人駐足,如今一眾神采奕奕、氣質非凡的幾人的歡樂鬧騰更是讓路人瞧得是心中舒朗無比。
就在他們繼續投入到鬧市的歡騰中的時候,小巷的一角驀地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盯著眾人,最後消失在來往洶湧的人潮之中。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便已到了午時。
林淨和無名充當著盡職的仆人,手中拿著疊得高高的各式布匹首飾和各種各樣說不出名兒的外域食物和新奇玩意,饑腸轆轆的一行人已然走到了鬧市的中心,走入了一幢外觀華美精致的飯館準備用餐。這飯館的招牌位置赫然掛上了一個輝煌的藍色牌子,牌子上的“夏”字十分醒目。
“各位客官,請問想要……”那個掌櫃的迎了上前,那句話還未說完,在見到柳輕非那張傾城絕色的麵容後,頓時變得恭敬起來,稍稍一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柳樓主,原來是您來了!這邊請,小的這就為您們開一間雅房!”
柳輕非揚起淡淡一笑頷了頷首,摟著零的芊腰便跟在了掌櫃的後頭。豈料眾人也才走了幾步,身旁便有一個拔囂的聲音勃然大喊。
“憑什麽他們遲來的能去上等的雅房,你這個狗奴才,適才本公子向你要一間上等雅房的時候你才說客滿!如今你是不是不把本公子放在眼中,嗯?!”一個身著鮮豔黃袍,頭發瀝亮,雍容華貴的嬌氣公子指著掌櫃,一臉的怒容。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雄壯的家丁模樣的男子也是狗仗主人威,一臉的輕蔑憤然。
“哼,本公子今日一定要……”驀地,那個嬌氣公子瞥見了零那張清淡的芙蓉俏臉,不覺啞然噤聲,舉起一把折扇便指著她,囂張地問道:“你是誰家的姑娘?快些向本公子報上名來!”
零冷冷地望著這個不知死活的男子,美眸微微眯起,殺意再現,朱唇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你這個不知……”那個身著華服的男子麵紅耳赤,就似被人侮辱了一般,正想要破口大罵,卻被一個沉穩肅然的男聲製止了。
“王公子,請你說話還得三思,這位小姐可不是你區區一隻螻蟻能侮辱的。你的身份還不夠替她挽一隻繡花鞋!”唇角掛著冷笑,夏洛緩緩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吸引了一眾圍觀茶客的目視,“還有,回複你適才的那句‘憑什麽’。就憑他們是本公子我的朋友,就憑這京城大部分的產業都屬於我夏家的,王公子你已經被列入了我夏家的黑名單,從此夏家的任何一家商鋪都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