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祁可雪的話,沈博淩卻沉默了,想了下,這才抬起頭來,“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到是有些可用之人,雖然不多,但應該是都信得著的。”

“你?”祁可雪愣了下,便隨即問道,“你的手裏怎麽可能還有人,你不是···”

剛說到這裏,卻一下明白自己說錯了話,這不是揭人家的傷疤,於是馬上停了下來,有些歉意的看了看他,雖然她自己沒有體會過家庭的溫暖,可卻也知道沒有家人的感覺,尤其是原本有親人卻又家破人亡的,那樣感覺一定更加的痛苦。

沈博淩聽了,到是沒有多在意,不是他不難過,隻不過一句隨意的話而已,如果再較真的話,那他就太矯情了。

於是笑著搖了下頭說道,“之前我家被抄家的時候,其實不止我一個人逃了出來,我爹知道我在外麵的經驗幾乎等於零,如果隻讓我自己出去,可能連命都保不住,就更別說報仇了。

於是便派了幾個忠心的侍衛和老仆護送我逃出京畿,可半路遇到了幾次劫殺,有的人為了保護我而死了,其他的人為我引開追兵而走散。

最後也就隻剩下我一人,不過後來逃出齊國後,我發現了他們留下的記號,這才知道他們應該還有人活著,雖然還不知道還有幾人活在這世上,但不管是剩下幾人,都應該是忠心的,畢竟能留下記號就證明他們還是想找我的,可我那時朝夕不保,他們已經為我死傷那麽多人,便不想再連累他們,不跟我在一起他們至少是安全的,所以我也就一直沒有卻聯係他們。”

“你是說現在想把他們找回來幫忙?”祁可雪聽到這裏也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了,不過對這幾人到是有些興趣,雖然不是自己的人,但聽著沈博淩的意思這些人的忠到是不用懷疑,隻是這忠心是對沈博淩的,但在這正用人之際的確是個好辦法。

沈博淩不知她一轉念就想了這麽多,便也點了點頭,“這些人不是我府中的高手,就是一些有一技之長,在外麵生活沒什麽問題,又對我父親絕對的忠心,如果你信得過的話,到是可以一用,如果你信不過他們,那就算了吧。”

祁可雪沉默了下,這些人的忠心不用懷疑,能在那個時候對沈博淩還不離不棄,便已經是最好的證明,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忠心卻是對沈博淩忠心,而不是對她,祁可雪所要的卻是對自己百分之百的忠心的。

其實她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不管是人還是事都一定要抓在自己的手中,在這個時候便有些猶豫了。

“要不我們還是想其他辦法吧。”沈博淩見她沉默,便也不在意的說道,“或是按你說的,弄一些新人我們自己培養。”

“不,你去聯係他們,我要用他們,培養新人太慢了,我們等不急,如果有忠心之人可用,當然不能放棄。”祁可雪卻突然抬起頭來說道,看向沈博淩,“我之所以猶豫不是懷疑他們的忠心,可你也說了他們都是你父親的手下,就算是聽命行事也是聽你父親的,可我怕你用不動他們,就更別說聽我的話,到時反而影響我們的事。”

“這個你務虛擔心,他們之中許多高手都是我自小玩到大的,他們更會聽我的話,一定不會耽誤你的事的。”沈博淩聽了馬上解釋道,卻也為自己的提意能被她采納而高興,這也算是間接的幫到她了吧。

“既然這樣,那就更可以讓他們來了。”祁可雪雖然知道他說的話到是算不得準,還要自己看了才知道,卻還是點了點頭,想了下又接著說道,“可隻有這麽幾人還滿足不了我們的要求,還需要更多的人手,還得想其他的辦法,要不會把我們累死的。”

“這樣,我先去聯係他們,看看還剩下多少,再缺多少人,你再想辦法就是,我也隻能想到這些了。”沈博淩聽了便隻能點了點頭,再其他的便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算了,先不想這些,總會有辦法的,飯要一口口的吃,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不可能一下就出來一大群人歸我們所用,我又不會王八之氣。”祁可雪聽了他的話,難得開了個玩笑,又看一眼一旁還沒有恢複過來的若兒,“大家先吃飯吧,這些事明天再說,今天的任務就是馬上吃飯,然後好好休息一下,享受一下我們的新家。”

沈博淩雖然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卻也笑了起來,而聽到她最後的一句話,不禁自語道,“家嗎?似乎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祁可雪卻自嘲的笑了下,“我就從沒有過家這種東西,那是什麽感覺?”

聽了她的話,還笑著的三人都愣在那裏,尤其是沈博淩看著祁可雪有些落寞的神情,便忍不住想安慰她,他知道了祁可雪的經曆,便也覺得不管是王府還是之前將她嫁出來的韓國肯定都不能讓她產生歸屬感,心裏不禁一陣心疼,覺得她甚至比自己還可憐。

可在他還沒等說話之前,祁可雪卻先開口了,“都看什麽看,可憐我?”

“沒···沒有,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沈博淩馬上解釋著說道。

“好了,別再說了,快吃吧,我有什麽可可憐的,這不挺好的。”祁可雪指了指飯菜。

幾人點了點頭邊吃了起來,若兒兩人聽了兩人的話真是一頭的霧水,褚立月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姐姐,你們在打什麽啞謎呢,我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

沈博淩笑了下,“我們在說你姐姐的大計劃,如果實現,那可就是驚天動地的事啊。”

“什麽計劃,能說給我們聽聽嗎?”若兒眼前一亮不禁問道。

“這也沒什麽不能說的,現在我所能信任的人就隻有你們了,當然要讓你們知道,之前是時機不成熟,我也沒解釋,現在身邊的危險都已經解除了,就可以開始了,而你們身為計劃中的執行者更是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祁可雪點了點頭,語氣中全部是對他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