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邪尊 第二百六十一節 舊人已不再
聽了賀玄的話，張慧心中也是猶豫不決起來。
“第一種選擇，單單是將鬥氣中的毒素驅逐掉，就會耗費很長時間，也就是說，你的修為將會在武師四層停滯更久的時間，但好處是，不用再承受修煉毒鬥氣時的那種痛苦。第二種選擇，那就是繼續承受修煉的痛苦，但是你的修為會提高的很快，而且鬥氣的殺傷力也會很大，到底要怎麽選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賀玄看著張慧。
兩條道路，各有各的好處，怎麽選，全憑張慧個人。
這一刻，她也終於體會到了人生擁有選擇權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她當初修煉毒鬥氣，那是為了強大自己，讓自己不在被欺負，是沒辦法的事情。
後來，毒鬥氣成型，他不想修煉，也沒有辦法，所以必須得一直修煉下去。
那種沒得選擇的感覺的痛苦，她是深有體會的。
“師，師傅，要不，你幫我選吧......”麵對這樣的選擇，張慧很為難。
作為一個女人，自然希望被嗬護，不去承受那些不需要承受痛苦，她知道隻要跟著賀玄，她就算沒有絲毫修為，賀玄足夠強大，足夠夠保護她。
可就是因為賀玄強大，她又覺得，她不能拖賀玄的後腿，她也必須要強大起來。
她睜大了眼睛，希望賀玄幫她選擇。
賀玄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慧兒。我希望你過的，是你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某人為你安排好的人生，所以怎麽選擇。全看你自己，我不會有任何幹預，不過我要說的是，不論你選擇哪一種，你都是我的好慧兒，我對你，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看著賀玄認真的眼神，張慧頓了頓。最終一咬牙道：“師傅，那我選擇第二種，繼續修煉毒鬥氣！！”
張慧知道，選擇修煉毒鬥氣。她以後很可能就與超級強者無緣了，但她卻迫切的想要成長起來，成為賀玄的一大助力！
就算無法幫助到賀玄，她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而不會拖賀玄後腿！
而且她知道。她的天賦有限，或許鬥魔就會是她的極限成就了，所以與其浪費時間去驅逐掉毒鬥氣，還不如就修煉毒鬥氣。
“可是慧兒。這樣一來，你就會終身承受萬毒噬體之苦了。”賀玄有些心疼的道。他的修煉。就是一條與痛苦搏鬥的道路，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也承受那種痛苦。
“師傅，慧兒不怕，而且這是慧兒的選擇，希望你支持我。”張慧緊緊的握著粉拳。
賀玄點了點頭，手掌輕輕撫摸過張慧精致的臉蛋，柔和道：“既然是慧兒自己的選擇，那麽我自然會支持。”
說完，桌子上出現了五個玉瓶。
賀玄拿起其中一個，道：“這是厄難毒丹，乃是最適合修煉毒鬥氣的修士使用，可以讓你的鬥氣的毒性大增，如果你憑借這五枚厄難毒丹將毒鬥氣的殺傷力一直提升起來，到時候光是靠毒屬性，都能傷害到鬥狂二層的修者。至於你的修為，那就要靠你自己了，因為你目前的級別，大多數都是靠著丹藥提升上來的，鬥氣極其不凝練，威力大打折扣。雖然你修煉的是毒鬥氣，但如果鬥氣太過於虛浮，鬥氣無法打進對方體內，毒鬥氣的效果可就發揮不出來了，所以我並沒有為你準備提升修為的丹藥。”
且不說張慧體內鬥氣太過於虛浮需要錘煉鬥氣，就算賀玄想要給張慧直接提升修為的丹藥也是極其的麻煩，因為張慧的修為本就是吃丹藥吃出來的，他想要找到張慧沒吃過的丹藥也十分的困難，畢竟能夠直接提升武師修為的丹藥也就那麽幾種而已。
“嗯，慧兒知道。”握著玉瓶，張慧十分的感動，她修煉的就是毒鬥氣，怎麽會不知道厄難毒丹的珍貴。
那可是鬼級二階的丹藥！
而且這厄難毒丹雖然僅僅是鬼級二階丹藥，但是由於它的成分乃是百年厄難天蠍之尾，所以價格比普通的鬼級二階丹藥更貴，甚至堪比鬼級二階巔峰丹藥。
如果不是修煉毒鬥氣的修士太少，這種丹藥的價格肯定還會更高！
但就算如此，這五枚厄難毒丹也價值千萬兩銀子。
千萬兩銀子，都可以雇傭鬥王級修士作為保鏢了，而賀玄卻僅僅是拿來對她一個小小的武師使用，可想而知賀玄對她的重視，她如何能不感動。
事實上，她並不知道，為了防止她選擇的是第一種，賀玄專門準備了一顆渡厄真靈丹，這種丹藥，可以讓修煉毒鬥氣的修士鬥氣重新變得純淨起來。隻是這枚丹藥的價值就超過了那五枚厄難毒丹的價值！
因為它是一枚真正的鬼級三階丹藥！
乃是皇天丹藥店的鎮店之寶，而且僅此一枚！
購買這些丹藥，賀玄原本有九萬枚虹碎片，可現在卻僅僅隻有五萬多枚了。
一萬枚賀玄讓傾城交給了賀天，被賀天兌換了一件七星虹甲，與一件六星虹甲，分別給張慧和賀天使用。
為了表達對傾城的歉意賀玄賠給了傾城一萬枚虹碎片，然後又賣了兩萬枚虹碎片交給傾城，所以他現在也僅僅隻有五萬枚虹碎片了。
不過反正這些虹碎片都是賀玄從其他修士那裏搶來的，他也不心疼，而且他本來就是收集虹碎片的機器，現在修為又暴增，完全可以去更高的虹山獵殺虹獸。
如果不是為了重振賀家，以及發現讓星辰認主之後他體內的虹甲便是無法再發揮作用，他多半要直接在虹山中收集個一百萬枚虹碎片，然後換一件十星虹甲！
“嗯。那我們是不是應該休息了？”賀玄戲謔的看著張慧。
卻不料，這一次張慧雖然害羞，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嗯。”
賀玄知道張慧想歪了，頓時哈哈一笑。將張慧一把摟住，放在了床上。
長夜漫漫，兩人相擁而眠，賀玄也並無其他多餘舉動......（嘎嘎，讓各位筒子失望了......推倒神馬的，太邪惡了，馬甲可是一個正直的人o(∩_∩)o哈哈。）
接下來的日子裏，賀家開始準備回去賀城的物資。食物水，馬車之類的，這些都讓賀傾去辦了。
而賀天便是開始煉化賀玄給他的三枚丹藥。
隻等賀天突破，賀家就回歸賀城！
很快。又是年關，鬥戰大陸再次充滿了喜慶的氣息。
賀城一日既往的繁華。
漆黑的夜空之中，一個穿著黑袍，背後一對銀色羽翼緩緩扇動的修士正在賀城上空俯視著賀城，此人正是賀玄。
“兩年了。賀城卻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不過現在賀城恐怕已經不叫賀城了吧......”賀玄一眼望去，賀家被摧毀的房屋早就重建，而且比以往更加的高大輝煌。
“我們賀家退出賀城舞台太久了......不過。很快，這一切。我賀玄都要親自拿回來！”賀玄找了個無人的地方緩緩落地。
他看不敢大張旗鼓的落在地上，否則要是被人看見。肯定會驚為天人，畢竟賀城，可從來沒有鬥王降臨過。
至少在賀玄的記憶中是這樣。
怕被人認出，賀玄帶著一個大大的鬥篷，將自己遮住。
賀家還並未回到賀城，而是駐紮在無際山某處，隻不過賀玄忍不住想要看看賀城的變化，加上他又有星辰的羽翼幫助，所以一個人先飛回了這賀城。
“來來來，上好的女兒紅，快來買啊。”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
一個個挑著擔子叫賣的小攤販，聲音絡繹不絕。
看著依舊繁華的賀城，以及那熟悉的叫賣聲，賀玄隻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不知不覺，賀玄走到了賣煙花的攤販前，一切依舊那麽熟悉，往事曆曆在目。
“注意了，要點了。”
那時候，嘭地一聲悶響，一朵煙花衝天而起，五顏六色，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
“點這裏，點這裏。賀玄。”
“我要放咯！賀玄，你讓開點。”
“我扔個炮竹炸死你！”
“快跑，快跑。”
夢霓裳的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深呼一口氣，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自然知道，夢霓裳已經突破了他的靈魂束縛，這也意味著當初的賭注，他輸了！
“買煙花？很便宜的。”攤販老板見賀玄在攤前停留了許久，加上賀玄又是帶著鬥笠，所以老板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熱情的向著他打著招呼。
賀玄睜開眼睛，眼中的情緒早已被掩埋起來，他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少年了。
從儲物戒子中拿出一錠金子，隨手丟在貨架上，賀玄便是大步離去。
“喂，你的煙花！”老板在他身後叫道。
賀玄身體微頓。
“舊人已不再，一個人放煙花，也不過是徒增傷悲而已，送給那些想放煙花的人吧.......”
說完，他的身體竟然緩緩消失不見。
老板揉了揉眼睛，確定賀玄已經不見了。
“難道見鬼了？剛剛還在這裏的！”
賀玄現在僅僅身體便是鬥狂巔峰，他的速度，全力爆發，這些普通人，怎麽可能看的清。
“沒想到我還是來了......”一年前的煙花攤旁，夢霓裳再次駐足，賣得東西還是一樣的，隻不過攤位的老板，已經換了人。
“姑娘要煙花嗎？”老板很高興的喊道，剛剛一位白癡客人付了錢，卻沒拿煙花讓他很高興。
夢霓裳搖了搖頭。
似乎發現了夢霓裳眼中的悲傷，老板從貨架上拿了兩個煙花放在夢霓裳手上。
“姑娘，放兩個煙花吧，讓那些傷心事，都像煙花一樣，被送向天空。”
聽了老板的話，夢霓裳悸動了，居然真的想再放一次煙花，或許這一次，她是真正的最後一次來這賀城了，因為三個月後，就是她與王明之的婚期！
“謝謝老板，給你錢。”夢霓裳眼神平淡，冷漠得像是冰冷的彎月，說著，她掏出了一錠金子。
老板笑著搖了搖頭，道：“姑娘，你就不用給錢了，剛剛已經有個人將這些煙花全買了，但卻並沒有拿走煙花，還說什麽，舊人已不再，一個人放煙花也是徒增傷悲而已，讓我把煙花送給那些想放煙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