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冠卿則是早有預料,見此一幕,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隻不過。
柳中輝卻是並沒有死心,他腳掌在地麵一跺,整個人竟然是瞬間躍起,神境的精神力,直接爆發,朝著寧塵碾壓而去。
同時。
他調動渾身的內勁於一點,再次爆發,淩空一拳,朝著寧塵砸落而去。
到了神境,即便是武者,也能調動天地靈氣,更何況,柳中輝還不是一個普通的神境,即便是在神境之中,他也是一方強者。
加上昆侖山這邊,天地靈氣遠比其他地方充沛。
他這一拳,也是牽引天地靈氣呼嘯而來,一拳落下,幾乎形成“攬天錘”之勢,已然是有了幾分修仙神通的韻味。
“有點意思!”
但還是不多。
寧塵雖然對他高看了一眼,但也僅僅隻是一眼罷了。
他僅僅隻是朝天一指,柳中輝那“攬天錘”之勢,直接被洞穿。
那匯聚而來的靈氣也好,柳中輝自己的內勁外放,化作的力量也罷。
在此一刻,都好像是被戳穿了的皮球一般,瞬間泄了氣。
所有的威力,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至於他的精神力攻擊,對於寧塵而言,更是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退!”
寧塵隔空一掌,天地靈氣翻滾,化作一道無形手掌,將那淩空打來的柳中輝本人,更是直接擊退,使其落到了那些學員的附近。
柳中輝的身體,砸落在地麵之上,頗為狼狽。
但沒受傷。
然而,他的眼神,在此一刻,卻是變得驚駭欲絕。
他看著寧塵的眼神,如見神明。
“你可服?”
寧塵負手而立,淡淡道。
“我……服!口服,心也服!”柳中輝愣了片刻,終於認清了現實。
剛剛那一掌,他很清楚,若是寧塵想要取他性命的話,太容易了。
實際上,都不用寧塵後來的一掌,哪怕是寧塵一指洞穿他的力量……不,他覺得,寧塵都不用動手,他第一次攻向寧塵的時候,寧塵的那些護體罡氣,就足以反殺他。
也就意味著。
寧塵要殺他,都不用親自動手,就能幹掉他。
這其中的差距……
何止天壤之別。
柳中輝心服口服,卻還有些發愣,顯然,他還震驚於寧塵的力量,一時之間,沒能從那種驚懼、敬畏的情緒之中,走出來。
虞冠卿卻是站了出來。
“柳兄,你知不知道,寧總教官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麽事情?”
“他在中海,斬何家老祖,殺火神洛基,滅高麗韓成弼,隔空一拳,轟殺京城王家王縱橫,一戰滅四神!”
聽到這話。
柳中輝臉色頓時一變。
寧塵一戰滅四神?
他一個人做到的?
然而,虞冠卿卻是沒有絲毫停頓,繼續說道:
“此後,寧總教官,前往高麗,以一己之力,斬高麗國十三位神境,徒手硬抗西方世界的高超音速秘銀導彈,戰駕馭弑神一號的西方戰神阿托斯·奧古,一舉將其擒殺!”
“從此以後,高麗無神!”
這話一出。
柳中輝瞪大雙目。
就連眾多學員,此時此刻,那也都是滿臉的驚駭。
神境!
那可是神境啊。
寧總教官,一個人,殺得高麗無神?
然而,虞冠卿接下來的話,卻是更加的振聾發聵。
“再後來,寧總教官,於東瀛國外,一劍斬艦,擒愚者,滅雅典娜,連殺西方世界和東瀛的諸多神境!”
“隨後,踏足東瀛境內,廢東瀛劍聖北原蒼介,折東瀛名劍‘童子切安綱’,殺酒吞童子,再斬數位神境,僅留原田弘樹一人,帶領東瀛,臣服大夏!”
此話一出。
柳中輝以及諸多學員,熱血沸騰。
“第二天,寧總教官現身西方世界,於帕梅根莊園,連殺光明教會七位紅衣大主教,廢西方世界大部分高層強者。”
“此後,抓著宙斯,強勢殺入光明教會,連斬光明教會的教皇和老教皇,光明教會的其他強者,或死或廢!”
“就連當年的叛徒,吳乾坤,也已伏誅!”
“寧塵一人,壓得整個西方世界俯首,現如今,臣服大夏,以大夏為首!”
此時此刻。
柳中輝以及那眾多學員,已經徹底驚呆了。
他們看向寧塵的眼神,何止震驚、震撼幾個字能形容。
尤其是柳中輝。
那真是完全傻了。
忽然之間,他們大夏,就成為了世界之首了?
三十年前的仇恨,就直接被寧塵給報了?
他幻想中的西征,就那麽被寧塵給實現了?
光明教會,沒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
最終。
足足過去十秒。
柳中輝忽然一步邁出,來到寧塵身前,他彎腰俯首,九十度鞠躬,眼中飽含熱淚,聲音洪亮。
“寧總教官,請受我柳中輝一拜!”
“從今以後,我柳中天願為寧總教官,鞍前馬後!”
柳中輝震聲道。
寧塵:“……”
他著實是沒想到,虞冠卿會搞這麽一出。
“不必客氣。”
寧塵笑了笑。
他殺向西方,並非是為了三十年前,光明教會東征一事而去的。
真要說,那最主要的,是為自己,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隻不過。
他雖然沒有經曆過三十年前的事情,但心中確實也存著,要替大夏出一口氣的心思。
然而。
無論寧塵怎麽說,柳中輝對寧塵,那都是客客氣氣的,看著寧塵,跟看偶像沒什麽區別。
這比寧塵此前用武力征服他,還要讓他更加心服口服。
“老虞,你他娘的……剛剛怎麽不早說?害我衝撞了寧總教官,還好,我太菜了,沒有給寧總教官造成任何麻煩,否則,我萬死莫辭啊。”
柳中輝幽怨的看向虞冠卿。
虞冠卿:“……”
這特麽也能怨我?
我早就想說的,你給我機會了嗎?
“沒事,有句話,你說得對,你太菜了,確實不會給寧總教官造成任何麻煩,不必介懷。”
“寧總教官也不會放在心上的,放心吧。”
虞冠卿不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