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寧塵一巴掌抽飛出去,柳巡風半邊臉頰都爛了,變得血肉模糊,整個人也是飛出去十多米,這才跌落在地上,將地麵都砸出了裂痕。

好在是,他的實力還算不錯。

雖然並非玄門大師,在術法一道也沒什麽天賦,但在武道上卻頗有造詣,加上柳家的資源提供,讓他倒是踏入了宗師之境。

別看宗師算不上頂級強者,但實際上,對於絕大多數的武者來說,宗師就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終點了。

哪怕是在那些頂級武道世家之中,宗師也算勉強踏入了中層行列。

所以。

在寧塵沒打算立馬要了他性命的情況下,那一巴掌,隻是將柳巡風重創,他還有餘力,可以爬起來。

柳巡風疼痛難耐,又驚又怒,“你敢對我動手?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

寧塵冷眼盯著他,“你不是喜歡讓人做選擇嗎?我也給你一個選擇,你要麽像條狗一樣,繞著整個玄山鎮爬完三圈,要麽死。”

柳巡風咬牙切齒地盯著寧塵,“你他媽找死。”

“轟!”

下一刻,柳巡風整個人,便是如同被火車撞上一般,再次倒飛了出去,大口咳血。

這一幕,讓眾人驚駭。

寧塵隔空傷人?

身為玄門中人,他們對於各種術法都有不少研究,哪怕自己不會,但也從各種典籍,或者是玄門強者的身上,見到過諸般手段。

但寧塵剛剛是怎麽出手的,他們完全沒看清。

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當然,更讓他們驚駭的是……在場不少人,都知道柳巡風是誰,那可是港島頂級大族“柳家”話事人,玄門南派理事會成員之一,玄門術法真人,柳二河的子侄!

因為這層身份的緣故,哪怕柳巡風修的是武道,對於術法並不精通,在玄門之中,也相當吃得開。

而且,柳巡風好色,是眾所周知的。

不少人都吃過他的暗虧,甚至不乏有玄門中人的老婆,被他看上,強行占有,毀人清白,但對方夫妻敢怒不敢言,也隻能咬牙認了,當被狗日了一回。

如果說,趙山河,很多人是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但在討厭他的同時,又能心生幾分敬佩,覺得對方是個人物的話。

那這柳巡風,很多人就是純純厭惡了。

隻不過,因為他的背景,的確是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也沒人敢去出頭。

他們萬萬沒想到,今天,在這玄門大會即將召開之際……在這玄門高手如雲的玄山鎮,竟然有人膽敢出手重傷柳巡風。

這讓他們相當驚駭。

這人膽子太大了。

是真不知道柳巡風的身份,還是真不怕死?

“道友,見好就收,趕緊跑吧,這位可是柳二河柳真人的侄子,你將他打傷,麻煩大了,再不跑,恐怕有性命之憂!”

有人暗中以術法傳音給寧塵。

“謝謝提醒。”

對於他人的善意,寧塵倒是沒有無視,傳音回應。

隨後,他轉頭看向夏怡,將她扶起來,問道:“那家夥是不是想要占你的便宜?”

夏怡點了點頭,“他說讓我拿出誠意來,就能救我女兒。誠意就是……要麽陪他一晚上,要麽就抱著女兒跪著走完玄山鎮。”

寧塵點頭,他看了夏怡女兒一眼,說道:“不用害怕,你女兒的問題,我能解決,這裏的麻煩,我也能解決。”

“寧塵,謝謝你。”夏怡心中雖然仍舊忐忑,但看到寧塵,卻是心安了不少。

她從鄭琪琪她們的口中,知道了寧塵的不少事情,知道寧塵現在是大人物,她也曾在怡心飯店,看到過寧塵施展一些手段。

所以,她現在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寧塵的身上。

寧塵點點頭,笑了笑。

他原本以為,他和鄭琪琪這些人,恐怕不會再有什麽交集,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結果和夏怡又碰麵了。

而且,他來這裏,是因為從若若的父母口中,知道了趙山河擁有靈乳的消息,而夏怡來這裏,也是機緣巧合下,從若若的父母口中得知趙山河的消息,過來尋趙山河救命的。

修仙,講究因果,也講究緣法。

加上又是曾經的同學,高中時期,關係還算融洽,寧塵自然不會無視。

“你捂著小孩的眼睛,別讓她看到血腥畫麵了。”寧塵提醒之後,轉身就走向了柳巡風。

柳巡風此時還在咳血。

他臉色慘白,充滿痛苦。

見到寧塵過來,大驚失色,驚恐道:“你……你想要幹什麽?我叔叔可是柳二河……”

“柳二河,柳二河……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既然你這麽依仗柳二河,那就看看,他能不能救你的命吧。”寧塵神色冷漠。

“你要幹什麽?”柳巡風見搬出叔叔柳二河的名頭來,也無法震懾住寧塵,他徹底慌了。

“我說過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狗爬繞玄山鎮三圈,要麽死,既然你不做選擇,那我就替你選了吧,黃泉路上走好。”寧塵冷聲道。

說完,他抬腿,就要了結了柳巡風的性命。

“小輩,你敢?”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炸響。

眾人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老者,禦空而來,速度很快,從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到趕來事發現場,也不過就幾秒鍾的時間而已。

他臉色陰沉,眸蘊殺機。

“叔叔救我!”

柳巡風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終於鬆了口氣。

“柳二河?”

看到對方之後,眾人心驚,皆是認出了來人。

不是柳二河柳真人,還能是誰?

“拜見柳真人!”

“晚輩見過柳真人!”

眾人紛紛行禮。

哪怕是有一些年長者,也絲毫不敢托大。

真人當麵,誰敢不從?

當然,有一個例外,那便是寧塵。

他抬眸,看了柳二河一眼,“你叫誰小輩呢?”

“不想死的話,現在,立刻,馬上,放開他。”柳二河沒有理會寧塵,而是陰沉著臉,淩空踏虛,立身空中,俯視著寧塵。

這個人,先傷他兒,現在,又當眾打傷他的侄子,直呼他的名諱,這完全是在踐踏他的威嚴。

原本他抽不出身,還想著等忙完之後,再收拾寧塵。

但現在看來。

這個寧塵,今日就當死!

“是嗎?”寧塵冷冷一笑。

然後,一腳踢出。

“啊!”

柳巡風慘叫一聲,整個人瞬間便是宛如一個皮球一般,擦著地麵滑了出去,在地上帶起一道血線,綿延而出,直至眾人的視線盡頭。

在寧塵那一腳之下,柳巡風消失了。

隻留下了血痕。

生死不知。

但眾人心知肚明,寧塵既然敢當著柳二河柳真人的麵出手,那柳巡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也有不少人,為寧塵惋惜。

寧塵這一次,怕是要死在這裏了。

年紀輕輕,如此有魄力,倒是可惜了。

如眾人所料,柳二河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對寧塵的殺意,也大到了極點。

寧塵那一腳,雖然是踢在了柳巡風的臉上,但其實,相當於踢在了他的臉上,今日,他不殺寧塵的話,威嚴何在?顏麵何存?

“你找死。”

柳二河冷哼一聲,當即出手,就要鎮殺寧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