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江晚妝的手機,也是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人:何彥君!
她名義上的丈夫,中海何家繼承人,也是何彥霖的親哥哥。
她接通電話,對麵何彥君的聲音,“晚妝,你在哪?”
江晚妝微微蹙眉,但沒有隱瞞,道:“我在楚州,和言芝在一起。”
何彥君當即說道:“彥霖他們出事了,在江南林家被修羅殿主殺了,為了安全,你直接回中海吧,從楚州飛中海,不要再去省城。”
江晚妝沉默片刻,說道:“不用,我跟言芝在一起,很安全。”
何彥君道:“沈言芝現在不比當年了,她現在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又如何能保護你?你不要耍脾氣,趕緊回中海。”
說到後麵,他已經帶上了命令式的語氣。
江晚妝聲音冷了下來,“我不回去。還有,不管言芝比不比得上當年,有沒有自保能力,我都願意跟她在一起。”
說完之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於何彥霖之死,她震驚,但並不害怕,更沒有絲毫的惋惜,反正,無論是掀起多大的風浪,都吹不到她的身上。
隻是,江南可能因此要亂了而已。
很快。
何彥君便是再次打來電話。
江晚妝掛斷。
然後,直接關機。
沈言芝在旁邊,不禁問道:“你這樣,在何家日子好過嗎?”
作為閨蜜,她不會去指責江晚妝的行為,完全尊重,正如江晚妝也不會幹涉她的決定一樣,但她會有些擔憂江晚妝。
江晚妝不在乎地笑道:“好不好過都無所謂,他要是不滿意,跟我離婚,把我趕出何家,正合我心意呢。”
沈言芝輕歎一聲。
江晚妝身為國內最知名的女星之一,又是出身中海的名門望族江家,更是中海何家的大少奶奶,看似板上釘釘的何家未來家主夫人,美貌、金錢、權勢、名聲……要什麽有什麽。
但,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個中滋味,外人又豈能體會。
很快。
沈言芝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沈言芝看了看,舉起手機,道:“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
隨後,沈言芝接通。
何彥君的聲音傳來,“沈小姐,讓晚妝接電話。”
沈言芝看了看江晚妝,江晚妝搖搖頭,她如實說道:“你有什麽,就直接說吧。”
何彥君的聲音再次傳來,“告訴她,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要是再這麽無理取鬧下去……”
何彥君的話沒說完,江晚妝便是接過話來,冷聲打斷道:“再這麽無理取鬧下去,就怎麽樣?你是打算殺了我,還是將我逐出家門?”
沉默片刻,何彥君道:“看來,讓你在娛樂圈待著,讓你沒什麽時間在家族之中,讓你越發的放肆了。從今以後,你退出娛樂圈吧,回何家,安安心心做你的何家大少奶奶,把你外麵的那一套忘掉,好好學一學,應該怎麽做一個以夫家為榮的世家夫人,不要給你們家族丟臉。”
退出娛樂圈?
江晚妝雙眸微眯,道:“我若拒絕呢?”
何彥君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拿你怎麽樣,但你多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們江家。”
說完之後,這一次,何彥君主動掛斷了電話。
江晚妝臉色不太好看。
沈言芝也蹙眉,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何彥君這是在**裸的威脅了!
這是要讓晚妝徹底回去,做一個世家太太,不再拋頭露麵了!
“給我一點時間,我來幫你離開何家。”沈言芝做出承諾。
江晚妝搖搖頭,道:“言芝,這件事,不用你插手。”
她很清楚,哪怕是沈言芝修為恢複,再次拿回在沈家的地位,但想要插手中海何家的事情,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強行幹預,這對言芝會很不利。
沈言芝沒說話,但她心中已經暗下決定,就這兩天,等她真正突破天級,她就會去拿回話語權。
到時候,看看是否能相助江晚妝。
江晚妝很快便是整理好了心情,她重新將手機開機,開機的第一時間,她就看到了何彥君發給她的信息:「我已經跟你經紀公司打過招呼了,給你三天時間,處理掉娛樂圈的事情,三天之後,你若不回何家,那何家也就不需要你這個大少奶奶了,中海,也就不需要江家了!」
看到消息,江晚妝微微蹙眉,修長白嫩的手指,捏得指節發白。
她沒有回複。
而是看向沈言芝,又放鬆了下來,“言芝,說說那個寧塵唄。”
她查了寧塵,但查不到寧塵過去七年的經曆,如同一片空白,但這個人,不僅醫術無雙,能治好言芝的傷勢,還膽大包天,竟然敢殺何彥霖,這讓江晚妝對寧塵,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寧塵,深不可測。”略作沉思之後,沈言芝這樣形容。
誰知,江晚妝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沈言芝見她笑得飽滿胸脯都一顫一顫的,無語道:“你笑什麽?”
江晚妝回應道:“我一直都覺得,深不可測,是用來形容女人的。”
見沈言芝好像有些疑惑,江晚妝這才曖昧一笑,“網上不是有句話嘛,我知你長短,你懂我深淺,但實際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恐怕都無法知道女人的深淺,對他們來說,這不就是‘深不可測’嘛!”
沈言芝雖然也沒性經驗,但早已過了懵懂無知的少女時期,哪裏能不明白江晚妝這話的意思。
她沒好氣地說道:“我真想把你這些話,錄下來,給你的粉絲聽聽。”
江晚妝仍舊笑著,“你就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吧?”
沉吟片刻,沈言芝倒是沒有反駁,隻是說道:“我怎麽會知道?”
江晚妝倒是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又扯回到了寧塵的身上,問道:“你跟寧塵關係怎麽樣?”
“恩人,朋友。”沈言芝用了兩個詞來形容。
江晚妝問:“就沒點那方麵的關係?”
沈言芝明知故問,“哪方麵的關係?”
江晚妝挑眉,揶揄道:“是知根知底,還是深不可測?”
沈言芝:“別瞎想。”
江晚妝確認道:“你們倆,真沒有那種關係?”
“沒有。”沈言芝明確說道,寧塵給她治療傷勢的時候,看過她近乎半裸的樣子,她和寧塵也曾開過“大恩無以為報,隻得以身相許”一類的玩笑,但兩人之間,的確隻是朋友。
“那就行。”江晚妝道。
“怎麽了?”沈言芝笑道。
江晚妝語不驚人死不休,她忽然道:“我就是在想,要不要出個軌,給何家戴一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