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說不清楚的寒荒
(少校荊軻 十五說不清楚的寒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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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不是人’的力量嗎？居然叫我幹這樣的活？”
現在鬱悶的正是武尊，不管怎麽說，雖然當高漸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他也覺得相當不錯，但是——現在高漸離卻把最光榮的任務交給了他——左砍樹、右炸石，而且就他一個人，這就不得不叫他心裏悶氣了。
身影一閃，身後掛著長長的影子一般的尾巴急速在樹林裏穿梭，當武尊再次平靜地站在樹林邊上，身後響起了歡呼：“走，抬木頭去！”；剛剛才喘上兩口平靜的起，高漸離卻又眯笑著指指一邊的岩石山，無奈地搖搖頭，武尊隻好走了過去，隨即，山穀裏“轟隆”巨響之聲不絕於耳。
“他們要做什麽？”城堡之上，玄鐵等人莫名其妙地望著忙碌的高漸離帶著他們的家奴在城堡外搬石頭、運大樹，一頭霧水。
隻有玄燕，雙手輕輕地托著下巴，雙眼牢牢地望著高漸離的身影，輕輕說道：“不管他做什麽，一定有他的道理的，我相信他……”
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武尊望著身後一左一右堆放著的無數木材和石塊，問道：“夠了嗎？”
“不夠……”
“什麽？你還想要老夫做什麽？要不然你自己也試試這砍樹、炸石的活……”
沒有等他說完，高漸離神情凝重的望著武尊，問道：“你曾經和魔傑打過交道，知道他們的身高和強悍，那麽武尊你覺得多深的坑才可以將和他們一般大小的魔奴困住，叫不會飛行的魔奴摔下去之後就上不來？”
“厄……這個……”聞聽之後，武尊臉上頓時也一片莫名的恐懼：“他們太大了，真的太強悍了，估計一般的深坑無法將他們困住，隻有足夠的深度和下麵安置上致命的木樁，或許還有點用！”
“哇哈哈哈……”卻是大笑，瞬間沒有了剛才的擔憂和惶恐。高漸離轉身之前拍了拍武尊的肩膀，大笑道：“哇哈哈，那麽武尊大人你最應該炸多深的坑咯，哈哈哈，看來真是能者多勞啊，辛苦你了，我這就回城堡去叫大家製造合適的木樁。哈哈哈……”
“厄……你……”拳頭已經握緊顫抖著，武尊狠狠望著那大笑揚長而去的高漸離，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又上當了。不過片刻之後那眼神卻已經溫柔，臉上也掛上了輕輕的微笑：“這小子，有點將才，要是以後隻朋友而不是敵人，那該多好……”
說完，已經淩空而起，他的任務就是在接近城堡的地麵上，轟出足夠數量和足夠尺寸的深坑。
“他們……那個武尊……果然不是人啊！”是玄黑，此刻在城堡上不由地發出驚歎：“就算在神魔界，他這樣的戰力也已經是‘神’的存在，可是……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身邊的玄墨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還好現在他不是敵人，而且小高他們不是說還有一個比他厲害的叫荊軻的家夥也會趕來嗎？看來我們的城堡無礙了，哈哈……”
“不管怎麽說……”卻是玄燕，此刻依舊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墨點一般大小的高漸離的身影，說道：“他們再怎麽厲害，現在卻還是聽我家小高的安排啊，小高，最厲害……”說著，雙眼眨了眨，仿佛眨出了無數的花瓣。
“厄……丫頭，你沒事吧？”
下麵，在城堡的廣場上。
高漸離高高地站到了台階之上，望著堆滿的木材和石塊，開始了他的威風：“聽著，所有弟兄們挺好了……”
沒有反對，沒有異議，隻有立即執行。那些上千的家奴們一是得到了玄鐵等人的命令要“絕對聽從高漸離的指揮”；同時，也是早就被高漸離，特別是武尊那駭人的戰力征服——武尊都還聽著高漸離的話“嘿哧嘿哧”地幹活呢，他們哪裏敢偷懶？
於是，隻是簡單的安排，家奴們已經明確了分工。
那些身強力壯的大漢，開始按照高漸離的吩咐壘砌著巨大的石塊；而稍稍比他們單薄的大漢則開始用刀和巨斧按照吩咐將木材改變形狀；最後剩下的相對弱小的家夥們，隻好不斷地將木材改造後剩下的大塊的“廢料”當作滾木搬運到城牆上，還有就是稍微小一點的石塊。
可是，到底高漸離要做什麽呢？所有人已經開始忙碌開了，他現在卻蹲在了場地邊，在地上畫著什麽東西，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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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大帳裏，此刻卻沒有了真正的大將軍，高高地坐在最上麵的是那蒙恬。而下麵左右也已經聚滿了他手下的幾名幹將，還有那傷痕累累剛從鹹陽逃回來的圖光將軍。
甚至還來不及包紮，圖光一回到大營之後立即找到了蒙恬，更是將相關將來召集齊將自己此行的一些經過和同伴的危機將了出來：“這些，就是王翦大將軍和蒙武大將軍現在的處境和情況，還有鹹陽城裏的一些情況……”
“這可如何是好？”
“就是啊，沒有了大將軍，我們應該怎麽辦？”
“是啊是啊，想不到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啊……”
議論紛紛，卻沒有結果，大帳裏此刻如同無首的群龍一般，沒有了主張。望著那些束手無策的同僚和那舉棋不定的少將軍，圖光大喊道：“還想什麽想啊？在不進軍鹹陽，兩位大將軍若被抓住必定身死啊！”
“可……可是這樣是造反啊……”
“就是啊，這樣一來我們就將和自己的兄弟手足交戰，無論輸贏都是反賊啊……”
聞聽其他眾將的議論，圖光大罵道：“愚蠢！你們可知道那鹹陽城裏的大王其實根本不是我們大秦真正的大王……”
“什麽？”一語一出，頓時將眾人目光匯聚，有懷疑的，有震驚的，有不屑一顧的，也有問罪而憤怒的。
“聽著。”沒有理會那些眼神的含義，圖光繼續說道：“這事可能說來話長，也很難叫大家相信，但是那鹹陽城裏的大王他真的是假的啊。”說著，急急步上走到蒙恬身邊，催促道：“少將軍，快快將那兩件寶物取出來給大家看看！”
仿佛才如夢初醒，聽到圖光的話蒙武急忙轉身回到大帳內屏風之後，再出來，手裏已經多了一隻錦盒。
“啊！！！是大王玉璽和王後玉璽……”
正是，在眾將吃驚的失聲驚呼裏，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正是那兩寶貝。
“可是它們不是在嫪毐之禍以後就消失了嗎？為什麽此刻卻出現在這裏？”
“是啊，還有這……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麽？”已經盛怒，望著這些或者膽小，或者愚忠的將軍們，圖光拔劍在手大怒道：“大王玉璽那麽也敢說假，兩位大將軍危困鹹陽城你們也是不救，你們留著還有何用？”吼著，卻就要衝殺過去。
“住手！”
就在其他將軍即將和圖光拚在一起之際，就在那蒙恬一時無措之時，大帳外卻是一聲威嚴的怒喝，緊接著一名黑衣男子緩緩步入進來。
“啊……”雙眼望著進來之人，那俊朗的臉龐、那矯健的身姿，那剛毅的眼神還有那不可侵犯的威嚴。握劍的手輕輕地顫抖著，圖光和蒙恬連忙相視一眼跪拜道：“臣，拜見大王！”
什麽？大王？難道秦王已經離開了那鹹陽城不成？
但卻在這時候，一名將軍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圖光、蒙恬和那男子笑罵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等設計好了的，想的是自己立一個大王，叫我們這些將領去鹹陽當那大逆不道的反賊……哈哈哈……”
“大膽！他真的是我們大王！”
就在蒙恬和圖光即將怒吼著撲殺那將之際，那男子卻伸手輕輕地擋住了他們，上前圍著那將軍，他緩緩問道：“請問這位將軍，我大秦誰人可以調動軍隊？”
“廢話，當然是我王！”
“那好，請問你家大王憑借什麽東西調動軍隊的？”
“虎符，想當年嫪毐造反，就是因為沒有虎符，哪怕盜得大王玉璽也是被殺的下場！”
“那麽那虎符到底在誰人身上？”
“當然是在我家大王身上！”
“那這個到底是什麽？”一問一答，言語越來越激烈，最後那男子卻轉身從身上掏出一樣東西，大聲責問道：“我鄭問天不是大秦的大王，那麽誰才是大秦的王？”
天那！居然是鄭問天，可是他到底什麽時候到的這裏，又是為什麽到的這裏？
“這……這是虎符……”
猶豫著，相互觀望著，在場的將領們都已經沒有了主張——先是大王玉璽和王後玉璽，後來憑空多出來一個大王，現在這多出來的大王手裏更是多出來了那隻有大王才擁有的無上寶物“虎符”，那麽他不是大王誰是大王？可是，鹹陽城裏自己一直當作是大王的大王，又到底是什麽？
“為臣不識君王，為將不思救國，為兵不知道護主，留你何用？”是憤怒了，鄭問天雙眼死死盯著剛才那和自己對答的將領，一步步逼近著。
“你們這些大膽反賊，本將殺了你們這群造反的人！”是那將領，此刻被一步步地逼著後退，終於在幾度的惶恐和羞憤下拔出寶劍，一劍狠狠向鄭問天刺來。
“你自己選擇的！”沒有出手，至少是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麽出手的，但是他前麵那刺來的劍已經瞬間折斷，同時折斷的還有那握著寶劍的手臂，然後是那手臂的主人的身軀。
“大……大王威武……大王威武……”
沒有了異議，現在大帳內已經沒有誰懷疑他的大王身份，至少是不敢懷疑吧！望著眼前的男子，所有將領已經跪倒……
“好，那麽眾將聽令！”
“在！”
“本王現在命令你們，即刻啟程趕往朔郡以北，設兵伏擊魔傑和魔奴大軍……”
“這……什麽？魔奴和魔傑……那麽鹹陽城裏的大將軍呢？”
“是啊，大王，去那麽北的地方是要……魔傑和魔奴大軍是什麽部隊啊？”
頓時，大帳內響起了更多的疑問和不安。
沒有說話，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剛毅，但是鄭問天還是伸出了一隻手。瞬間，那手掌之上開始泛起了淡淡的光芒，而些許時間之後卻幻化出了寒荒和那小白狐的模樣：“大家還記得寒荒嗎，大家快來朔郡以北的暗冰堡啊，魔傑的大軍就要進攻這裏了，而一旦他們得手，那麽談就將有可能得到九鼎從而將更大更厲害的魔鬼放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就完了……相信寒荒吧，快來救我們啊，寒荒會在每天晚上召喚一個紫色的光點在空中指引大家……謝謝大家，大家快來啊……”
隨後，隻見鄭問天手臂輕輕一抖，那寒荒和小白狐的影像瞬間消失不見，隻有些許的碎片一般的光點緩緩地墜落著。
“將軍們聽著！”是問天，此刻已經步上到了大帳中那高高的大將軍台階上，望著所有人，沉聲說道：“命令大軍即刻啟程，目標朔郡，違令者斬！”
“這……遵命……”
聽到了語氣裏的質疑，他繼續說道：“至於王翦和蒙武兩位大將軍，相信本王吧，本王已經安排了人手，他們必定會趕在開戰之前與我大軍匯合！”
“啊？太好了，哈哈……大王威武，大王威武……”
……
這時候的暗冰堡裏，寒荒已經悠悠醒轉過來。
“寒荒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望著在床邊守候著的朋友們，寒荒輕輕地笑了：“叫大家擔心了，嗬嗬，其實寒荒沒事的，隻是自己的能量太弱了才昏睡過去的。要是姐姐做這樣的召喚，完了還可以打人呢，嗬嗬……”
“哈哈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了寒荒，你有沒有將這裏的消息帶給大家了？”
歪著小腦袋，掰著手指頭，丫頭開始數道：“荊軻大哥哥，王翦大將軍，問天大哥哥……還有田光叔叔，四鬼哥哥，嗯……寒荒都告訴大家了的，叫他們快快趕來朔郡以北的暗冰堡救我們……”
“什麽？”聞聽之後，是玄鐵、玄墨等人大聲地驚呼：“寒荒族長你是說朔郡嗎？”
“嗯啊，朔郡以北啊！”
得到了寒荒的確定，玄武一族的幾人相視著苦澀地笑笑：“完了，朔郡還在我們暗冰堡以東一百裏之外呢！我們這裏，是術郡……”
抬頭摸著小腦袋望著一個個人那吃驚和明顯寫上了少許“絕望”的表情，寒荒咬著一根手指輕輕問道：“厄……‘術’和‘朔’有什麽不同麽？寒荒難道把消息傳錯了嗎？不是吧……”
“天哪……寒荒，你個糊塗鬼啊……”大叫著，是高漸離已經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小高你要去哪裏？”
“沒辦法了，既然這樣，我高漸離隻好先行到那朔郡等候了。”回頭望著一臉擔心的眾人，特別是那幾欲追上來的玄燕，他輕輕笑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裏剩下的一切就交給王賁兄弟了，我和那些朋友兄弟都相熟，就去朔郡等他們吧……”
聽了，回頭望了望身後的父親玄鐵，玄燕不再猶豫，幾步衝到了高漸離身邊將他緊緊地挽住，說道：“嗯，這樣啊，那麽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哀……去吧去吧！”此時此刻，也已經沒有辦法，玄鐵隻好擺擺手說道：“高大俠，那麽我就隻好將女兒交給你了！”
“厄……，可是我還沒有說要接收呢……”
“什麽？你再說一遍……”
“啊……好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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