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發教主幫幫忙

般若穀一行,多數有名望的門派都答應前往,一時久香樓前車馬擁擠,邊上站滿了圍觀武林豪傑的老百姓。

駱殊途雖然不在乎給這些名門正派提供食宿,但到底是筆不小的開銷,作為知道柴米油鹽苦的好青年,他可心疼自己賺來的家底呢。所以在眾人謙虛地表示不用勞煩教主時,他相當平靜地點了頭,顧自上了豪華馬車,留下一幫人幹瞪眼——說好的客氣客氣呢!

不管他們是怎麽想的,反正駱殊途心安理得地靠在了軟軟的車墊上,一邊享受嵐歌的服侍,一邊說:“時候差不多了,就啟程吧。”

嵐歌點頭,稍微猶豫了片刻,問:“教主,他……”他的眼神飄出車窗,看向隊伍裏另一輛考究的馬車。

那輛馬車是屬於木家堡的,裏麵有什麽人也不用猜了。隻不過現在那處不僅有木家堡的護衛,還有一支為數不小的軍隊,領頭者騎著一匹汗血寶馬,正是婁琉月。

駱殊途從車窗望出去,恰好看見對方俯身和木清風說話,他抬手將車簾放下,漠然道:“倒也是癡情種子,搬出朝廷的身份來,無非就為了般若花。”婁琉月種在他身上的蠱早已被池玖設法除去,沒了心頭血,木清風隻能依靠天材地寶,而這其中可以根治先天不足的唯有般若花。

“你讓春雪姐姐留心些,他若是做出強搶之事,左右撕破臉罷了。”

取花一事危險性其實不大,不過侍女中為首的春雪不放心,擱下手頭的事過來幫駱殊途,此時正在後麵忙著安排裝物資的馬車,嵐歌得了囑咐便立刻下車去尋她。

駱殊途等他出去,才懶洋洋地吐了口氣,開始琢磨起刷虐心值的三百六十五種姿勢。

這玩意不好漲,昨天撂下狠話隻有十點進賬,短時間內他想不出有效的路線,這距離太近,就跟送上狼口的肉一樣,還怎麽虐?可距離太遠吧,人都見不著,他虐誰去?

車隊起行不久,嵐歌就騎著馬在車窗外撩起了簾子,低聲道:“教主,那人想和你談談。”他的表情不是很高興,的確,私下會麵時他可以給婁琉月臉色看,但婁琉月通過正規途徑想見一麵舒望,他沒立場也沒資格管,實在是憋氣。

駱殊途默了一會,道:“讓他上車。”

“要不要我陪著?”嵐歌抿唇,試探地問。即便他和教主親近,江湖上有不少桃色傳聞,但他心裏清楚,教主待他如家人,並沒有半點旖旎的情思,此言過於逾矩。

“別擔心,”駱殊途愣了一下,露出一個淺笑,隻說,“去看看後麵的跟上沒有。”

委婉得讓人不忍心責怪的拒絕。

嵐歌苦笑,扯住韁繩令馬掉頭,往後方而去。看到他離開,婁琉月便知事成,不等車停便直接從馬上跳到了車上,唬得車夫一個急刹,把車裏毫無防備的駱殊途狠狠甩了一下。

婁琉月剛進去,就見人扶著側壁堪堪坐穩,下意識地想去拉他一把,卻被毫不留情地避開。

“教主!”

“沒事,繼續走。”駱殊途抬頭看向手還尷尬地留在半空的婁琉月,對外麵的人道。

他整了整皺起的衣袖,順手把散亂的長發攏到肩後,純粹是見客的姿態,語氣很平淡:“坐,不知將軍找本座有何事?”

三年時間,幼嫩的骨朵飛速抽長、舒展、綻放,終長成香氣馥鬱的花,沒有比舒望更好的詮釋。真正坐下來,在幾個呼吸的距離間,婁琉月才發現,青年的青澀純真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拒人千裏的孤傲和疏離,那無所畏懼的冷漠恰恰源於強大的實力,他不想承認的是,這樣的舒望同樣具有莫大的誘惑力——而這,本來是他的舒望。

他收回手,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望向青年無波無瀾的眼眸,道:“我與你之間,不可能一筆勾銷。婁家的事,我會再去查,舒望,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他第一次說這種直白的話,甚至當年和木清風都沒說過,因此雖已不是年少,也不免有些局促,內心升起忐忑的期待來,麵上微微發紅,情不自禁地湊近了,又說:“我以前仇恨魔教,從未想過對你的感情,隻當是被你身體迷惑了……”

聽到此處,青年的目光有一瞬波動,婁琉月心中一軟,柔聲道:“兔兒,你不愛聽,那些事我不提了,隻是你莫要再裝作不認識我,好嗎?”

駱殊途看著他,當真是被氣笑了,嘴角的弧度慢慢變大,末了溢出一聲笑來。他也不故作端莊了,半倚著車壁,涼涼地開口:“將軍,本座問你,若魔教滅婁家屬實,你怎麽打算?”

“恐怕和以前一樣,當時是被本座身體迷惑了?”他嗤笑一聲,“別說本座看不起你,你的喜歡,值幾斤幾兩?將軍要是把軍隊撤了,本座還能信你一刻。”

他每說一句,婁琉月的臉色就白一分,那些吐露心事的情意被毫無憐惜地踐踏,他卻連遮擋的武器都沒有,方才的羞澀和緊張,倒更像一場笑話。

“兔兒,你聽我說,清風他需要般若花,我……”

“你不提般若花,本座會覺得你尚且殘餘一點良心,”青年揭開車簾,目光掠過車隊中的軍隊,嘴角笑意嘲諷,“不知道木少俠聽說你喜歡本座,會是怎麽反應?”

婁琉月張嘴想要解釋,但他忽然明白過來,這樣隻是徒勞。哪怕把心掏出來,對方也當作謊言的無力,他終於嚐到。

因為,舒望不信他,根本不信他。

“婁琉月,般若花一事,絕無商量的可能。”青年冷冷地說,“沒別的事就滾,本座沒空應付你。”

{叮——男主虐心值:10,當前虐心值: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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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般若穀的路是安全的,就是原本不安全,看到一大批高手,也沒哪個有膽子出來幹一票的。至少駱殊途以為,人為的禍害基本不可能出現。

所以當他看到前麵刀光劍影戰成一團的時候,就想起了有個莫菲說過,越不可能的往往越有可能。

就是在他思考人生哲理之際,那個穿著紫色衣服被保護著衝向這裏的男子已經亮出了令牌,要求幫助。

車隊挺長,一時半會後麵的各派代表人趕不上來,駱殊途自然擔當著主人的身份,淡然地下了車。嵐歌跳下馬,在他耳邊道:“是壽王。”

排行三,壽王,,頗得寵,與池玖關係一般,卻是難得幾個沒欺待過九王爺的人之一。駱殊途看了眼不遠處的戰局,黑衣人數量是王爺暗衛的一倍,武功路數詭異,不出半炷香必勝。

“本座去。”神功這種東西,不顯擺多沒意思。

清冷的男子下一刻已躍入戰場,黑色的錦衣在翻飛間取敵性命,大朵大朵火紅的蓮花生動地盛放,如同幻景。

池璟看得愣住,有些挪不開眼睛。

黑衣人不像嘍囉一樣好解決,駱殊途徒手嫌費時間,最後還是拔了腰間龍淵劍,那時間長劍如虹美人如玉,真是殺人都分外有美感,不光池璟,在場對美色無感的人起碼對劍術有感,關注戰局的人無一不在心中驚歎,一個個看得目不轉睛。

“怎麽?”駱殊途把劍交給嵐歌擦拭,略有疑惑地看向呆滯的池璟。

“你沒事吧?”婁琉月匆匆趕上來問,有意無意地擋在了池璟麵前,“這是南蠻刺客,恐怕是想在壽王回封地前下手……他們善用毒,你可有何不適?”

似乎好像可能有誰拚死摸了他頭發?駱殊途心裏回想了一下,還沒頭緒,被救的池璟就擠了過來,一把紙扇搖開,十分風流地一笑:“教主英姿,本王有幸得見,久仰久仰。”

“壽王過譽。”駱殊途被他眼裏的光閃了一下,後退一步,“嵐歌。”

“教主,本王……”

“王爺,”嵐歌先一步攔住了他,“本教有要務,不能耽擱太久,若王爺有事,來日拜訪不遲。”

馬車暫時停下休整,外麵嵐歌和池璟一行還在扯皮,駱殊途覺得有點困,剛想眯一眯,婁琉月就上來了。

“南蠻人狡詐,我和他們交過手,通常不計代價,你真的沒有不舒服?”

“將軍,本座武功似乎在你之上。”駱殊途微微眯著眼睛,模樣隱約竟有一絲媚意。

婁琉月控製不住地呼吸一緊,狼狽地別過視線:“他們的毒很是詭秘,有時候無須觸及肌膚,你……讓我看看為好。”

駱殊途盯著他,涼涼一笑,語氣冰冷:“你髒。”

“教主,”外麵的說話聲停了,嵐歌很快上車來,隻迅速地瞥過僵硬的婁琉月,道,“壽王與我們同行,稱回封地路經般若穀。”

作者有話要說:昨下午吊水,想說回家睡一會起來碼字,結果睡到了半夜,沒有存稿傷不起,原諒我吧另外就是,貌似嚴打要再次來襲,太口怕了!!擔心會不會被鎖(前麵有葷來著,所以接下來這邊不敢寫肉,到時候要寫的話放群裏或微博萬一蠢作者一懶也可能清水了哈哈

明天感謝地雷,今天刷不出來,麽麽噠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