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摁劈?踏馬這也算度假
高座上的女子容貌豔/麗,衣飾華貴,眼底有著不屑於遮掩的蔑視。
“哦?”朱/唇輕啟,音色如珠玉落盤,“本公主雖喜阿傲哥哥,可這自損的事兒卻不會去做。”
“公主,此事與您絕無損害。二殿下癡迷那人,不過因其顏色,若是沒了那張臉,憑著公主的美貌和手段,二殿下哪有不肯答應婚事的道理?”
“哼,說得好聽!”
靜了許久,女子抬手讓婢子扶著起身,冷冷地下了決斷:“行了,你去做。”
地上跪著的白衣男子不動聲色地跪謝,心頭嗤笑這傳聞中癡戀東方傲的明月公主果真愚蠢可欺,卻不知那被他嘲諷的女子背身後露出了陰毒的笑容——長得一副勾人相,還妄圖利用自己?她便借狗打狗,一個都跑不了!
這裏的暗潮洶湧,作為中心人物的駱殊途雖不知曉,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何況他對此世界主角們的智商很有信心。
不出幾日,他就收到了白憐畫請他單獨一聚表示要當麵道歉的信函。
駱殊途抖了抖信紙,很是欽佩此人能將假話說得和真的一樣,言辭懇切字字哀戚,大有“你不來就是不原諒我,不原諒我就是逼我去死”的意思。
對手如此盛情,豈有不去之理?他和南嶽知會一聲,就欣欣然赴約了。
約定地點在城郊破廟,其不懷好意的目的昭然若揭,不過白憐畫是吃準了原主的軟心腸,那樣全心全意愛護弟弟的人,就算心有疑慮也定然不會拒絕邀約,即使有所察覺也依舊懷抱期待——隻是他這些退讓包容,在白憐畫看來,都是愚昧偽善。
果然,見到駱殊途,白憐畫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在兄長微笑著開口之前,語氣嘲諷地說:“你還真來看我道歉呢,大哥?”
聞言,駱殊途麵上溫柔的表情摻雜進幾許驚訝,口中喃道:“小畫……”目光卻不著痕跡地在廟裏轉了一圈。
廟廢棄了有些年頭,角落裏結著厚厚的蜘蛛網,地磚上延伸著細細的裂紋,從縫裏長出的野草有齊腰高,掩住了半根粗/壯的圓木房梁。
抬頭可見缺了大半的廟頂,自那吹進來的風被扭曲成女子哭泣般的尖細,讓人心底發寒。
早已不複鮮亮色彩的土地像,灰塵蒙蒙,這曾經香火旺/盛的地方,如今隻能用破敗形容。
物遷人非的淒涼意味,倒是貼合了白憐畫對他的惡意,便連最後一刻都要逼/迫他認清無依無靠的殘酷現實——如果還是原劇情的話。
這場預謀,本應該是迷戀東方傲的明月公主出麵執行,錯將白笙沐當成白憐畫抓來虐打致死。雖然事情被揭露後白憐畫清清白白地脫出來,唯有公主惡毒之名從此傳開,但要說其中沒有白憐畫的功勞,駱殊途死都不信。
——不過嘛,現在換了白憐畫自己上場,作死都這樣囂張,那想脫盡幹係還得問問老子答不答應呢!
白憐畫看他一臉受傷的神色,彎唇一笑,拍了拍手掌:“大哥,小畫說話算話,這幾個男人,就拿來賠禮罷。”
應和他的擊掌聲,廟外走進來四個高大健壯的漢子,立馬就把駱殊途的退路堵住了。
這四人皆是幹淨利落的黑衣打扮,臉部線條硬朗,眉目間有戾氣,看駱殊途的眼神雖不淫/邪,但暗含輕蔑的*卻是分明。
顯然,這等手下不是白憐畫能夠招徠的,後麵是誰在幫忙已經很清楚了。駱殊途未曾露出怯意,隻望著白憐畫,咬唇道:“小畫,你這是要做什麽……我是你大哥啊。”
“大哥在虛凰館裏待了那麽久,還看不出我要做什麽?”白憐畫冷笑,“別裝出這種姿態,誰不知道你賣過肉?既然賣了就不在乎多這幾次,他們可比那南嶽好多了,必能讓你死前享受享受。”
他一說完,其中為首的男子便上前製住了駱殊途,拉著手臂將人往地上壓下。
見老大動手,另外三個猶豫了一下,過來解駱殊途的衣服。
他們沒有斷袖之癖,和大部分侍衛一樣,有了閑錢後玩的是女人。不過這次原以為對他們也是折磨的任務,在見到人的那一刻,就沒了這硬不起來的隱憂。
美,是毋庸置疑的。光是站在那裏,破落的小廟就有了光彩般生動,說話時柔和的聲音,似貓崽的爪子撓在心頭,有些癢。
他們刀口上舔過血,殺的人有好的有壞的,心早已不再輕易柔軟,雖不會管事情的緣由,也不可能違背主子的意願,但到底起了憐惜之意。
見美人強裝鎮定,單薄的肩膀卻忍不住微微顫抖的模樣,一人低聲說道:“不要掙紮,我們兄弟不會弄傷你,也好讓你上路體麵些。”
“我不明白,為什麽?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為什麽?”駱殊途眼中聚起水光,用力掙脫沒有下死手抓/住他的男子,想上前質問,但下一瞬就又被拽回去。
白憐畫繼承了所有反派共同的優秀品質,聽見問話,果然就示意四人暫且停手,自己挑起眉毛笑著走到駱殊途麵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你問我為什麽?”
駱殊途無聲地看著他,一滴淚順著臉頰滑下,我見猶憐。
“大哥,你是傻/子嗎?原以為你是裝的,也就和你演演戲,兄友弟恭的看著多舒服,可現在看,你是真傻啊!”他手指一緊,看駱殊途蹙眉露出吃痛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擴大,“我沒把你當親人,你呢,就隻是我以後成為人上人的一塊墊腳石罷了!”
“我很感謝你教我琴藝,不過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你沒聽說過?有了我,就不需要你了,等你死了,這世上第一的琴師就是我白憐畫,東方他們愛慕的也隻有我了!”
“我和東方他們從來沒有關係……”
白憐畫移開手,那被他捏過的地方已然顯出紫紅色的淤痕,橫在白/皙的下巴上猶為觸目驚心,但另一方麵,足可見此人肌膚幼/嫩,讓人想為他添上愈多淩虐的美/感。
“怎麽沒有關係?你的身體滋味銷/魂,才令他們夜夜尋歡不是嗎,而今又有這張臉,”他的手指慢慢撫摸著駱殊途的臉,“你好本事,東方和我行/事的時候,都在叫你的名字……你不死,我怎麽得到他?”
“我想要榮華富貴,想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就是為什麽!”
我擦這麽明目張膽地當著皇家侍衛的麵說要當皇後真的好嗎?話說東方傲不是太子皇帝也沒駕崩啊小白蓮……駱殊途森森地被他的宣言震驚了,外在表現便是難以置信深受打擊的樣子,纖弱的身體小幅度地顫抖著。
{叮——北堂立對白憐畫失去興趣,主線任務完成度3/4,累計獎勵積分:75。}
男主無處不在。駱殊途默默在心裏豎起大拇指,原劇情四大男主在原主死時確實齊聚一堂了,嚴厲譴責惡毒女人明月後順便給原主收了個屍。
既然北堂在,另三個應當都在,他打打小算盤,決定解決了那個在宴會上替白憐畫出氣且看起來對他最為死心塌地的南宮然。
“榮華富貴真的那樣重要嗎?如果你隻想要東方傲,那麽南宮然他們呢,你把他們又當做什麽?”
他的聲音哀傷,聽得讓人的心都抽痛起來。
白憐畫直接甩了他一耳光,力度不小,把他打得偏過了頭,嘴角有些火辣辣的疼,想必是破了皮。
拉住駱殊途的男子看的皺眉,忍住沒說話,卻將他稍稍往後帶遠了點。
“不準說他們的名字!南宮然背後有南宮家的勢力,”白憐畫惡狠狠地罵道,“我隻要勾勾手指他就會過來,這種男人我看不上,可也決不會給別人!”
{叮——南宮然對白憐畫失去興趣,主線任務完成度4/4,累計獎勵積分:100。}
駱殊途垂頭,似是傷心欲絕而無力支撐,落下的長發完美地擋住了他眼底的笑意。
他猜得沒錯,此時四個男主都在廟外隱藏著氣息聽壁角。
東方傲才接到明月的消息,稱他的情人向她要了幾個侍衛,話語間暗示著白憐畫極有可能對竹生不利,他便匆匆趕來,路遇另三人,不及多做解釋也就隨他前來。
自駱殊途和白憐畫見麵開始所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驚愕、羞愧、懊惱,種種情緒翻滾在心頭,白憐畫叫的大哥,除了白笙沐,還能有誰呢?
竹生,即笙啊。
那個曾溫柔似水從不忤逆的男子,承受著他們發泄的負麵情緒,安靜沉默,似乎能夠包容一切,然而等他們發現他的美好想要回頭,他已經走遠了。
他們四個,誰都沒有資格挽留。
東方傲死死握著拳,眼中晦暗不明,猛地躍出衝入廟中,他忍不了,一刻都忍不了了!
其他三人絲毫沒猶豫,緊隨其後。
“竹生!”
駱殊途正支著身子半倒在地上,白衣染灰,衣襟敞開,露出白玉似的胸膛,黑發淩/亂地糾纏在胸前,端的是一副被蹂/躪的姿態,一雙秋水美眸望向來人,無助且無辜。
黑衣侍衛認得皇子,互看一眼後識趣地退到一旁。
“竹生,竹生,你沒事吧?”東方傲急忙問道,剛要上去安撫,卻被西門獨搶先一步扶起了駱殊途。
“小東西,你這模樣可真叫人心疼……”西門獨半摟著他,一隻手撫去他嘴角的血跡,用舌頭舔/了舔,目光轉向臉色蒼白的白憐畫,“本座雖然想剁了那隻手,卻不願嚇到你,這可如何是好?”
駱殊途站穩了,輕輕推開他,搖了搖頭:“小畫畢竟是我弟弟,請你不要這樣做……”
“誰用你假好心——啊!”白憐畫不再掩飾,怒目罵道,臉孔幾近扭曲,當即就被火氣正大的東方傲一掌打昏在地。
“小畫!”
“別急,二殿下隻是讓他昏迷了,”南宮然忙解釋道,“沐兒,你身上可有傷到?”
他的稱呼一出,立刻被其餘人齊齊瞪了眼,駱殊途一怔,緩緩開口道:“你們知道了……我是……那麽,要帶我回館裏嗎?”他淺淺笑了一笑,“如果是這樣,殺了我吧。”
他的笑容清淺,蘊藏的傷痛深深刺痛了四人的心。
“不會的,你是竹生,這世上沒有白笙沐了,你放心。”東方傲強壓下不舍,一字一句地承諾道,“我們也,我們也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
{喲,騷年橫掃四方,本sama深感欣慰啊!}
係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駱殊途臉上傷感的表情險些崩壞,趕緊維持住,微微訝異地看著東方傲。
“真的,本王以性命起誓。”他苦澀地笑道。
{本sama完美升級,感謝騷年的辛勤勞動~請問騷年,要不要離開度假世界呢?}
……係統似乎更加類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走吧。}
駱殊途剛剛作出決定,廟門外就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沐兒!”緊接著,那人衝了進來。
南嶽視若那四個男人如無物,抱住駱殊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舒出一口氣:“沐兒,我不該讓你一個人來的。”
係統的倒計時快結束了,駱殊途安心地依靠著他,微笑道:“南大哥,我想睡一會兒……”
睡一會兒後,你的沐兒就真真正正成為你的了。
{叮——觸發回歸任務:幾回魂夢,正在投入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