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城,

位於魔界大陸的西南,這片土地以肥沃而著名,

一條魔沱河從城中流過,更有大量農田盛產著各類農作物,以至於這個地區,一向被魔皇視為是帝國的糧蒼,

飛龍城就座落在魔沱河的兩岸,這條河流水量豐富,水流湍急,不僅為這裏提供了充足的水源更是為這裏提供了方便的河運,

所以隻要順著這條河泛舟而下,就可以將兩岸的絕美風光盡收眼底了,

今天的飛龍城格外的熱鬧,不僅僅是因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更是因為一件讓人轟動的婚事,大將軍杜勒的兒子法其頓就要迎娶一位美女奧蘭過門了,以將軍在魔皇眼裏的地位,魔皇不僅大張旗鼓的親自出席晏會,更是賞下了大量的財寶,這更是讓將軍的臉上笑開了花,

一陣鑼鼓喧天過後,將軍府的門前人頭湧動,

一頂花轎在兩頭巨龍的牽引下,從空中緩緩的降下,直接落到大將軍府裏,

一時之間引發一陣尖叫之聲,雙龍駝轎這樣的待遇自從上一任丞相嫁女時曾經出現過,在這塊大陸上已經至少幾百年沒有人再見過了,

“哇,好漂亮啊,兩隻聖甲金護轎,真是天大的榮耀啊,看來皇帝對於大將軍還是十分寵信的,哈,以後看來大將軍得勢後,我們都要投靠將軍才可以啊,不然站錯了隊就壞了,哈,”

“是啊,他媽的,上一次我就是為了一個城管的職位獻出五百兩金子給丞相大人,可是沒成想,這個老奸巨滑的家夥,居然吞了我的金子,僅給我作了一個城衛軍的隊長之職,這與我的要求相去甚遠啊。”

“是啊,不過這一次亨利家族可算是攀上了這門皇親,看來以後亨利家也是萬不能得罪的了,“兩個青年交頭結耳說個不停,可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的身邊,一個少年,

臉色微變,

手裏的一道金光慢慢的浮現在掌心之處,眉宇間浮現一股淡淡的青色,

一股蕭殺之氣從眼底發出,森然而恐怖,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向場中的新娘和新郎兩個人,就在奧蘭走下轎子,走向新郎的懷抱時,她的臉上,也忽然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澀,

她的眼眸劃過熱鬧的人群,似乎在找尋什麽,也似乎心中還有一份未曾擱舍的牽掛,

“你在看什麽?你還在期待著那個小子的出現嗎?告訴你吧,如果那個臭小子敢來的話,這裏就是他的葬身之地,我們將軍府的藍衣鐵衛和皇府的黃衣甲士都在這裏作足了安排,所以一旦有人搗亂的話,那麽就會被皇府的衛士們立刻格殺,嗬,所以你即然嫁給了我,就不要再懷念過去了吧。“

尖澀的語氣加上輕蔑的眼神,讓奧蘭臉的笑意漸冷,

她那伸向新郎的手,也慢慢如同僵住了一般僵持在那裏,

“嗬,跟我走吧,這裏人多眼雜,鬧出笑話來就不好了,這樣會丟了皇家的顏麵,更會讓天下人恥笑,嗬,來我們進去吧,父親和皇上正在等著我們進去說話呢?“

法其頓英俊的麵龐此刻在奧蘭的眼裏變的醜惡無比,但是她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從容的接受了下來,

“我們走吧。“二人牽眘手,在人們震耳欲聾的喝彩聲中,一同走向屋內,

但是肖鐵的眼光掠過人群,卻是發現了她臉上不經意間落下的點點淚痕,

冰冷的淚珠打濕玫瑰鋪就的美夢,也許這場婚姻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交易的雙方也僅僅是各取所需罷了,

她的心中一陣傷感,心中淒澀無比的向遠處回眸一望,

這最後一次的回眸,竟然是嬌俏無比,玲瓏動人,

眼角處殘留的一抹殘笑,如雨後的彩虹更加燦爛動人,

肖哥哥,你來了嗎?今天妹妹就要出嫁了,如果這一眼再不能看到你,我就從此會死心塌地的過這份平靜的生活了,

就在這時,一個少年分開人群,一聲冷喝:“慢著!,她是我的。“

聽到這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奧蘭的猛然回過頭來,眼眸裏果然見到了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少年,肖鐵,你來了,你可知道我為你等候了多久?

眼裏一股冰冷的淚滴滑眶而下,

此刻的她,如雨後玫瑰,更顯幾分讓人心痛美麗,

“縱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少年手執羽扇,一付神彩飛揚的樣子,

不過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是望定了奧蘭,眼裏似乎溫情脈脈的樣子,

“你果然來了,臭小子,你的膽子果然不小,來人,“法其頓的臉色驟變,臉上浮起一抹淡然的冷笑,

隨著他的一聲輕喝,四下裏埋伏的幾百名武士紛紛越眾而出,如一道巨圈將肖鐵圍在裏麵,

“哈哈,你就是這樣執行遠道而來的客人的嗎?這樣作似乎太小家子氣,”肖鐵似乎豪不在意這幾百等級不低的武士,他清楚的看到,這些武士之中,大多是魔界階全在七階之上的強者,雖然他可以擊敗其中的任何一個,但是麵對幾百個這樣的凶悍的對手,無畏的對抗隻能是白白犧牲。

“哈哈,我等了你很久了,真希望這一天來的更早一些,可惜啊,直到我娶走了你心愛的女人,你才肯露麵,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曾經的仇恨了嗎?”

肖鐵目光緊緊的盯向對麵的法其頓,腦海中似乎慢慢的浮現出這個少年的音容笑貌,五年前,者陰山下,他的父親肖鐵曾經參與了一次針對魔界皇族的大刺殺行動,盡管他那時還小,根本無從得知父親就是那個殺手集團的首領之一,但是直到有一天父親喝醉了之後,才將這個消息無意間講給了自己的妻子,而他則一字不差的收入耳中,

他清楚,那一戰,肖鐵匠和手下的八名兄弟橫掃了這支皇家近衛隊,殺死了其中的大部分人,而唯獨麵對這個少年,卻是手下留情,放他一碼,但是無意間,卻丟下了一把鐵製的飛刀在現場,而這個少年就是法其頓,而那把飛刀的主人就是肖鐵匠,

直到幾年後的一次偶遇,他才找到了真正的仇人,但是正當他帶人來複仇時,卻發生了肖鐵匠忽然失蹤的消息,正當他們空氣而歸時,有人告訴了他,肖鐵匠其實還有一個兒子就叫肖鐵,現在就住在魔域,

所以他才起了報仇的心,

所以在上演了一係列的搶親記之後,他在這裏作足了安排,就靜等肖鐵上鉤,

直到他親眼目睹肖鐵陷入圈套,

這才開心的大笑起來,

“操,多少年前,你的父親曾經帶人殺死我的母親,而今,我就搶你的女友來引你出山,就是為了報當年的一箭之仇,如果你肯伏首就擒的話,也許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如果你敢反抗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了,我這布置好了幾百名皇府衛士,他們會用最殘忍的方式來對付你,嗬,這五馬分屍的刑法看來你是逃不過的了。”

“哼,你以為你會如願嗎?也許我應該在這之前,先殺了你陪葬,”肖鐵一聲冷笑,對這個信心滿滿,目中無人的法其頓無異於是一種絕妙的反擊,

一支金色的雕鈴箭出現在肖鐵的手上,伴著這支雕鈴箭出現的還有一張古香古色的弩,

霍,弩身張開,泛起一道金色的光芒,四處空間的金色鬥氣如被黑洞吸附一般瘋狂的湧入到古老的弩身之上,

這一支金雕箭越發光彩奪目起來,

霍,弦拉九分,

箭羽之上傳來一陣劈裏叭拉的亂響,

在這股劇烈的響聲過後,雕鈴箭的箭尖之上,一道隱形的氣刃悄然成形,閃動眘異樣的光采,

瞄向對麵的法其頓,

法其頓看到這張神弩,一時臉色大變,狂呼一聲,在幾十名護衛組的人盾掩護下匆忙的向後逃去,

肖鐵的眼裏閃過一道譏諷的笑意,

“我倒要看看,我們誰先死!”哧的一聲,金雕離弦,

半空中,脫離了神弩的箭忽然化成一道金鵬,展翅高飛於飛天之上,那金色翅膀扇動著,引起周圍空間劇烈的能量波動,

轟轟轟,空氣中傳來一陣爆烈的聲響,

以金雕箭為中心,上下一米範圍內的一切都在瞬間化成了灰燼,

耀目的光芒以直線傳遞向前,一路所到之處,無堅不摧,

哧哧哧,接在法其頓前麵的幾十名武士的胸前頓時開了天窗,一個個透明的孔洞閃閃發光,隨著這一箭落下,在法其頓的身後,一連倒下了幾十名武士,可惜他們身上所披的赤色金甲都無法擋下這凶猛無敵的一箭。

“落日神箭!”現場有人發出一聲驚呼,似乎才從震驚中醒來,

傳說中落日神箭無堅不摧,早在幾萬年前,就已是名聲大燥,成為上古神人手中的一把戰無不勝的神器,如果這把神器居然會以如此的方式落入到肖鐵的手中,哈,想當初他可是從地攤上淘來的寶貝,要不是自己的發識發現了它的不俗之處,這件東西,也許會被人認成一塊廢鐵而埋沒在民間的鐵匠鋪裏,

也許會化成一堆沒用的廢料用於打製一般的銅器,但是他的弩身之內,卻是被一連嵌入了十八顆等級極高的紫色魔晶,所以箭在手中,光芒四溢,

每每箭出,都會吸附掉外層空間的大量能量,從而使這一箭之威得到幾百倍的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