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上) 金陵女神

北關老棒子酒館,鄭天炮、王八擔和吳胖子三人在二樓的雅間裏推杯換盞。“你們哥倆的那點小誤會我看就這麽過去了,你們都是為效忠皇軍辦事發生的一點小摩擦,要怪呀就隻能怪土八路太狡猾了。這人呀!在一起難免有點磕磕碰碰,誰都有責任,互相諒解謙讓一點大家都是好兄弟。在這裏,我這個當大哥的給你們調解一下,你們要是給我一個薄麵兒呢?咱們三人就連幹九杯怎麽樣?”鄭天炮端著杯子看著二人說。“好!有鄭團長這句話,小弟我就是喝死了也願意,為咱們兄弟和好攜手對付土八路幹杯!我先幹為敬。”王八擔雙手端著酒杯一仰脖子一飲而進,隨後亮了亮空了的酒杯,吳胖子早喝的麵紅耳赤,舌頭也大了,手裏端著杯子不停的搖晃著:“王,王……連長,那咱哥倆的那點誤會事就過去了,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了,日後,隻,隻……隻要你到我的地盤上來,吃喝我,我……我全包了。”吳胖子說完也幹了手中的酒。王八擔喜形於色拍著吳胖子道:“吳兄弟,以後想找女人,到西關找我王八擔準沒錯,那兒窯子裏百兒八十的俊妞隨他媽的讓你挑。”鄭天炮看著二人和好麵帶微笑說:“好!你們兄弟兩個和好了,我這個做大哥的高興,我也幹了!”說完一仰脖子幹了杯中的酒。“我說二燒包呀!你快回一趟西關,給我叫幾個唱評彈小曲的姐妹來好好陪陪鄭團長和吳局長。”“是,大哥!”韓二燒包屁股像著了火,毛手毛腳的撒腿就溜,一不小心和送菜的跑堂撞了個滿懷……

三十裏鋪村口,陳關山和馬宗義聽到從橋水鎮方向傳來的密集而雜亂的槍聲,馬宗義眉頭一皺:“陳隊長,會不會是上級組織派來的加強連的戰士們和小鬼子遭遇了,如此一來麻煩可就大了。”“恩!有這種可能,咱們趕快帶戰士們去看看情況,然後好見機行事。”

陳關山和馬宗義帶著二十多個戰士迅速朝橋水鎮方向撲去。

方連長和戰士們悄悄地朝槍聲傳來的方向摸去。這個方連長不是別人,正是八路軍軍部派來援助陳關山小分隊的加強連長方金彪。方金彪個子一米七左右,身材略顯消瘦,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卻顯得精明而幹練。

戰場上硝煙彌漫,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躺著小鬼子的屍體和燃燒著的卡車。劉婉君和她的三十六個姐妹在遭遇押著勞工的小鬼子後二話沒說就和他們交了火。龜尾遭到突然襲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早已打紅了眼,當他發現襲擊他們的隻是三十幾人的女子騎兵隊時,看到自己的部隊被眼前這幾十個女人打的落花流水,龜尾大為惱火,鼻子都氣歪了,狡詐而凶殘的龜尾看出了對方的破綻,他從一個士兵手裏搶過一挺歪把子機槍氣急敗壞道:“給我狠狠的打她們的馬,讓她們趁早落馬!”說著把機槍朝著劉婉君等人的戰馬瘋狂掃起來,其他的鬼子接到命令也把火力轉移到娘子軍的戰馬上,那些戰馬被四麵八方飛來的子彈擊中,有些戰馬的馬腿折了,有的戰馬身上中彈,身上濺起陣陣血花,全都摔倒在地上,不停的發出陣陣嘶叫悲鳴。一瞬間劉婉君等娘子軍的戰馬被日本鬼子用槍撂倒了一大片。劉婉君等人全靠在馬上左衝右突,做夢也沒料到小鬼子會來這麽一招,全都在毫無提防的情況下紛紛墜落馬下。龜尾的這一招為小鬼子贏得了喘息的機會,龜尾把機槍往地上一擲,抽出指揮刀麵目猙獰往前一指道:“殺給給!活捉女八路!”小鬼子在三架擲彈筒的掩護下如狼似虎般嚎叫著向劉婉君和她的娘子軍衝去。劉婉君的娘子軍從馬上墜落,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有的在馬上就被亂彈擊中了腿,她們剛想起身反擊,擲彈筒準確的把炮彈投到她們身邊,轟——轟,在一片蘑菇雲中的轟炸中聲有不少娘子軍被炸得慘不忍睹,劉婉君的娘子軍被日本鬼子的炮彈壓製下不敢抬頭。劉婉君一邊趴在倒下的馬背上端著衝鋒槍對衝上前來的小鬼子進行著阻擊,一邊破口大罵:“狗娘養的小日本雜種,姑奶奶在這裏,有種的上來呀!”

方金彪率領著加強連的戰士從東邊趕到戰場一看,硝煙彌漫的戰場上,百餘名日本鬼子包圍了十幾名穿紅披風的娘子軍,那群娘子軍傷亡慘重,卻個個毫無懼色的頑強抵抗。方金彪當機立斷:“同誌們!衝下去消滅日本鬼子,救出被小鬼子包圍的識字班。”“衝——啊!”八路軍戰士如潮水般向小鬼子包抄過去。

小鬼子已經和劉婉君的娘子軍短兵相接了,小鬼子的刺刀和娘子軍的衝鋒槍相比,明顯占了上風。劉婉君和她的娘子軍全無懼色,都把手中的衝鋒槍往地上一擲,從背上抽出馬刀,勇敢的衝上前揮舞著寒光閃閃的馬刀和小鬼子混戰在一起,劉婉君衝在最前麵,有三個小鬼子分三麵挺著刺刀向她突刺而來,好個劉婉君,不愧是女中豪傑,手中的馬刀掄出一片片白光招架著鬼子的刺刀,隻見她瞅準一個空隙就地揮舞著馬刀滾了過去,一個鬼子曹長突然慘叫一聲,他正呈馬步的雙腿被鋒利的馬刀齊腳腕砍斷,身子頓時失去支撐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另外兩個鬼子的兩把刺刀齊刷刷地朝地上的劉婉君連環刺來,劉婉君yongli往一邊滾著躲閃著,手中的馬刀忽然在地上一cha,擋住了兩個鬼子的刺刀身子卻借力騰空而起,身子一轉,白光中帶著血光飛舞,兩個小鬼子的二斤半腦袋飛上了半空,脖腔裏頓時血霧噴湧。那十幾個剩存的娘子軍的馬刀片子也是左右翻飛,小鬼子的槍刺也不是吃醋的,上挑下紮,狹路相逢勇者勝。娘子軍和小鬼子拚的難分難解。有的娘子軍用馬刀磕飛了鬼子的槍刺,掄飛了小鬼子的腦袋,卻被身後的鬼子用刺刀穿了個透心涼,還有的娘子軍和小鬼子徒手搏鬥起來,用嘴咬住對方的咽喉,令小鬼悍然生畏,劉婉君手起刀落之處血肉飛濺,小鬼子被殺的人仰馬翻,鬼哭狼嚎。突然,平地裏一聲爆炸,頓時地上騰起一片蘑菇雲,原來是一個小鬼子用自殺式爆炸和兩個娘子軍同歸於盡了,劉婉君身在附近,身子感覺到被一陣熱浪一推,就失去了知覺。

加強連的戰士們一介入戰鬥,整個戰局立刻扭轉了。八路軍戰士們把小鬼子殺了個措手不及,本就疲憊不堪的小鬼子無心戀戰紛紛抱頭鼠竄。看著如潮水般退走的日本鬼子,生還的幾個娘子軍怎麽也沒想到這時會有天外救星出現,看穿戴還是八路軍。再看看身邊大當家的劉婉君昏迷不醒,其他的姐妹都壯烈犧牲了,幾個人陣陣傷感襲上心頭,都撲到劉婉君身邊聲嘶力竭的呼喚著:“小姐,快醒醒呀!小姐,你快醒……

沂北開往濰南的火車上。火車“咕嘟!咕嘟!”冒著濃煙向南疾駛。六號車廂裏,三個身姿卓越,穿白色風衣的妖嬈而漂亮的年輕女郎坐在位子上磕著瓜子談笑風生。這三個年輕女子就是以西門燕為首的威鎮南京專門暗殺日本鬼子,令日本人聞風喪膽的金陵女神。她們這次是專門趕赴濰南協助八路軍地方武裝破壞‘虎烈拉’實驗基地的。火車行駛到半道,車廂的門突然被撞開了,七八個日本便衣特務在一個叫田中的軍官帶領下衝了進來,他們把黑洞洞的槍口duizhun了西門燕三個人,田中“嘿嘿”冷笑一聲:“啊哈!我親愛的金陵女神們,久違了!我田中早已經在車上恭候你們多時了,你們還是乖乖的舉手投降為妙,免得受皮肉之苦。”西門燕微笑著站了起來眨著迷人的眼睛道:“太君!我想你是認錯人了,什麽禁令的女神我們不認識;不過我們可以做你們精神上的維納斯女神呀!”西門燕說著扭捏著水蛇腰走出來手搭在田中肩膀上,不停的眨著那雙迷人而風情萬種的眼睛對著他的耳邊吹氣如蘭,司徒玲和宋金花也朝那些小鬼子亂拋眉眼:“太君們!都累了吧!吃點瓜子讓我們給您們捶捶背解解乏吧?”那群日本便衣特務卻絲毫沒有任何表情,“少他媽的裝算,認錯人?我這兒有我們帝國間諜精英們為我們提供的你們的照片,這次你們可是cha翅難逃了!”田中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幾張黑白照片在金陵女神眼前一晃,照片上的幾名俊俏女子和眼前的金陵女神是一模一樣。西門燕淡淡一笑:“想不到我們姐妹會栽在你們手裏。你們的情報間諜網可真是厲害呀!”田中推開西門燕厲聲道:“少廢話!馬上跟我們走!”“不急呀!太君,我煙癮上來了,先抽根煙過過癮再走不遲?”西門燕從白色風衣的貼身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鐵盒,幾個日本便衣以為西門燕要掏武器,都緊張的把槍對向西門燕,西門燕不屑的冷笑著打開盒子,用食指和中指夾出一根細長的香煙遞到田中麵前:“太君要不要來上一根。”田中揮揮手,西門燕掏出火機點燃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大口,她嘴唇嘟起把煙氣都輕輕的吹在那些日本便衣特務身上,田中反應極敏捷,忙用手捂住鼻子,那些便衣特務還沒來得及捂住鼻子就扔了手中的槍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田中一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忙去掏槍,手剛碰到槍柄,司徒玲的嘴中吹出兩根銀針,射入了他的雙眼中,田中的眼睛裏不斷有鮮血湧出,隨即跌倒在地上。西門燕從田中身上摸出手槍對司徒玲和宋金花兩人吩咐道:“我們此次來濰南的行動計劃已經暴露無疑,看來我們八路軍內部出了不少的內奸;我們已經被日本人跟蹤上了,你們兩個人趕快走,我來掩護。”“不!大姐!我們是誓結金蘭的好姐妹,生死富貴永不分離。”宋金花和司徒玲異口同聲道。“嘿嘿!嘿嘿!”幾聲奸笑聲飄入她們的耳朵,車廂裏立刻闖進十幾名手持武士刀,頭上纏著一圈白布條中間寫著一個“殺”字的殺氣騰騰的日本武士把她們的去路爛住了,為首帶隊的正是藤木。“剛才你們的表演真實精彩極了,現在我要領教領教威鎮南京的金陵女神到底有什麽真正的高招。”藤木左手握著刀鞘朝金陵女神麵前一揮,右手說完抽出他的武士刀一揮手,那群武士雙手握著武士刀怪叫著向金陵女神撲來。

馬宗義和陳關山率領著戰士們從橋水鎮南邊趕了過來。不少小鬼子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死在了他們的槍下。龜尾一看三麵受敵,忙撤退到軍用卡車旁邊準備組織反擊,他手下的士兵紛紛丟盔棄甲敗退到他的身邊,龜尾手下的三個擲彈筒的炮手剛要填裝炮彈,不知哪裏飛來三顆冷彈正中眉心,那三個炮手立刻歪倒在地上死翹翹了,又有三個鬼子上前,這次卻是咽喉中彈。其他的小鬼子一見沒人再敢去觸黴頭了,都慌亂的向後退。龜尾頓時有種黔驢技窮的感覺,他窮凶極惡的跑到車上命令手下士兵把車上的勞工趕下車,用槍頂著他們的後背為他們做盾牌,狡猾的日本鬼子是要把這些勞工當作人質了,龜尾把刀架在一個勞工的脖子上,歇斯底裏的向著包圍他們的八路軍戰士喊了起來:“你們快快的撤退!撤退!否則他們統統死拉死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