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上) 驚天陰謀
一輛由北往南鳴笛疾速行駛的火車。車廂裏縱欲享樂的鬼子聽到車頂上傳來的槍聲,全都大吃一驚,立刻亂成一窩蜂,有的鬼子把懷裏的慰安婦推開抓起了身邊的三把大蓋,有的鬼子把剛灌進嘴裏的劣質青酒又噴了出來嗆的難受無比,還有的鬼子嚇的扭頭朝外張望眼裏寫滿恐懼和不安,那些慰安婦則紛紛被鬼子推倒在地,隨後又被無情踩踏的慘叫連天。
在一節幽靜的車廂裏,有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日本慰安婦在彈奏低吟的樂曲櫻花魂,讓人聽了沉淪無比。一個渾身精瘦精瘦穿一身灰白色和服的日本武士道打扮的人跪在一張幾案前欣賞這萎靡的伎音;左手拿一塊雪白柔軟的布片擦拭著右手上的那一把寒氣逼人的武士刀,聽到槍聲,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咬牙切齒咆哮道:“犬養!你的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是”站立在旁邊一個身材高大麵無表情的穿藏青色和服的武士應聲提著武士刀出去了。
陳關山和武工隊的同誌們護送著識字班在半路上碰到了前來打探消息的戰士,武工隊的同誌們見已經脫離了危險,就告別了陳關山等人,悄悄地去執行別的任務去了。陳關山等人趕到三十裏鋪時天已大亮,留守的戰士們見隊長回來了,高興的眉開眼笑,忙上前噓寒問暖,端水遞飯,圍著陳關山等人聽他們講講這次進城救人的故事。陳關山忙安排戰士們把受傷的戰士和識字班送到老鄉家裏養傷,又在村口布置了三道警戒哨,才放心的回來吃飯。那個年代飯也沒什麽好飯,能填飽肚子就謝天謝地了,雖隻是幾個在火上烤的散發著香甜氣息的紅薯和香氣四射的烤鹹菜,但在陳關山等人的嘴裏咀嚼的香甜無比仿佛就是山珍海味。
東方露出魚肚白。馬宗義被那八日本鬼子逼到了胡同口的盡頭,原來這裏被鬼子修築工事變成了一條死胡同。這八個日本鬼子獰笑著讓馬宗義投降。中國人是不會向任何民族和國家屈服的,更何況是鐵骨錚錚的馬宗義怎麽會向這群禽獸不如的畜生投降呢?他已經無路可以退,無路可退,便無須再退。當這八個禽獸端著明晃晃的刺刀一齊向他刺來的時候,馬宗義的腿上受傷,行動多有不便。猛的向前一蹦,一個鷂子翻身踩著這群鬼子的頭頂就竄到了他們的身後。小鬼子的刺刀落了空,頭頂像被錘子敲過一樣疼。再回頭一看馬宗義眨眼間已經站在他們的身後,他因為用力過猛,傷口處的鮮血流的更多了,馬宗義已經堅持不住了,勉強靠在牆邊不讓自己倒下,他此刻隻有一個信念:寧可站著死,不願倒地亡。八個日本禽獸做夢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東亞病夫竟有如此高強的武功,不約而同地把刺刀對準了馬宗義狂笑道:“八格牙路!你的死拉死拉的!”正在這危急關頭,三個少林和尚手持兵器從天而降,一個小胖和尚揮舞著形意風火棍上前護住了馬宗義,馬宗義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一個魁梧的和尚揮舞著銀光雪亮,寒氣逼人的偃月青龍刀和一個手拿開山雙錘的和尚旁若無人道:“倭寇休得猖狂,灑家來也!”八個日本禽獸突見神兵天降,都大吃一驚。說時遲,那時快。兩人說完舞動手中的兵器向麵前的日本鬼子撲去,但見刀光閃處,兩個日本鬼子的腦袋被偃月青龍刀齊刷刷的搬了家;矮壯和尚手拿開山雙錘一招“青龍探爪”向日本鬼子砸去,頓時兩個日本鬼子招架不住,連槍帶人被砸飛到牆上。剩下的四個鬼子心生寒意,扭頭要跑,不想那個小胖和尚拖著形意風火棍縱身一躍跳至半空,一招“笑點江山”點在四個鬼子的腦袋上,四個鬼子立刻口吐鮮血倒地而亡。眨眼間,八個尚在愣怔中的日本鬼子被超度到西天極樂世界去了。小胖和尚轉身回到馬宗義身邊,忙扯下一塊白布給馬宗義包紮起來:“二師兄,我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來的三人正是馬宗義飛鴿傳書從少林寺請來的救兵,小胖和尚正是他最小的師弟小玄,另兩個和尚是他的五師弟衍智和六師弟藏苦。他們三人接到飛鴿傳書後十分焦急,忙報告了方丈智聖。智聖方丈沉思良久道:“出家人本應看破紅塵,不問天下紅塵俗事,然倭寇犯我中華,佛門弟子應下山替天行道,除妖降魔。”“弟子遵命!”小玄三人立刻拿了兵器告別師傅下山。三人星夜兼程,終於在馬宗義掩護撤退之前趕到了南門,在馬宗義掩護撤退時,他們因為沒有槍,隻能悄悄地跟蹤保護馬宗義,在關鍵時刻救了馬宗義。小玄給馬宗義包紮好傷口後,藏苦迅速背起馬宗義縱身上了牆頭,衍智和小玄早就在牆頭上如履平地般探視著四周的情況。
日本憲兵司令部。羽田取下掛在牆上的指揮刀,掛在腰間,掛好了他的佩槍王八盒子,然後搖了半天電話接通電話聲音頗為焦急:“喂!是鄭天炮鄭團長嗎?你速派兩個連的兵力到北門的車站待命,不得有誤;另外再調人協助東門的守軍死守東門和附近的鐵路線。”“是!”鄭天炮接完電話,忙把身邊的孫副官喚了過來,“你速帶四連和九連的兄弟們到北門的火車站聽候羽田的調譴,讓手下的兄弟們機靈點,千萬別給老子捅什麽簍子,否則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團長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我帶兵你放心,保證不會給您惹什麽麻煩。”孫副官拍拍胸脯承諾道。
龜尾率領手下的殘兵敗將趕回憲兵司令部的時候,羽田早已把手下的三百精兵集合完畢。龜尾上前心有不甘道:“羽田長官,您要是再給我十分種的時間我就會把土八路全部活捉的幹活?但是不知您這麽著急叫我回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羽田瞪了龜尾一眼,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笑,僥幸道:“土八路大大的狡猾,差一點貽誤我大東亞聖戰的計劃,你我速去北門車站迎接藤木機關長和他的特戰部隊,萬一出了什麽紕漏,你我都得剖腹向天皇陛下謝罪。”龜尾添著臉子笑著還想再問,羽田卻讓他熱臉貼了冷屁股,隻給了他一個冷脊梁,龜尾立馬意識到羽田不是在嚇唬自己,這裏麵肯定有什麽大事情要發生。
鐵柱等到槍聲靜止了,又到村頭東張西望了半天,仍沒見他心目中的英雄馬大哥和他的姐姐梅花和眾識字班凱旋歸來,心中不免惆悵起來。前前後後跑回村裏四處打探,村裏的老百姓們也議論紛紛:“小馬和陳隊長他們不會遭了什麽意外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老煙棍!你就不尋思孩子們點好。”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大娘用手指著老煙棍道。
“吉人自有天相,他們說不定把閨女們都救到三十裏鋪去了吧?”
“那可不!我估摸著差不多,你想啊他們把人救出來直奔三十裏鋪,那裏可是八路軍的根據地,小鬼子輕易不敢去搗亂,免的到了咱們村小鬼子在後麵窮追不舍。”
……
火車裏。三三兩兩的鬼子尋著槍聲開始從窗口裏爬出來向車頂爬去,車頂上的那幾個鬼子把一梭子子彈打完後,把衝鋒槍朝身後一背,從腰間抽出半米長的武士刀齊聲呐喊著朝那青衣蒙麵人衝來,青衣蒙麵人的眸子裏閃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寒光,瞪的這些東洋武士不禁都打了寒顫,等他們揮舞著武士刀衝到他麵前時,青衣人的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白色的大布包衝他們順風輕輕一抖擻,隻見漫天一片慘白,一包石灰粉劈頭蓋臉潑了過來,這群東洋武士全都把武士刀扔了身子亂扭著倒在地上打起滾來雙手捂著眼睛,這些武士們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眼睛像被煙火熏烤了一樣火辣辣地疼,哇哇怪叫起來:“啊!我的眼睛看不見了;我的眼睛瞎了。”原來青衣蒙麵人的白色大布包裏裝的是生石灰和火堿,這下子這群東洋武士的眼睛可有罪受了,看以後他們的狗眼還敢小瞧中國人嗎?
那些陸續爬上車頂的鬼子端著明晃晃刺刀衝向蒙麵人,這些鬼子沒等近前甚至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就被青衣蒙麵人三拳兩腳打發下了火車,頓時絕望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孫副官帶著兩個連隊的皇協軍坐著大卡車急匆匆地朝北門車站趕去。
北門車站。一麵狗皮膏藥旗子在寒風中隨風亂舞。羽田和他的手下在北門車站的鐵路線上嚴陣以待,鬼子全部端著明晃晃的刺刀,附近的主要火力點全部都架了重機槍和迫擊炮,二十多隻呲牙裂嘴的狼狗瞪著血紅的眸子不停的“狗仗鬼勢”在汪汪叫個不停。附近的百姓看到鬼子擺出這個架勢,不知道這群畜生又要幹什麽喪盡天良的壞事,反正這群像瘋狗一樣的禽獸不咬人對老百姓來說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因此百姓們沒人願意在這裏等著觸黴頭,跑都來不及誰還敢留在這裏瞧熱鬧。
馬宗義被三個師弟帶到一片樹林裏,馬宗義看看天色,擔憂道:“三位師弟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趕快回去吧?”小玄道:“沒事的師兄,殺小鬼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再說了早在明朝末年我們少林弟子就配合戚家軍打擊倭寇取得了最終的勝利。現在師傅已經允許我們下山除妖降魔。”衍智道:“小師弟,時候不早了,咱們和二師兄就此別過吧!師傅在我們下山前秘密囑咐過我,咱們下山的事情不能讓別的師兄弟知道,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馬宗義和三個師弟揮淚離別。他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子躲進了一片樹林子裏,他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步履蹣跚地在樹林裏轉了半天,在幾株茂密的白楊樹下搬開一個極其隱蔽的蓋子鑽了進去,就撲通一下子栽倒在裏麵,暈了過去……
火車頂上,蒙麵人仍然在同日本鬼子激戰不休,打得爬上車頂的鬼子隻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不時有鬼子被蒙麵人的連環腿踢下車頂。突然,一個從火車裏爬出來的高大武士雙手握著武士刀怪叫著向青衣蒙麵人衝來。這個武士正是犬養,隻見他揮舞著武士刀劈出道道刀花,青衣蒙麵人真是藝高人膽大,犬養一刀劈來,他往右一閃,左手手掌張開一個小手刀砍在了犬養的手腕上,他的刀立刻偏向一邊,於此同時青衣蒙麵人的右手狠狠地砍在犬養的咽喉上,這一招恰到好處,既沒要了他的命,又讓他感到窒息無比的疼痛感,犬養武士的五官因疼痛扭曲而變了形,眼珠子幾乎凸了出來。犬養的雙腿不知被對方點了什麽穴道,早已不由自主地像得了軟骨病一樣跪了下來,雙手不停地亂抓著咽喉,呼吸都感到困難,嘴裏更是一個字也喊不出來。這時青衣蒙麵人丟給他一句話:“告訴你們的藤木長官,讓他少幹些喪盡天良和人性的齷齪勾當,否則俺陰陽判官拿他的腦袋做夜壺。”說完縱身一躍,像一隻輕靈的燕子消失在一群目瞪口呆地日本禽獸的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