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升起女王星 001 賭一場如何?

暗夜,繁華都市,霓虹絢爛——

容璿的身影隱藏在暗處,伸手撥了撥額際垂落的細碎發絲,身上還是兩年前進入戒毒所時所穿的陳舊白色T恤衫,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單一的板鞋。

今天是她走出待了兩年的戒毒所的日子,手中捏著戒毒所中唯一的朋友在送別自己時塞給自己的幾枚硬幣,現在解決溫飽住宿問題才是正經,而手心中的硬幣顯然不能解決問題,如何能用最少或者不用本金,就能收益最大的回報?

一雙犀利的眼在進進出出帝豪賭城,絡繹不絕的人流中快速搜尋,最終,鎖定了一道瘦小的鬼鬼祟祟的男子身影!

她鎖定了目標,攥緊拳頭,向那瘦小男子悄無聲息的接近——

“得罪了,借衣服一用。”

沒等瘦小男子回過頭來,容璿一個幹脆利落的手刃,瘦小男子眼前一黑,癱軟在容璿的懷中。

而此時容璿卻還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舉動,招惹了什麽樣的麻煩。

當容璿敲暈了一個與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小個子男人,扒了他的衣服換上,在扒了他的衣服後,看著他的身體,容璿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的行動。

一身西裝革履接受賭城門衛安檢時,看著僅僅隻是賭場大門的氣派程度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卻順利進入了金碧輝煌的大廳。

賭桌上,容璿揣著幾個硬幣而來,打算借錢墊付賭資的,沒想到這裏的賭場竟然還有預先墊付的規矩,隻是需要贏了錢支付百分之三十的利息,輸了便要償還三倍的錢,算是高利貸,在篤定自己能贏的情況下她預支了的一萬塊籌碼。

而事實也沒讓她失望,這區區一萬塊竟然一翻再翻,短短幾個小時,她手頭上的籌碼已經由原來的一萬變成了一千萬!

“媽的,今天手氣真背,又讓這小子贏了!”

“就是,這不知道從哪來的臭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就是,老子還沒輸得怎麽憋屈過!”

一陣唏噓聲後,賭桌上的其他人紛紛抓頭發。

容璿看著自己麵前的堆積如小山似的籌碼,麵色沉靜,榮辱不驚,似乎這路順風順水,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喂,小子,你是不是出老千了?”其中一位富翁氣得要拍桌子了,他的全部籌碼都要輸給眼前這個打扮帥氣的“小子”了,他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媽蛋,點兒真背!”

容璿姿態慵懶地靠在舒適的真皮椅背上,吐出的話語雲淡風輕,“何必氣急敗壞?願賭服輸。”

雖然對方氣急敗壞放出狠話,容璿卻絲毫不擔心,她相信這裏的管理如此嚴謹,是不可能出現當眾鬧事的情況的,而她一旦出了這裏,天高海闊,任她逍遙,對方就更拿她無法。

她的眼眸瞟向精致的掛鍾,眯了眯眼,時間不早,是時候見好就收,兌換籌碼走人。

於是,她站起身來,走向籌碼兌換處,除去預支那一萬的百分之三十利息,她提著手中七百萬現金的保險箱,往玄關處大跨步而去!

金錢,對她而言,不在於多,而在於夠用就好。

“就是這個混蛋扒了我的衣服混進來的,趕緊給我抓住他!”

而在她離玄關處還有十米遠的時候,一道氣急敗壞的呼喝聲讓她提著保險箱的手,猛然一緊!

緊接著,在猛然靜下來的大廳中,容璿當機立斷,向門外衝去!

容璿咬牙,若不是自己在戒毒所元氣大傷,身體沒有恢複,身懷絕技卻利用不上,她至於如此狼狽,隻守不攻?

她身手矯捷,利落地躲過向她衝過來的黑衣保鏢,衝向樓梯,而此時那些人為了抓她,連樓梯都封鎖了,身後的人緊追不舍,容璿無奈之下,衝進了一間即將關上的電梯,而電梯裏站著三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金屬的光澤倒映出為首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和漠然的神情,當然,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神,他身後跟隨著一左一右兩個西裝革履的黑衣人,個個氣勢逼人,一看都不是善茬。

四目相對,容璿心中一窒,哪怕對方戴著墨鏡,她也能感受到三步之遙的男人身上無形散發的威懾壓迫力!

四目相對,男人墨鏡後的鷹眸微微眯起,準確無誤地鎖住眼前瘦弱“小子”雌雄莫辯的臉!

但見,對麵的“男孩”一身西裝革履,身材卻過於消瘦,約莫二十歲,風華正茂的年紀,臉上卻帶著與這年齡所不符的深沉內斂,烏黑齊耳的短發,幽井般深不見底的眸子波瀾不驚,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兩相對峙,容璿在對方暗自打量自己的同時,心中也在暗暗揣測眼前這個男人是敵是友?友?她很快鄙棄了這個可能,她沒有,也不需要所謂的朋友。

而此時,墨鏡男身後的一個黑衣人接起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他對男人畢恭畢敬的說道,“主上,小小姐被欺負了。”

為首的男人濃眉輕蹙,薄唇抿起,“何人所為?”

“是一個留著短發,穿著黑色西裝的小個子男子,他此時進了電梯。”黑衣人說著,將狐疑的眸光射向容璿,“小小姐說,您認得出來她的衣服。”

容璿敏銳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中一凜,衣袖下的手,陡然緊攥!

下一秒,她感覺的一道淩厲的眸光灼燒在自己的身上,隻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

在這樣的重壓之下,她當機立斷,先發製人,“你若不追究,這份情我認了,追究下去,若我能活著出去,必定不會放過你!”

“賭一場如何?”

男人低沉的聲音突然揚起,低低的嗓音異常好聽,就像天籟間輕輕飄過神音般,如絲縷般鑽進了容璿的耳朵,他犀利的眸光落在麵前的箱子上。

容璿化緊張為愕然,對方顯然是和那個被自己扒了衣服的人有關係的,不是應該將她抽筋剝皮,興師問罪嗎?

而他卻一開口就是和自己賭一把,一時之間琢磨不透對方的用意,但這也是一個脫身的好機會不是麽?

“如何論輸贏?”容璿可不相信對方隻是單純想找一個人賭一把,他應該還有更深一層的打算才是。

男人低沉幹淨的嗓音聽起來雲淡風輕,“你贏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讓你帶著錢安全離開。”

容璿眯起眼,“我若是輸了呢?”

“輸了,我要你……”

男人猝不及防的傾身向前,男人無意中身上淡淡散發的陌生冷香,令她麵色一沉!

“抱歉,我不是gay。”思維敏捷的容璿很快回過神來,冷嗤一聲,嫌惡地後退一步,拉開了自己與對方的距離,冷厲的咬牙,“賭錢沒意思,不如賭命!”

“賭命?你的命可不值錢,我對你——”他故意拉長了聲音,鋒利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她一身的裝扮,薄唇再度勾起,“沒興趣!”

那極具穿透力的犀利眸子肆無忌憚的落在自己身上,容璿再鎮定心中也難免緊張,在他落下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她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不感興趣,最好不過!這也能證明對方並沒有看穿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

一切都準備就緒,所有人都圍了上來,見證著高台之上一男一女的對決。

男人悠閑自得地坐在位置上,高大的身軀倚靠在舒適的座椅上,銳利地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鷹眸似乎含笑地看著對麵的容璿。

美麗高雅的荷官走了上來,麵帶微笑地將撲克牌拿在手中,遞給了男人——

男人挑眉看向容璿,“玩什麽?”

“二十一點,三局兩勝。”其實對賭什麽容璿並不在意,以前在在組織中的時候,十七歲就被長老們帶去賭城拉斯維加斯,在那裏什麽沒玩過,不過,二十一點和牌九她玩的最多。

男人玩弄著桌麵上的籌碼,不疾不徐地說道,“聽你的,我現在的籌碼隻有五百萬,隻要你將我手頭上的籌碼全贏去,你就可以拿著錢離開這裏!”

五百萬對七百萬,似乎是她這邊占優勢,反正規矩是他定的,她求之不得,欣然點頭,“好。”

看著荷官技巧熟練的洗牌發牌,容璿抿唇,瞥了一眼男人,將本想開口要驗牌的想法壓了下去,對方這樣尊貴不凡,高高在上的氣勢,看起來就不是泛泛之輩,應該不是那種會耍下九流手段的人。

第一局和第二局二人各贏一局,關鍵便是在這第三局,這一局定勝負。

“現在你我各勝一局,不知道這第三局,誰勝誰敗。”男人唇邊勾起淺淺的弧度,漫不經心的舉手投足間有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和王者風範。

高台下圍觀的所有人都屏氣懾息,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驚動了二人,咽著口水,比台上的主角都要緊張地盯著二人手中的牌,等待見證最後一分勝負的時刻!

容璿微斂深幽的眸子,心跳開始加速,麵上卻晏然自若,勾起唇瓣,“我也很期待。”

“是嗎?紅桃A!”男人翻開了自己第三局最後的底牌,凝向對麵的容璿,看著她盯著牌麵,久久不動,似笑非笑,“該你亮底牌了,怕了?也是,若是輸,你就屬於我了。”

容璿手指一顫,隨即,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白皙纖長的手指撚起撲克牌一角,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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