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無末和齊先生促膝深談,拋卻昔日種族的隔閡,兩個人談得極為投機,一直聊到深夜,聊完之後無末隻覺得收益頗多,仿佛打開了一扇從未有過的窗般。當天晚上回到家,他連擺弄半夏的興致都沒了,隻是躺在那裏認真思索這件事。半夏心疼他,說明日個還有事,盡早睡吧,不然身體吃不消。不過半夏發現說了也白說,這個人仿佛沒聽到自己的話。
第二天,半夏以為他會精神萎靡,誰知道人家披上虎皮袍,拿了鐮刀隨手把隔夜的胡子渣一割,又用麻繩將頭發綁起來,立馬精神抖擻地出去了。
無末族長召集來了全族的壯丁,開了一個大會,分配了許多的事宜。
第一件,族中要分出一些壯丁,上山采那些珍貴的藥材,這藥材不是留著給族長治病,而是要賣出去換的銀子的。當然了,銀子,那是外麵用的東西,咱望族人不稀罕留著這個玩意兒,這銀子是要換鐵器,換種苗以及其他種種的。
第二件,族中要繼續派壯丁日夜把守著上山的要道,但凡遇到可疑人物,一定要趕緊稟報族長知曉,這件事關係到狼族的安危,值守人員務必要盡心盡力。
第三件,要派人出去尋找迎春。隻因迎春是望族的閨女,如今瘋了,一是怕她在外麵遭罪,二是怕她一旦清醒,會將神廟和望族的秘密說與其他人聽。
三件事說出,除了第一件,其他兩件大家自然都讚同。
第一件有異議的,統統留下,不許回家,族長開始開小灶,逐個說服,最後每個人都點了頭,紛紛表示族長聖明,擁護族長一切決定。
木羊心裏自然是不服的,可是他最近備受父親的喝斥,眼見著父親也在,不敢說什麽,隻好也跟著讚同起來。
如此分配下去後,無末找到厚炎,和厚炎商量後,決定讓他再次出去尋找迎春。
“現在外麵關於咱們望族的消息,我總懷疑和那日的事有關係。當時在場的官兵雖然多,但是他們一則對望族沒這麽多了解,二來沒有深仇大恨,總不至於散播如此離譜的謠言,想來想去,那個迎春的夫婿是最有可能的。你找到他們,詳加了解,然後試著把迎春帶回來吧。”無末對厚炎委以重任。
厚炎出去一趟,正覺得新鮮,接到這個命令後很是興奮,自然連聲答應。
無末交待好任務,又去找了齊先生,請這齊先生也在外麵幫忙打聽,齊先生自然答應。恰好齊先生這邊的事也談得有了眉目,便要和厚炎一起離開。
當晚這厚炎回到家中,向父母說了族長大人新分配的任務,他們聽了都很是欣喜,覺得這是族長大人的重用。厚炎陪著父母說一番話後,和木娃回到自己房裏。如果說他現在有什麽不如意,那就是舍不得木娃一個人在家了。
他戀戀不舍地拉著木娃問:“我明日個又要走了,你在家裏好生孝順父母,記得想我。”
木娃一扭頭,小聲哼了句:“我為什麽想你,才不想呢。”
厚炎一把將她抱住,狠狠地用下麵頂著她:“你可以不想我,我就不信你不想它!”
木娃臉頓時紅了,使勁地推了推厚炎,卻沒推開,隻好在他懷裏靠著,呸了一聲道:“我才不信它呢,沒了它更省心!”
厚炎見她耳根子都紅了,頗覺得有趣,便在她耳邊吹著氣,低聲道:“你既這麽說它,我偏要你知道它的厲害!”說著便忽然打橫抱起她,將她扔在了炕上。
木娃差點尖叫出聲,唯恐驚動了一旁屋子裏的老人家這才使勁咬唇忍住。
厚炎見此,忙撲上去,開始盡情施展手段,最後非逼得這木娃連連求饒才跟罷休。
相較於厚炎和木娃的熱火朝天,無末卻感到很是無奈。
他如今是一日不可無**,一日不弄便覺得難以緩解。可是現在,他卻偏偏不能弄。
他挫敗地躺在那裏,隻見一旁的半夏正側躺著,小阿水正歡快地窩在她懷裏吃著□。若是她一隻吧唧吧唧地吃也就罷了,總能吃飽睡過去然後他就把這小東西放在一邊,他就可以趁機過去行事。
可是現在呢,人家阿水小朋友根本就不好好吃奶,人家叼著,吃一口,玩三下,比如伸著小胖手去拉拉阿媽的黑發啦,又比如用小胖腳丫蹬著阿媽的肚子玩啦,反正對於小小胖胖的她來說,一旁的阿媽便是玩樂和吃飯的大本營,是永遠玩不膩吃不膩的逍遙所在。
這麽好的地方,她才不舍得離開呢。
試著將她挪開吧,手剛碰到人家,人家就開始扯著嗓子嗥了,比山上的狼嚎要清亮稚嫩好聽,可是震懾力卻絕對不比狼嚎遜色,絕對能引來半夏譴責的眼神,說不得還會引來外麵阿諾過來疑惑地問:“叔叔,阿水沒事吧?”
這才是最尷尬的局麵!
好不容易,無末盼得頭都大了,終於阿水吃飽了,挺著圓鼓鼓的肚子,上麵打了一個飽嗝,下麵放了一個響屁,然後打了一個滾側身背對著這兩人睡去了。
無末小心地挪到半夏身邊,粗糙的大手在黑暗中無聲地摩挲著,先是尋到那處飽滿硬實握在手中。因了懷孕哺乳的關係,她的山峰越發飽滿,握在手裏沉甸甸的。無末撫弄著,忽然低笑了聲,灼熱的氣息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虧了咱隻打算要阿水一個娃,若是生兩個,可是了不得了。”
雖說阿水是個女娃,可是她和無末也都沒那重男輕女的想法,是以要一個還是要兩個娃,半夏倒是不在意的。可是此時聽了無末這麽講,她倒是詫異了:“要兩個娃,那又如何?”
無末帶了厚繭的黝黑大手揉捏著那柔白的雙ru,啞聲道:“再大一些,我這手都要抓不住了。”
半夏一聽這話,臉上微紅:“你如今越來越沒正形,倒是繞著彎兒說這些渾話。”
細碎的月光透過窗欞投射半夏臉上,無末隻見她猶如白玉般的臉龐仿佛泛著粉紅的光澤般,楚楚動人,胸臆間仿佛被什麽劃過般,癢且痛,他將她摟到自己懷裏,讓她的雙X如緊貼了自己強韌散發著熱力的胸膛。她的細喘他的起伏便在那緊緊偎依的胸膛間傳遞。
無末稍微用力,強迫她的腰肢也緊貼自己下麵膨脹火燙的穀欠望。半夏感覺到那熟悉的堅硬,又怎能不知他所想之事,看看一旁酣睡的阿水,不覺臉紅,伏首在他遒勁的胸膛上低聲道:“你可要小心些,別吵醒了阿水。”
無末嘶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那是自然,誰敢去招惹這個小祖宗。”
半夏也意欲行事,便主動上前,將自己的腰肢輕輕搖擺,在他胸膛上挪蹭,她素知他是最愛自己這樣的。果然,不過挪蹭了那麽幾下,那個頂著自己的硬物便開始頻頻在下彈跳,那是再也按捺不住的穀欠望在下方叫囂著,撩撥她柔軟的雙臀。
無末倒吸一口氣,粗糲的手來到她的泉口外,小心試探,卻見那麽猶如蚌殼一般張開小嘴兒,且吐出滑膩的水兒,知道她是為自己準備好的,便挺著那昂揚要進去。
正要進去之時,他停頓了一下,忽然俯首在她耳邊說:“我倒是很是想念咱們剛剛成親的時候,不如試上一次?”
半夏開始還沒明白那意思,待到無末將自己扣在那虎皮氈上時,才反應過來,不禁咬唇道:“別,這個動靜太大,沒得吵醒了阿水。”
無末聽了這個,倒也是擔心的,望了眼阿水,隻見她在那狐皮氈下睡得香甜呢,便也不再顧忌了。
如水的月光下,無末讓這個小女人跪趴在炕沿,女性婀娜的身段在有著褐黃花紋的虎皮氈上舒展開來,小家碧玉內斂的柔美在富有山林狂野氣息的毯子上散發出誘X人的魅惑。
無末本來隻是心血**罷了,可是這一刻,他忽然開始明白為什麽山林裏的動物都是采用這個姿勢□。他緩慢上前,大手扶住半夏輕輕顫抖的纖細腰肢,俯首凝神,讓自己的巨大上前,頂住那處深幽之處,緩慢用力,一點點地推入。盯著那蚌殼般的嘴兒將自己緩緩吞下的情景,他額頭漸漸滲出細汗,被他禁錮在身下的人兒已經發出難以抑製的低吟。無末閉上雙眸,細細地品味那條細窄的通道收縮以及抽搐帶給自己的陣陣塊感。半夏卻已然無法忍受,她的無末向來是疾風掃細草快刀斬亂麻,將她弄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又何曾用這般小心折磨過她呢?
半夏難耐地再次扭動了下腰肢,趴在那裏紅著臉低聲道:“你且快些,我受不住了。”
她的動作使得那通道也跟著扭動,那小嘴兒隻吃得無末差點將那一腔熱物就傾瀉過來,幸得他忙閉住靜關忍住了,待收斂心神,他也禁不住咬牙嘶啞低聲道:“你剛才那樣,倒是極好,若是多來幾下,我怕是要死在你身上了。”
半夏原本是惱他隻沒在自己身子內卻不動彈的,要知她如今也不是那羞答答剛成親的娘子,早已被他帶著經曆了多少人事的,他那粗糲大手,那火燙的硬物隻要稍一撩撥,她的身子自然便憶起來,忍不住地想要更多。
此時聽了他這麽說,不禁咬了唇,並不言語,隻是暗地裏故意搖擺了腰肢,讓那埋在自己身子內的東西不得安生!
無末本已是強忍住氣血洶湧,此時又怎能忍受這般折磨,望著那含了自己肉紅色輕輕搖擺的兩瓣雪色,眼眸暗沉,呼吸急促,猛地大力握住她的腰肢動了起來。
破土而進,深入腹地,猛然撤離,再攻再入,不達最深處,誓不罷休,一時之間蜜水四濺,汩汩有聲,身下的小女人先是咬唇忍著,後來禁不住低吟出聲,再後來便低泣起來,顫聲求著:“你慢些,別……別弄出那麽大動靜……”
無末並不停,隻一心攻城,全根沒入,孤軍深入,於是小女人的泣聲越發變了音,口中卻是說道:“你快些,快些吧……快點了事……”
無末雖並不做聲,可是粗重猶如野獸般的喘息卻早已在屋內響起,此時他用力的挺起強健的腰,讓自己那雄偉的巨大在那個濕潤嬌嫩的通道中磨礪、進出、東衝西撞,前後震蕩。
最後的一刻,仿佛一下子爬到了最高峰,他卻瞪大了眼睛,急速拔出,射在了外麵。
饜足的半夏微眯著眸子,乏力地趴在粗獷的虎皮氈上。無末曾說過不讓自己再次懷孕的,他怕自己生第二胎時遇到忍冬一樣的危險。
這件事於半夏自己來說,倒也無所謂,是以是以也沒阻止無末這麽做。
她趴在那裏迷糊地想著,先讓他這樣吧,以後總是想再要一個的,阿水以後總要有個兄弟姐妹的好。
這麽想著,她竟然趴著睡著了,她最近做了許多事,太累了,況且這已經很晚了。
無末清理了兩個人的身子,見半夏竟然已經睡著了,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繼續睡,而他自己仰躺在那裏,望著窗外西去的明月,卻怎麽也無法入睡。最近他在族中頗做了一些大事,其實這麽做之後到底會將望族引領向什麽樣的方向,他自己也難以預料。夜深人靜之際,難免多思。
他自己想了許久,最後想著第二天還有許多事要做,便也睡去了。
第二天,厚炎要跟著齊先生出發了,許多族人都開始送行。比起第一次厚炎出發時眾人的新奇和不理解,這次卻多了一些期盼的味道。望族人都知道了,他們絕對不能容忍踐踏的神廟,成了外人覬覦的寶物,據說那裏麵有可以奪得天下的寶劍以及蔑視天下的財寶。
望族人是不信這些的,即使信,也沒有哪個膽敢去神廟裏取東西啊。神廟得望族人千年香火,那是普通人絕對不能踏入的聖地,他們寧願世代在這裏受窮也絕不敢冒犯的。
可惜他們不敢,並不意味著外人不敢,族長大人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守護神廟不可能永遠倚靠狼群,他們若是不自強,早晚有一天會有人踏著他們的屍體進入他們的神廟。
族中的年輕小夥子們都按照無末排定的時間日夜輪班,有值守神廟的,也有守護通向上古山的道路的。那些不值班的,則是勤奮練習弓箭。有的人家因為幹這些,倒是惹得家裏沒什麽餘糧了,正在發愁之際,鄰居聽說了,便趕緊送來了臘肉和粟米。
危難之際,同舟共濟,望族人本是同根生,他們若是不相互扶持,怎麽在這眾人覬覦的上古山生存千年呢。
半夏很快從族人口中聽說了這個消息,她見無末事務繁忙,便找來了族中的幾個沒有拖累的婦人,都是些娃兒已經半大可以滿地放養的,其中便有那野花娘子。她帶領眾人來到自己家屋後的山洞裏,待到眾人進去一看,倒是吃了一驚。
“半夏,你家怎地存了這麽多臘肉?”山野人家原本日子過得緊巴,哪裏見過這麽多存糧呢。
半夏笑了下:“其實都是以前無末上山打獵存下的,我怕壞了,便重重地醃了曬幹存在這裏了。最近族裏有大事,男人們上山打獵少了,怕大家口糧不足,這些正好派上用場呢。”
野花娘子見了,不由得道:“半夏,這樣可不好,都是你和族長辛辛苦苦攢下的,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們雖說日子艱難,但也不至於真得挨餓啊。”
半夏望了望大家,笑著道:“我且問你們,那神廟是不是咱們大家夥的神廟?”
眾位婦人對視一眼,自然點頭說:“是啊,那是咱們大家夥的神廟。”
半夏接著道:“既是大家夥的神廟,大家齊心協力守護著它,原本就該是有人力出人力,有口糧就出口糧。如今無末身為族長,他家中藏了這許多口糧,卻眼看著族人吃不飽肚子去守護神廟,你們說,無末會是這樣的族長嗎?”
眾人皆不再說什麽,紛紛點頭,其中一個便道:“半夏,你說得是,如今大難來臨,咱們整個村兒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說那外道話。今日你既要我們分這些口糧,我們也就不客氣了,來日望族有什麽事,咱們一起扛!”
半夏看過去,隻見說這話的是村東頭的桃子娘,這時想起她素日就是個有膽識的,平日她家男人也是要聽她話的。如今見她能說出這番話,想來是不假的,當下便道:“桃子娘這話說得很是,咱們都是地奴老祖宗的子孫,原本就是一家人。”
野花娘子見大家這麽說,也跟著笑了,指著那山洞裏的口糧道:“咱半夏都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那還客氣啥,都趕緊把這些搬出來,回頭兒按照人頭在村裏分了。”
於是在眾位娘子軍的努力下,大家把這些臘肉粟米等物搬了出來,隻留了少部分給半夏留著做口糧。待到搬出來後,按照村子的花名冊,分成若幹份,由野花娘子到處通知大家,分別派個人來領取。
大家聽說了這事,開始都有些過意不去,也有那家中口糧還算富餘的幹脆不要,說是留給家中無糧的人那去吧。半夏倒是讚同,便讓大家誰有需要自己來取便是。
多琿聽說了這事,便自己先幫著木娃照顧石蛋兒,卻讓木娃將家裏的一些存糧也都拿出來交到半夏這裏,由半夏統一分配。這個先例一出,頓時村裏人都開了竅,從此後幹脆誰家多獵了什麽,也都交到半夏這裏來了。
一時之間,半夏家後的山洞倒成了村裏的公共口糧袋子。
這件事一出,村裏人的心更齊了,又有那活了九十多歲的老人瑞顫巍巍地說,其實族上留下這個每過幾日便要集體出去打獵然後群分了食物的規矩,原本就是怕時間一長,大家的心不齊了,忘記了原本上古山下望族人隻有一家的道理。如今倒是不怕了,即使沒了那規矩,大家依然記得骨子裏原本流著同一種血,無論到了何時,一家人也是要相互扶持的。
晚上吃飯時分,無末讚賞地望著自己的娘子:“你倒是大方得很。”
半夏給他盛了滿滿一碗粟米粥,粥上方還漂浮著金黃的煎蛋,口中笑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勞什子的族長!不過呢,反正你力氣大,會打獵,總不至於餓到我們幾個。”
阿諾邊往嘴裏扒飯邊道:“半夏嬸嬸別怕,阿諾也是會打獵的。”
半夏見他小小模樣,卻做出豪氣萬狀樣,哪裏還有昔日那個瘦巴巴病弱小男孩的影子,倒是笑了:“你還小呢,以後要做得事多著呢,如今還是跟著我多學幾個字,將來也能幫著你叔。”
阿諾猛點頭:“那是自然了!我不但要幫著無末叔叔,以後還要保護咱們的小阿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