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大晚上沒有地方去,在附近的酒店湊合一晚。
第二天一早,她連忙去了醫院看望周沅。
周沅喝了太多酒,晚上被送去洗胃,薑梨到的時候,她靠在病**臉色慘白。
“阿梨,昨天謝謝你。”她想要起身,被薑梨摁下。
“好好坐著。”薑梨拉著她的手,“昨天衛政衡為什麽為難你?”
周沅眉頭緊皺,眼眶紅的要命,“是我的經紀人,她帶我來參加活動,就把我丟在了現場,我打她電話,她讓我好好陪衛少。”
周沅越想越後怕,昨天如果不是薑梨即使趕到,她可能就真的沒命了。
隻不過這次也是徹底得罪了衛政衡,以後恐怕很難有出路了。
“衛政衡心胸狹窄,他不會放過咱們的,對不起。”周沅咬唇,萬分抱歉的說著。
昨天她想聯係舅舅,舅舅在外省出差了,給他說也隻會讓他白操心。
實在沒有辦法,她才偷偷打電話給薑梨。
“你別多想,你人沒事就行。”薑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說著,“我會找他解決好這一切的。”
她眉頭微蹙,昨天晚上周沅和衛政衡一起被送到的醫院。
那他也在這家醫院裏?
等不到薑梨去找人,衛政衡就帶人來了病房。
他腦袋被裹了兩圈紗布,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入,周沅看到這陣勢,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呦,都在呢,剛好不用我一個一個去找。”衛政衡一臉痞笑,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像是大爺一樣的靠著。
“衛少的腦袋看起來沒事。”薑梨抿唇笑了笑,故意在圍著他繞了一圈,看著他腦袋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
衛政衡半眯著眼睛,冷聲說道:“沒事個屁,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人!薑梨是吧,這事咱們倆沒完。”
“衛少,這件事你可以找我的麻煩,跟阿梨無關。”周沅義正言辭的開口。
衛政衡壓根不買賬,冷笑一聲,“你算什麽東西,我跟她說話的。”
他帶的人在病房裏不停的抽煙,薑梨把窗戶打開,安撫性的看了一眼周沅。
“衛少,咱們倆的事情,出去說吧。”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
衛政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行啊。”旁邊的小弟把他親自攙扶一起,一群浩浩****的往外走。
“阿梨,要不然我先報警。”周沅朝著薑梨小聲的說道。
“不用,衛少不是那種不知道分寸的人。”薑梨勾唇一笑,最後這一句是故意說給衛政衡聽的。
薑梨跟著衛政衡他們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她周圍一圈都是衛政衡的人,根本沒有機會逃跑。
對方手裏提著棒球棍,虎視眈眈的盯緊薑梨。
衛政衡輕笑一聲,四周環顧一圈,雙手叉腰,大大咧咧的開口,“讓我看看,你想要怎麽道歉!給你一次機會!”
薑梨扯了扯嘴角,她可沒說道歉,這個機會可以收回的。
“你的頭受傷了,那這樣,我有個好的辦法。”薑梨順手從旁邊的男人手中抽出一個棒球棍,大步走到衛政衡的麵前。
“你……你幹什麽?”衛政衡眉頭緊鎖,就看著近在咫尺的薑梨,她手裏掂著個棒球棍,下意識的想要躲一下。
薑梨把棒球棍應塞到衛政衡的手裏,他送了口氣,還以為要揍他!
“拿好了,對著這裏,砸吧。”薑梨把腦袋伸過去,直愣愣的說著。
衛政衡:“……”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麽道歉方式?
別的女孩子要是見到這種陣勢,早就抱著他大腿哭了,指不定都嚇成什麽樣了。
薑梨這怎麽和別人不同!
“這有監控,你當我傻啊。”衛政衡被整笑了,指著旁邊的監控,揚了揚下巴。
薑梨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強行拉著衛政衡的胳膊,往監控死角走。
“衛少。”他們都慌忙出聲,想要跟上。
衛政衡擺了擺手,讓他們站在原地,他倒是想看看薑梨搞什麽鬼。
“這裏沒監控,打吧。”薑梨一本正經的說著,滿臉寫著認真。
“你不怕我給你敲成傻子。”衛政衡被她搞不會了,本來是想給她一個教訓,但是完全沒有想到她這麽二,一點不害怕。
薑梨咬牙,“欠你的,你記得給我付醫藥費。”
昨天金盛堂會所的錢,都快給她掏空了,一個桌子就好幾萬,她現在心髒還疼呢。
薑梨得讓他打,他反而還不好下手,男的打女的,顯得他非常的沒品。
薑梨閉眼好幾秒,腦袋都沒有感到疼痛,她緩緩睜開半隻眼睛,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衛政衡雙手抱著胳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完全沒有要下手的樣子。
“要不然你跟我吧,我覺得你跟她們不一樣,你有種二百五的氣勢。”衛政衡笑了笑,“我知道昨天傅沉晏去保釋的你,你跟過誰,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