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幾個嘉賓這麽辛苦,到了導演這裏,就像是來這裏度假的一樣,饒是薑梨脾氣好,也忍不住想要反擊了。
“導演,你說我們節目是不是應該給觀眾透露出一種知恩圖報的意象?這畢竟是我們華族的傳統美德。”薑梨半眯著眼,一副跟他商量的模樣。
導演雖然狐疑,但還是點了點頭,當著鏡頭的麵,他要是搖頭問題就大了。
“我們解決了,來這裏的這段路,多虧這位劉大哥的幫助,大哥在鎮子上買了不少肥料。隻是我們現在的狀態太差了,沒有辦法幫大哥把肥料搬下來,我想導演你一定會幫忙的對吧?”
王楚涵:“……”這簡直就是陷阱!但麵對觀眾,又不得不往裏跳。
“你說的對,舉手之勞,確實應該幫忙。去叫人,所有手裏沒活的人都過來幫這位大哥搬肥料。”
王楚涵還是天真了,以為他們人多,每個人最多搬一袋就能解決這件事情。
“這多不好意思啊。”司機大哥憨厚地笑著。
薑梨笑的格外開心,“沒事的,你也幫過我們的嘉賓。”答應都答應了,這件事情就要給人辦成了。
不一會兒就聚集了十幾個人,大多數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
車鬥打開幾人看著裏麵放著的化肥傻了眼,先不說味道,就這分量,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搬了的。
“要不還是算了吧?”司機大叔善解人意。
要是不說這句話,他們可能搬一段時間就可以離開現場。
但司機都這麽說了,他們要是不幫忙就顯得過不去了。
“搬!把嘉賓們也都給我叫過來,畢竟人家幫的是他們,今天不搬完這些,誰都不許吃飯。”
主打的就是一個要死一起死,誰都不能幸免。
原本就吐的昏天黑地的嘉賓,得知自己還要親自去搬這些化肥,一個二個的都很不情願,磨磨蹭蹭的半天也沒有走到車旁邊。
第一個接過化肥的人是導演,這一袋是五十公斤重,就這樣放在了他的肩頭,常年不鍛煉的他腿軟,差點摔倒。
不過為了麵子,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如果他都不能做好示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會幹好這件事情了。
果然在導演的帶領下,工作人員都已經去搬化肥了。
就在嘉賓們躊躇著要不要去的時候,薑梨已經先一步走到了車邊。
“我應該是背不動這麽重的化肥了,不過短時間提起來應該沒有問題,讓我上車上去吧,我幫你們往下拿。”
作為女明星,她沒有一點要被人保護的意思。
坦**的舉動,讓幾個男嘉賓羞的臉都紅了。
就連導演都有點意外,剛剛他搬化肥的時候就知道薑梨沒有辦法從事這項工作,剛準備說讓薑梨在一邊休息,給他們加油就好,沒想到薑梨給她自己找了一個還算輕鬆的活。
當然這也隻是相對而言,在車上的人要不停的彎腰往前拖化肥,長此以往腰也受不了的。
有了薑梨帶頭,時初等人也加入了搬化肥的隊伍。
天不遂人願,原本還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間烏雲密布。
“糟了,這是生態肥,不能淋雨的。”司機大哥急的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原本他還美滋滋的,想看著這些城裏來的人幫他幹活,現在隻覺得這些人動作太慢了,很有可能會耽誤大事。
要知道他現在全部身家都壓在了這批化肥上,要是被雨淋了,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說不定不會下雨呢,大家加把勁。”導演寬慰著。
他們實在是倒黴的可以,早知道就不接下這個活了。
接下來他們就要與時間賽跑了,弄不好可是要遭到全網罵的。
起初每個人都是一袋一袋化肥往過搬,現在司機打破了規則。
“大哥你先送過去再來吧?”薑梨臉憋的通紅,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化肥的味道。
此時站在她麵前的這位大哥身上已經背了兩袋化肥,還是不肯離開。
“太慢了,太慢了,再給我來一袋吧。我們莊稼人沒有那麽嬌氣。”
“那好吧。”薑梨和另一個人又將一袋化肥抬起來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此時三代化肥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壓彎了他的脊背,對方悶哼了一聲,腳步沉重的朝著放化肥的地方走去。
【這才是人生啊!突然間有點想哭是怎麽回事?】
【我爸爸說他們當年就是這麽搬化肥的,這個節目玩真的呀。】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突然間有點後悔我早上浪費的那小半碗米飯了,我有罪,我懺悔。】
有了前車之鑒,其他人雖然做不到三袋化肥,但稍微有點力氣的也都讓薑梨把每一次的運輸量改成了兩袋。
卷起來了!也燃起來了。
天空已經開始有零星的小雨滴下,他們車上的化肥也進入了尾聲。
隨著最後一袋化肥被搬走,薑梨一屁股坐在了髒汙不堪的車裏。
現在她才終於理解了,鍾意為什麽會跟她說這個節目可能會很辛苦。
這才第一天就已經這樣了。
經過一起搬化肥這件事,嘉賓們之間的關係瞬間熱落了很多,就連導演都能跟他們打成一片了。
大家也顧不上身上的髒汙抱在一起,慶祝著他們的勝利。
時初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薑梨身邊,向她伸出了手,想將薑梨從車上拉下來。
薑梨也確實沒有力氣了,就將自己的手給了他。
時初一用力,薑梨痛呼出聲,“啊,疼。”
【剛感動過,這又怎麽一回事?嬌氣包大小姐總算想起來演戲了?】
【不對,我看薑梨的狀態不像是演的,她疼的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你們沒發現薑梨的臉比之前白了很多嗎?】
【沒看出來,誰不辛苦呀,就她嬌貴,女明星就不該參加這種綜藝。】
隨著抵製薑梨的聲音越來越多,節目組安排的隨行醫護人員也趕到了現場。
薑梨最後被救護車帶走了,走的時候頭上還有幹掉的羊糞。
有人被帶走了,這一認知讓其他原本還在慶祝的人瞬間喪了下來。
“導演,薑梨姐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