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本來想給傅沉晏一個驚喜,已經提前讓李州定了飯店,可是今天這種情況,他們怕是不能出去吃飯了。

“這幾天你先休息,等網上的事情解決了,你在回來上班。”薑梨讓車子停在了南山公寓,吩咐了兩句,自己便帶好了帽子準備下車。

“薑老師,你……”周梅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薑梨下車,背對著她不停的揮手。

周梅沉默的歎氣,隻能先一步的配合鍾意,去解決網上的輿論。

她是一個新人,懂得不多,但是她願意去學。

她一定會陪著薑老師渡過難關。

薑梨帶好帽子,拉好了口罩,她想要吸引一下狗仔的注意力。

她們不是想拍到更多證據嗎?

薑梨勾唇一笑,那她等著!玩一個引蛇出洞。

她晃悠了一圈,發現身後有人偷偷摸摸的跟蹤她,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她就隱約發現不對勁,這才下車陪他們玩玩。

她從小路繞了一圈,出現在狗仔的身後。

“哎呀,人怎麽不見了?”

“我明明看到她從這裏出去的,是不是被她發現了!”

前麵兩個人還在小聲的嘀咕,聲音裏滿是詫異。

薑梨跟上他們,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們的後背,不緊不慢的說著,“找人呢,我可能知道在哪裏?”

“你知道個什麽,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狗仔冷笑一聲,不耐煩的扭頭。

薑梨緩緩的拉下墨鏡,跟他四目相對。

很明顯,狗仔身子一顫,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薑老師,真是太巧了,在這裏碰到你。”

下意識的護住相機,死死的抱著,生怕被薑梨發現一般。

可是,這麽大的相機,又明晃晃的掛在胸前,除非她是瞎子,她看不到。

“你們是在找我嗎?”薑梨眨了下眼睛,好奇的問著。

“沒……沒有,我們就是出門拍照,拍照。”其中一個穿著白短袖的狗仔,連忙搶先開口。

薑梨嗷了一聲,完全不相信他們騙人的說辭。

“不說可以,那我就報警了?”薑梨也不慣著他們。

他們聽到報警二字,嚇得就準備撒腿就跑,薑梨追上其中一個,拽著他的衣服。

“薑老師,薑小姐,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狗仔而已,你放過吧,不要砸壞我的相機。”白短袖著急的捂著相機,他挖掘不出來炸裂的消息,本來工資就低,相機就已經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他丟不起,想起網上的報道,薑梨最後有靠山,說不定他今天要遭一頓毒打。

“你的同伴跑了哦,你還不老實交代?”

“交代什麽……我不知道啊。”他眼神飄忽不定,一看就是說的假話。

“跑什麽跑!你朋友丟了!”突然,巷口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夾雜著罵罵咧咧的憤怒。

薑梨抬頭,看著對麵一瘸一拐的男人,她輕輕扯了扯嘴角。

真是冤家路窄。

隻見衛政衡拄著拐杖,慢悠悠的往前走,嘴裏還嫌棄的吐槽,“快走,你不走,我讓保鏢請你走了。”

“走,走,衛少我自己能有。”狗仔陪著笑又走回到原來的位置。

看到白短袖和薑梨,默默的低下了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網友不認識衛政衡,他們這些狗仔可太認識了,說是衛家公子,簡直就是流氓代言人,他們最不想惹的人。

薑梨看著他們三個人,冷哼一聲,“衛少真是夠下血本的呀,傷還沒好就出來演戲,下次別偷著演員去演,感覺你的演技比他們好。”

什麽事情能夠這麽湊巧,剛打電話罵完他,他人就出來了。

“腿上可得好好養,萬一到時候成了瘸子……”薑梨毫不客氣地說著。

別人還怕衛政衡,她可是一點都不害怕。

已經交手了這麽多次了,衛政衡就是個紙老虎,欺軟怕硬。

“薑梨你這個人不識好人心!”衛政衡瞳孔瞬間睜大,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好心來幫忙,用得著這麽誣陷他嗎?

“你有好心?”

他氣的深呼一口氣,行,雖然他是打算找薑梨算賬的,但是這不是剛好碰到,他英雄救美一下……還被薑梨毫不猶豫的拆穿。

“說吧,是不是他雇你們拍照片發微博的?”薑梨抓著白短袖的狗仔問道。

狗仔一臉蒙,不停的搖頭,“真的不是,是有人發了高價,需要你的醜聞,我和朋友這才來跟蹤你。”

他倒是想碰瓷,但是也不敢招惹衛政衡啊。

“真的真的,我要是說謊,你就把我相機摔了。”狗仔著急的解釋,一邊看著衛政衡,一邊看向薑梨。

兩邊他都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薑梨半信半疑的看向衛政衡,眼裏寫滿了不信。

衛政衡:“……”

他就不該多管閑事。

“說具體?”衛政衡抬起拐杖,作勢就要敲他們。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而且我們什麽都沒有拍到。”嚇得他們兩個人渾身哆嗦,保鏢黑壓壓的朝著他們靠近。

“好了,不要嚇唬他們了,放他們走吧。”薑梨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說著。

很明顯,他們兩個人說的應該是真的,都被嚇得說話結巴了。

狗仔們顫顫巍巍的往旁邊移動了兩步,發現衛政衡的目光瞥了過來,他們又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以後不該掙的錢,少掙!懂?”他冷聲的說道。

他們點頭如搗蒜,小跑般的衝了出去,頭都不敢回,生怕衛政衡後悔。

“看到了,不是我!”衛政衡看向薑梨,不爽的說著。

薑梨扯了下嘴角,“信你才有鬼。”

“薑梨,你真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尖叫出聲,腳下傳來了刺痛,低頭看到薑梨狠狠的踩在他受傷的腳上。

要多使勁就有多使勁。

“我會找到證據的。”薑梨丟下一句話,大步離開,留下衛政衡和他保鏢們麵麵相覷。

“你們幹啥呢,木頭人!”衛政衡憤怒的吼了一句。

保鏢們有些不知所措,他們拿捏不住衛少對薑梨的態度,不敢輕舉妄動。

薑梨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剛進門,就看到餐桌上早已準備好的晚餐,卻空無一人。

來不及思考,下一秒,客廳裏傳來了冰冷的聲音,“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