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新一期的綜藝又要開始錄製了,這次和以往不同。
錄製地點選在了城郊。
一扇厚重的大門吱呀打開,馬蹄聲疾,馬車上正是穿著歐洲貴族裝扮的薑梨等人。
開播不過五分鍾,直播間就已湧入百萬觀眾。
【真好呀,我的精神糧食又來了,還好何頌甄說到做到了。要是她又來錄節目,我真的要罵人了。】
【樓上的能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人家都沒來錄節目。在這說她的名字有什麽意義?】
嘉賓們還沒做什麽,彈幕倒是先熱鬧起來,似乎《神秘大逃亡》這五個字就已經代表了流量密碼。
本來何頌甄退出以後,大家都紛紛猜測節目組會找其他人頂上,沒成想這次集合之後隻有他們五個人。
一時間也有些意外,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熟絡的攀談,盡管都是私下沒有多少交集的人,但在節目裏麵也會表現的非常熟悉。
時初照常一上車就坐在了薑梨右手邊的位置,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薑梨,好歹是沒有再送早餐。
彈幕磕生磕死,令人意外的是,下一個纏上薑梨的竟然是在場唯二的女嘉賓沈之陶,賣萌裝乖一副求抱大腿的樣子,倒也幫她圈了一波粉。
“你們快看外麵。”韓正澤突然出聲。
隨著眾人的視線,攝像頭也切了外景。
入目皆是荒涼,好好的一處院子,除了有一條能勉強過馬車的路以外,周圍的荒草的高度都能將人埋沒。
“我去,導演是怎麽能找到這樣的地方的,這裏真的不會有什麽野生的小動物?”寧揚嘖舌,總覺得有些不妙。
這一看就是沒有清理過的場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安全隱患。
他們是藝人,來賺錢還不至於把命搭上。
隻是現在一切都在現場直播,他要是想在這個時候離開,恐怕是要被罵上熱搜的。
馬車繼續往前行駛著,沈之陶壯著膽子拍了一下前麵駕駛馬車的車夫,分明沒有使多大的力氣,意外的那人直接從車上栽了下去。
“啊!”
沈之陶尖叫出聲,整個人被嚇傻了。
畢竟視野裏看到的是那人的身體被馬車壓了過去,不會真的搞出人命了吧?
她剛剛也隻是想問問這是什麽情況。
在場的人皆是麵色凝重,沒有人駕駛馬車,他們會被帶到哪裏去?這就成了未知數。
不僅嘉賓們嚇得夠嗆,就連看著直播的觀眾也驚出一身冷汗,險些要報警。
唯有觀察著一切的導演露出了一抹笑容,讓技術人員在直播間表示並沒有人員傷亡,這才打消了網友們要報警的念頭。
馬車帶著他們一路狂奔,時初甚至想過自己跳到前麵去駕駛馬車,最後還是被薑梨攔了下來。
“放心吧,節目組不會讓我們出事的,尤其是當著攝像頭。”
雖然一時間沒有明白這輛馬車是如何行駛的,但薑梨還是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了下來。
【薑梨老師是懂得錄節目的,這樣呀,那我也放心了。一旦出事,我會幫他們報警。】
【可是那個人真的掉下去了呀,我明明看到車輪從他的身上碾過去了,真的沒事嗎?】
彈幕吵得沸沸揚揚,在場的幾個人卻是因為薑梨的話冷靜了幾分。
馬車帶著他們又行駛了五分鍾,這才準確的停在了一座古樸的城堡前。
蛛網環繞著大門,古堡也因為年久失修,已有牆皮脫落,看起來格外衰敗。
“我們真的要進去嗎?”沈之陶緊緊拉著薑梨衣角,顯然通過兩期節目,她也認準了這個節目裏真正的大腿是誰。
“看起來節目組的安排是這樣的。”
寧揚率先上前去敲了敲門。
等了半晌也沒有任何反應,隻能無奈攤手。
“馬車不會把我們送錯地方了吧?這裏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就算是逃脫類綜藝,也要讓我們先進去才能逃呀,這算什麽?”
這也是觀眾們的心聲,尤其是一些真愛粉,已經喊著要節目組去接他們家哥哥姐姐了,可惜節目組根本不理,任由他們鬧著。
“推開吧!”
說著時初上前用力,門發出吱呀的聲音,開了一道小縫。
“真沉啊。”
要知道他剛剛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結果也隻是微微撼動了門,心裏連帶著又將節目組罵了一百遍。
其他人也沒猶豫,紛紛上前搭把手,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門果然被推開了。
古堡裏,一束白光從頂端打下,正正照在一個身穿白色芭蕾舞裙的女子身上,她的身下赫然是一大灘血,而她的手正朝著門的方向伸著,似乎是想要求救。
又一聲尖叫,刺耳非常。
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僵持了一陣,才一起緩慢的挪了過去。
在距離女人三尺遠的地方,薑梨撿到了一張邀請函,除開名字之外,和他們收到的一模一樣。
倒地的女子叫莫莉,既然叫了又叫,她也沒有什麽反應,似乎已經昏迷。
“這古堡不對勁,說是有舞會,怎麽隻有她一個人?莫莉又是被誰傷了?”
可惜這個問題並沒有人可以解答,古堡不知哪裏的窗戶破了,有源源不斷的冷風從外麵往裏刮著,驚得在場的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而這還隻是一個開始,突然唯一的光也消失了,失去視覺之後,嗅覺和聽覺變得格外敏感,鼻尖彌漫的隻有血腥味,而那呼呼的風聲更是襯得氣氛詭異。
噠噠噠,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沒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最保險的做法就是抱團,幾人迅速褪到了一起,這樣即使出現什麽事情也能有個照應。
鐵鏈拖在地的聲音,在空曠的古板裏格外的刺耳,聞聲幾人心跳不可避免的加快了。
終於來了嗎?時初握緊了拳頭,已然忘記了導演囑咐過在密室裏麵不允許對NPC動手。
很快在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個身材佝僂著的老者,他似乎瘦到隻剩一把骨頭,眼睛也凹陷了下去,一手握著手電,一手拖著鐵鏈,怎麽看都沒有一個人樣。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呀,你是人還是鬼?你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