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全世界還有誰,比你懂我的淚(6000+)

“熙影,我不想傷害你——”他呼吸著,整個臉埋在她頭的一側,隱忍繃緊的聲音,多麽傲骨的男人。

柳熙影哭了,濃烈的悲傷無助:“謙,我寧可被你傷害,也不要眼睜睜的看見你走,每次眼睜睜看見你走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死去!”

夜梓謙在抗拒,他不是一個縱欲的男人,但是需要的時候也從來不缺女人,可是,身邊的女人總是想要這種方法來留住他,他心裏有的大多是厭惡丫。

他的聲音悶住,調節著體內的火:“我能給你的有限,這是你從一開始便知道的事情,為什麽還是要這樣的執迷不悟!”

柳熙影抱著他軀幹的手一直未鬆,想拚命挽留住這個高貴男人的心:“不是執迷不悟,而是陷的太深了,那種愛已經超過了所有的一切!”

夜梓謙緩緩的笑了:“愛情有時候徒有虛名——”

柳熙影側首,看著他身體的顫抖,這個男人好能忍,想著她也是調香的高手,幾乎沒有男人可以受得了,他卻寧可忍受身體的痛,也不碰她嗎?

她屏息凝神,秋水瞳眸泛著點點星光:“你不相信我嗎?”

夜梓謙突然撐起身體,整個身子透著潮紅,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當年的事兒,有許多都在我的心裏,我一直不提,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媲”

柳熙影眸光閃躲,聲音有些沒有底氣,明顯帶著心慌:“你......知道了.....什麽?”

他偉岸的身材晃動著,聲音卻一直平穩,穩而不亂:“把我身上的香解了吧!”

柳熙影看著他,看著這個她愛了好久好久的男人,發出心底最悲傷的聲音:“你就那麽不待見我了嗎?”

夜梓謙俊美絕倫的臉上泛著詭異的光,未說話,卻含著三分寒氣:“我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下要你,怕傷害你,你不懂嗎?”

柳熙影雙手抱頭,搖晃著,一頭烏黑茂密的波浪發淩亂不堪:“不懂,我現在什麽也不懂,也不想懂!”

“熙影,噓!噓!”他拉下她的手,幽暗深邃的冰冷的瞳眸帶著不容拒絕的光:“聽我說,答應你的,我都會實現,孩子我也會給你,但不是現在,你明白了嗎?”柳熙影終於有些恢複了正常,渙散的眸光聚集,像是相信了他的話:“還要多久!”

夜梓謙的身上散發出來一種複雜的氣息:“快了——”柳熙影抬起纖細白皙的手抹掉臉上的淚,嘴角輕勾,絕望如水,淹沒了她的心房:“謙,我總是感覺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夜梓謙額前細碎的短發被汗水浸濕,長而卷翹的睫毛遮住了他冷情的眼眸:“傻!我們的時間還有許多!解開吧!嗯——”

柳熙影聲音抽噎,眸子想努力看見他的,可是什麽也沒有,無怒無喜:“你真的不會騙我嗎?”夜梓謙俊美突出的五官帶著敷衍笑,卻被他的表情掩蓋的滴水不露:“我何時說過假話!”

柳熙影似水的眸子泛起柔柔的漣漪,一層接著一層,都帶著渴望的光:“那你今晚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夜梓謙濃眉的眉毛稍稍挑起,棕色美麗的眼眸始終透著別人看不懂的深邃:“好——”

柳熙影看了他絕美的臉,看了好一會,終於妥協的說道:“廚房的吧台上有個藍杯子,把杯子裏的東西喝下去就會沒事了!”

一秒鍾,不,也許隻是零點幾秒,他就消失了!

他的心急就像一場冰雹,劈裏啪啦的全都砸在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她淒然一笑,臉上的白透著一股病態!

他確實是個說一不二的男人,他答應了陪她一晚,就一定會陪她。

隻不過他的陪,帶著疏離與冷漠,留給她的隻是偉岸健碩的背影,而她隻能用深情的眼神去仰望著他的背影!

夜逐漸深濃,聚著化不開的黑暗,他的呼吸平穩,睡姿也張揚著他的高貴與優雅,柳熙影慢慢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翻到他的身前,鑽進他的胸懷裏,細細的打量著他。

他是個好看的男人,完美俊逸的臉,濃密纖長的睫毛,英挺的鼻梁,薄削的唇,還有比例堪稱極致的身材,是個可以雅致入畫的男人。

看著看著,她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散發出笑,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好久好久,她才心滿意足的收回眸光,小手輕輕搭上他的身子,喟歎了聲,更加貼近他,滿意的閉了眼。

她呼吸漸漸平穩後,男人才睜開眼睛,一雙棕眸如寒星射光,蘊含著巨大波瀾,一種淡漠冷酷的氣息從他的臉龐流瀉出來,隻一瞬,便煙消雲散,讓人抓不住,也窺探不到。

時針滴答滴答,黑夜逐漸走遠,白天悄然而至。

早晨的陽光打在柳熙影的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她唇角帶笑,沉浸在夢中。

畫麵很幹淨,初夏的早晨,白色洋房裏,柳熙影一身居家服,正在廚房做著美味的早餐。

夜梓謙站在門口,深情的凝望他,那是一種默契,相濡以沫的情感。

許久,她終於關掉煤氣,將做好的飯菜端進餐廳。

柳熙影站在餐桌旁,大眼忽閃忽閃的,甜甜的問:“謙,我做的菜好吃嗎?”

夜梓謙微仰著頭,神色平靜而安若,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恩,好吃!”

柳熙影呆呆的看著他,被他臉上那片耀眼的美麗所震撼,修長而優美的手指撫上他的臉:“你好久沒有對我這麽真心的笑過了!”

夜梓謙的臉若刀裁,千萬種情緒,悉堆眼角,都化成了詩意的光澤:“你的小腦袋一天天的就愛瞎想,快吃飯吧!”

柳熙影瞳仁靈動,水晶珠似的吸引人,麵如桃瓣,綻放著笑:“好啊!吃飯!”

她白皙優雅的手不斷的往他的碗裏夾著菜,靈閃的眸子帶著笑,整個人如置身蜜罐裏一樣,甜蜜幸福到不真實!

她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長長的睫毛在她瘦小的臉上形成了誘人的弧度,偶爾的抬起頭,語言常笑,深情無雙。

夜梓謙不時回應著她,有溺愛,有包容,是那種看著心愛女人的眼神。

“嗬嗬——”喉嚨發出的震動,令處在夢境中的柳熙影慢慢的蘇醒。

緩慢的睜開眼,適應著室內的光線,看向床上,唇角的笑迅速斂盡,一種心痛順著心口蔓延全身,讓人呼吸停滯的感覺。

都說夢是反的,她卻做的那樣真,以至於她受不了那份極致幸福背後的苦澀與辛酸,那是一種空虛,一種大喜過後的大悲。

她低垂眼瞼,那雙眼中疾馳而逝一抹陰辣的光,絕好的身體凸顯她玲瓏剔透,嬌豔欲滴的臉漸漸的猙獰,直到瘋狂——

夜氏集團大樓。

很早,蔣昕晗就來了公司,因為睡不著。

昨晚她晃晃悠悠的很晚才回了家,本來是疲憊至極的,但是躺在床上確是怎麽也睡不著,因為他和學姐的深情,因為楚庚的下落不明,因為對袁弘傑的絕情,也因為自己這顆越來越不爭氣的心。

昨晚的那通電話,就是她不爭氣的結果,明明知道,明明什麽都知道,卻還是打了過去,這種難受,是她活該承受的!

隻是,為什麽?她還要承受!

他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退出,才能夠不彼此的互相傷害,而退出的那個人,必然,也一定是她。

總裁辦公室的空調開了,冷颼颼的風像是刺骨的冰刀,她雖然很冷,卻沒有關掉,也許越是在這種嚴酷的環境下,她的腦袋才能正常的思索。

她有時會迷路,在情感中迷路,然後她就會迷茫的站在原地,等著別人來救贖,可是,這一次,沒有人會幫她,唯有自己。

寂靜的早晨慢慢消褪,辦公大樓裏漸漸的熱鬧了起來,她緊繃的坐在茶水桌旁,等著他來。

一秒,一分,一刻,每一個時針的走動,都像難熬的光年。

門輕微的從外打開,蔣昕晗抬首,對上的不是冰度的眸子,而是冷豔炙熱的眸子。

她眉眼平靜,語氣波瀾不驚:“安小姐,夜大叔記還沒有來!”

安琪兒一身香奈兒洋裙,抬起瘦長的五指,看著指甲上麵的紅色甲油,吹著氣,目中無人道:“我不是來找他的!”

蔣昕晗低首,強自的看著手裏的文件,語氣依舊淡然:“那麽你是來找我的!”

安琪兒打了一個響指,豔麗的臉上帶著嘲諷的誇讚:“聰明!”隨即又道:“那麽你也應該知道,我找你是因為什麽事吧?”

蔣昕晗淡雅如畫,仿似根本就沒有認真聽安琪兒說的話,漫不經心的道:“恕我愚鈍,我不知道?”

安琪兒看著她的高貴典雅,脾氣一下子便騰了起來,尖酸刻薄道:“蔣小姐裝傻充愣的技能真是高,怪不得能讓男人覺得特別!”

她上前兩步,上上下下帶著打量的光,掩嘴一笑:“原來確實是特別!”

蔣昕晗從頭到尾都舉止得體,嫻靜脫俗:“安小姐,還有什麽事嗎?沒事,我就要工作了,恕我不能陪你聊天了!”

安琪兒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精光難掩:“怎麽?生氣了?”

安琪兒看著她靜若無人的態度,嘴裏的話也是越來越尖銳,越來越不屑:“蔣昕晗,你也不要太得意!”

蔣昕晗氣質典雅,說話客氣有禮:“這句話我同樣送給安小姐!”

“你——”安琪兒舉起美玉般的手,指向蔣昕晗的臉,隨即,臉色變了變:“蔣昕晗,我告訴你,你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在我的手裏偷走的,你是個小偷!”

蔣昕晗機智的眼神淡淡的看著她,有著銳利的冰冷:“既然是我偷走的,為什麽你不能光明正大的搶過去!”

安琪兒眼神瞬間變得惡毒,憎惡無比:“蔣昕晗,你為什麽要纏著謙謙,為什麽你就不能識相的離開。”

蔣昕晗儼如天鵝般的眼眸,一再的冰冷:“那你應該去問你的謙謙,問他什麽時候放過我?”

安琪兒搖搖頭,睜大了眼珠兒,如清煙一般的惆悵:“你的意思是謙謙拽著你,不放過你嗎?”

蔣昕晗點點頭,臉上的神情如柔美的月光一樣,雖然美麗,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硬:“對,就是那樣!”

安琪兒眼光射向四處,並夾著驚疑的光,渾濁的已經看不出悲喜:“不可能,謙謙怎麽可能會這樣,他才不會把你留在身邊,不可能!”

蔣昕晗眼神流盼,柔絲一般的睫毛,蔭掩著盈盈的雙瞳:“那你去問問他!也好過我再去麵對他!”

安琪兒呆滯的臉上帶著迷茫與不解,戒備憤恨的反駁道:“不,你說謊,我不相信!”

蔣昕晗站起,兩汪清水似的眸子帶著說服的力度:“為什麽不相信,你可以去問他,如果他同意,我立刻走。”

安琪兒鄙夷的眼神漸漸恢複成警戒的狀態,繞著蔣昕晗的身側,厭惡的猜測著:“你在利用我,是不是,我才不上當!”

蔣昕晗搖搖頭,眼神像夜空一樣深邃,神秘:“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工作了!”

安琪兒發上泛著柔美的波紋,輕紗連衣裙,顯得她給位纖細苗條,接受不了蔣昕晗的冷淡,不甘的拽著她:“你別想逃避,我告訴你,你給我離開!”

“鬆開!”

安琪兒的手勁加重,鋒利的指甲摳進她臂膀的肉裏:“不鬆,除非你告訴我你什麽時候離開!”

蔣昕晗疼的皺眉,她側首。眼睛很亮,亮的像是沒有一絲微塵的海水:“幼稚,和夜梓謙一樣幼稚,都是隻會威脅別人的人!”

安琪兒瘋狂了,彎彎的眉毛下麵,是掩不住的黑暗:“你說什麽?你以為你是誰?”

蔣昕晗的話語很強硬,強硬到寧靜的可怕:“再說一遍!鬆開!”

安琪兒唇角泛著冷笑,霸道且目空一切:“我就是不鬆,你能怎麽樣?”

蔣昕晗一雙清澈流動的眼睛驟然清冷,手臂一個用力,掙脫了她的鉗製,安琪兒一時不察,竟跌落在地!

安琪兒受挫的臉上帶著氣急敗壞的潮紅,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受到國這種待遇:“蔣昕晗,你敢傷我!”

蔣昕晗一雙毫無情緒的眼睛冷冷的注視她,冷漠而苦澀:“大小姐,受傷的人應該是我吧!”

蔣昕晗抬起手臂,竟是一道道鮮紅的血印子,火辣疼痛,對待這樣的疼痛,她也隻是皺個眉!

一瞬,門又開啟!

進來的人明顯一愣,冷暗色調的眸子更加懾人。

“誰能告訴我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嗎?”夜梓謙溫醇低沉的聲音像投河的石頭,泛著蕩漾的波紋,層層複層層!

看見夜梓謙,安琪兒的臉上一亮,像天空閃耀的火花,一閃一閃的帶著驚喜,隨即露出微笑,從地上爬起,首先開口:“謙謙,她推我,我隻不過想在這等你而已!”

夜梓謙濃密的眉梢一挑,嘴角掛著深意的波紋:“哦,傷到哪裏了嗎?”

安琪兒一雙黑色的眼睛眨啊眨,抓起他的大手覆到她的胸口:“這兒——”夜梓謙的眼神更尖銳了,閃閃發光的看人,那兩條濃密的眉毛喊著威嚴果敢:“你確定是這兒疼!”

安琪兒委屈的點點頭,眼睛微微眨動,一種女人脈語含情的妖美,顯露無疑:“是這兒,都怪她!”

她!是啊!她怎麽都是那個炮灰!

夜梓謙長長的睫毛輕輕上下動著,一對精明、深沉的眼睛看向坐在茶水桌的她,未語,卻帶著明顯的質問。

“就是你看到的樣子!”蔣昕晗也不辯解,漆黑的眼睛毫無期待,平靜似水。

“你知道她是我的客人嗎?”夜梓謙劍眉高挑,氣勢逼人。

蔣昕晗仿佛黑顏料畫出的彎眉調了個角度:“不知道,我隻知道,什麽叫人人平等!”

夜梓謙了然的眼睛帶著薄薄的冷笑,將安琪兒拉到懷裏,無形的鞭策著她,目光逼人:“從今天開始,你要知道,她比你重要!”

蔣昕晗迎視他的眸光,眼睛若有所思:“是嗎?既然這麽重要,幹脆離了婚,在一起好了!”

話落,安琪兒得意的臉呈現一些擔憂,仰首看著他的側臉,期待著他的回答!

夜梓謙欣長身子高大偉岸,線條柔和的臉龐化成剛硬的輪廓:“我的人生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你不配!”

就是那麽短短的幾句話後,他擁著安琪兒走了,不堪,難受,萎靡,還是沉淪——

仿佛這些詞語都不恰當,那麽便隻有一個詞,地獄——

她處在水深火熱的人間煉獄,承受著世間說有的痛苦、悲傷、無助——

門又打開!

夜梓謙大而深沉的雙眸灼灼的直視她,幽暗且冷漠:“蔣昕晗,昨晚的賭注,你還記得嗎?”

蔣昕晗收斂悲傷,烏溜溜的大眼平靜如海:“我不會告訴你,那是我私人的秘密!”

夜梓謙大步接近她,不帶一絲雜光的眸子緊緊的盯迫她:“看來袁弘傑在你心裏的位置可見一斑,那麽!你認輸了!”

蔣昕晗下意識的拒絕他強大的氣場,挪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我從未與你賭過什麽!何來認輸!”

他透過她的那雙眼睛,竟看到了無邊的空洞,烏黑的眼睛再也不是記憶中純淨無暇,一塵不染的樣子:“你在耍賴,還是在詆毀我們的約定!”

她看著他,仿佛對他像是新鮮的事物一樣,帶著新奇,也帶著幾分倔強:“我說了,我從未想賭!”

夜梓謙抬起她的下顎,眼神那樣遙遠而夢幻,深沉無雙:“蔣昕晗,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自作自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

蔣昕晗唇角微勾,墨畫的精致表情,完美無雙,又帶著無比的深意:“夜梓謙,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懂,才會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隻是我與他之間的約定,你懂嗎?”

“懂!懂你和他的約定,還是懂你和他之間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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