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謙啊——”他理所應當的回答。

唐悠靜眸光一直看向他,接連的問出心底的疑惑:“你不是那麽簡單的人,說,你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出現在我的身邊?”

白若謙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高雅的擦拭著嘴,神情認真:“寶貝兒,你一連問了三個問題,讓我怎麽回答,不過,你非讓我回答一個,那麽我告訴你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身邊,是因為我覬覦你很久了!”

唐悠靜聽到答案後,從耳朵一直紅到脖頸處,支支吾吾的回道:“覬覦?”

白若謙手肘支撐在桌麵上,慵懶的抬著下顎,眸光玩味:“簡單點的解釋就是,我關注你很久了!媲”

唐悠靜在他的凝視中低下頭,大腦中一片空白,眼前仿佛有金光閃過!

這邊是你追我逐的遊戲,而那一邊則是高森的對話丫!

“說吧!關於昕晗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麽?”袁弘傑指節修長的手端著咖啡杯,眸光深遠。

柳熙影淺飲了口杯中的咖啡,眸光帶著探究:“袁大院長這樣心急,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真的那麽好嗎?”

袁弘傑也回應了一個高深的笑,堅定的開口:“別人我是不知道,可是,她在我心裏,獨一無二——”

柳熙影看著他的認真,心裏的酸澀越發濃烈,為什麽優秀的男人總是圍繞在她身邊,想了一會兒,便開口:“喲,真是深情無雙,那句“隻有你的獨一無二,才能配上我的深情無雙”用在袁大院長的身上,正合適!”

袁弘傑放下咖啡杯,眸光突然收起了所有戲謔:“來!說說你的目的吧!我談話之前喜歡用透明的方式,把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柳熙影也收起嘴邊的笑,坐正身姿,栗棕色的波浪發卷,帶著她特有的狐媚:“其實也不完全屬於蔣昕晗的事情,多半是關於夜梓謙的秘密,你想知道嗎?”

袁弘傑高大的身子向後靠去,直到他的背貼在背椅上:“為什麽要告訴我?據我所知,柳小姐愛夜梓謙的程度,不亞於我對昕晗的感情!”

“感情是一碼事!告訴你是另一碼事!”柳熙影無奈的搖搖頭,言語字字句句都戳中人心:“再說,袁大院長,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袁弘傑直視她,凝視著:“其實這些都不是關心的,我最關心的是你為什麽突然要告訴我,畢竟我對夜梓謙來說是敵人!”

柳熙影並不直接他的問題:“袁大院長,其實有時候,知道那麽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兒!我主動告訴你,不好嗎?”

袁弘傑偏移視線,說出他的感覺:“柳小姐,你還是那個樣子,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柳熙影語音婉轉,說出此行的目的:“袁大院長,我不逼你,想好了可以再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幫助你得到蔣昕晗,可是你也得幫助我得到夜梓謙!”

袁弘傑依舊犀利問著問題,仿佛這個問題不止在問她,也像是在問自己一樣:“柳小姐,那樣的手段得到一個人,會是你想要的幸福嗎?”

柳熙影聽後,苦澀的一笑:“幸福,幸福對我來說,從來都隻是幻想,所以,我的幸福從來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得來的!”

袁弘傑淺聲的問:“不累嗎?”

柳熙影誠實的點點頭,回答:“累啊!可是,我停不下來!”

她語氣停頓再停頓,繼續道:“好了,袁大院長,我就不多說了,想好了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等你——”

柳熙影說完話,站起身,深意的遞給袁弘傑一個眼神,走了出去!

袁弘傑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深邃再深邃,多了一股別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市郊的別墅群!

靠近海邊的藍色別墅,在海風的吹拂中,仿佛更加的美麗宜人。

臥室裏,丁落落冰冷冷的坐在那,渾身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仿佛是個行屍走肉一樣。

隔了一會兒,臥室的門由外開啟,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帶著淡漠的高貴優雅!

男人別扭的聲音,帶著隱藏的惱怒:“丁落落,你能不能別像個死人一樣坐在這,能不能動一動!”

丁落落墨黑的長發披散在瘦弱的肩上,毫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男人沉聲怒意的問道:“丁落落,我說的話,你到了嗎?”

丁落落依然沒有說話,仿似她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男人看著她冷漠的表情,怒意更甚:“丁落落,你曾經去過地獄那麽多回,應該明白,那種想死也死不了的滋味吧!”

話落,他徑自威脅的道:“要不要再嚐試一次!”

“隨便——”她隻回了兩個簡單的字,說明了她的淡漠。

“你說什麽?”男人又問了一遍!

她繼續那兩個簡單的字,仿佛多說一個字,都要花費許多力氣:“隨便——”

男人冷笑的看著她的表情,修長的指尖指向她腕上的傷口:“丁落落,看看你手腕上的那幾道疤痕,不覺得難受嗎?”

丁落落蹙起美麗的眉毛,終於受不了的問道:“墨炎晞,你究竟想怎麽樣?”

墨炎晞突然拉進她,將她困在他的胸懷裏:“落落,你知道嗎?你這麽連名帶姓的叫我,真的很好聽。”

丁落落倔強的躲開他的懷抱,冰冷的聲線依然沒有任何起伏:“滾開!”

墨炎晞輕聲的質問::“為什麽要滾開。”他撩起她的一縷頭發,聲音曖.昧多情:“當初暗戀我的是你!收留我的是你,幫助我的是你,為了我做了一切的也是你,這許多,不是已經證明了你的心了嗎?”

丁落落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轉換過,回道:“我暗戀的那個你,是率直的,坦蕩的,熱忱的,更是深情的,可是那個你,已經死了,現在在我麵前的你,是個以他的身體存活的軀殼而已,對我來說,與陌生人無異!”

墨炎晞身形一動,狠狠的製服她:“不管怎麽樣,我還是我,就算有任何改變,你與我,永遠都不可能是陌生人!”

丁落落掙脫不出他的懷抱,隻能讓自己的言語更加的冷漠:“你怎麽想的,我不在乎,我隻知道我自己的感受!”

墨炎晞大手撫在她的背後,安撫道:“落落,乖乖的,嗯,我會疼愛你的!”

丁落落推著他的胸膛:“別!我受不了你的變幻無常,更受不了你的冷清狠絕,所以,我絕不會呆在你的身邊,一秒都不想!”

墨炎晞的言語緩和了許多,終於開口哄著她:“落落,好好的,等我完成我的計劃,就帶著你走,嗯——”

丁落落參雜各種情緒的聲音笑了兩聲,“嗬嗬,墨炎晞,別忘了,你已經是要訂婚的人了,而我,丁落落的人生原則,是絕對不會做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墨炎晞雙臂更加的收緊,堅決的告訴她:“我的訂婚絕不會影響到你和我之間的關係!”

丁落落被他緊致的懷抱擁緊,艱難的呼吸著:“那是你單純的認為,而我認為有許多關係!”

墨炎晞眸光越過她的臉,射向室外:“落落,別這樣,你知道,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丁落落搖搖頭,墨黑的長發根根分明,帶著獨有的香氛:“你的感情我要不起,不如就這樣吧!”

墨炎晞冷笑,堅決的說著:“不可能,我告訴你,你給我好好呆在別墅這,沒有我的命令,你出不去!”

他看向室外的眼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順著方向看出去,竟看到了別墅外麵多了許多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類似於保鏢,準確點的是,他們是囚禁她的人。

丁落落麵若死灰的問道:“怎麽,你想永遠的囚禁我!”

墨炎晞糾正她的詞語:“不是囚禁,是愛護,乖乖的!”

她靜默了,不再說話。

他看了她一眼,說道:“呆著吧!我出去辦事,晚上回來看你!”

墨炎晞放開她,站起身,將褶皺的衣物整理的整潔光鮮!

邁開步伐,就在他的身體要走出房門的那瞬,她才開口:“訂婚快樂!”

“你知道了!”墨炎晞歎息的說。

他的反常,根本就不用特別告訴,她就知道,今天,會是那個她最痛苦的日子,是的,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

“我了解你,一如你自己!”丁落落肯定的說。

“別多想了,晚上我會回來!”邁開步伐,這回他沒有任何停頓,因為現在的每一步,都不是那麽容易邁出去的!

傾城酒店!

今晚,是傾城酒店的創始人,李樹鵬之女的訂婚酒會,而男主角就是墨炎唏,一個神秘到極致的男人。

應邀的嘉賓中,就包括了政法委書記,夜梓謙,以及他的夫人!

夜梓謙擁著蔣昕晗,言語帶著調侃:“老婆,笑一笑,別像來參加葬禮一樣,這好歹也是訂婚酒宴!”

蔣昕晗並沒有回話,那天本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他不但沒有走,還渾身濕透的回來了,並且強行的帶走了蔣群和藍雨,就這樣她和蔣群藍雨搬進了紫荊別墅!

他請了最好的醫護人員和最好的看護人員,她不想接受,也從未選擇原諒,可是現實逼人,而排在最首位的,就是那高額的醫療費用!

她需要用到他龐大的資金去挽救父母,就算她有再多的不開心,她有的也隻有忍耐!

夜梓謙看她不說話,又幽幽的說道:“今晚在這,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是啊!是很熟悉,在這裏,她走進了結婚的殿堂,而紅毯的另一端便是她身旁的這個男人,有時想想時間真的很可怕,無聲無息,卻帶著最殘忍的力度!

夜梓謙薄削的唇靠近她圓巧的耳朵,聲音誘.惑“笑一笑,嗯——”

蔣昕晗避開,沉聲開口:“夜大叔記,我又不是什麽玩具,你說笑就笑,我不想的事情,你休想強迫我——”

夜梓謙皺眉,俊顏帶著諱莫高深的笑意:“可是,每次的強迫,到最後,都是你最舒服啊,出力的永遠都是我!”

蔣昕晗咬牙切齒,冷聲回絕:“我沒空跟你咬文嚼字,我擔心我爸我媽,要先回去!”

夜梓謙拉住她的身子,貼近自己的身邊:“既然來了,就別著急走了,爸媽那,我安排的很穩妥,嗯——”

蔣昕晗瞥了眼他的臉,隱忍決絕的道:“你這是來要求我的感激嗎?別忘了,我的父母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什麽?”

夜梓謙看著周圍宴會的人,熟練的打著招呼,看著腕上的鑽石名表,還差幾分鍾,宴會就要開始了!

他的手依然擁著她,再一次試圖的告訴她:“昕晗,這一切,有一天,我都會給你個解釋,毫無保留的!”

蔣昕晗拒絕,她怕,怕自己的原諒,怕自己的心軟,也怕自己的痛苦:“省省吧!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解釋!”

夜梓謙懂她的意思,懂她的心裏,告訴她:“不管你想要不想要,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好好的呆在我的身邊,西城近來不平靜!”

蔣昕晗覺得好笑,冷淡的聲線,疏離透徹:“夜大叔記,西城除了你,對我來說都是安全的!所以,收起的假慈悲,我興許會更加感謝你的!”

夜梓謙手指輕輕覆上她的唇上:“噓!宴會開始了!”

話落燈滅,今晚的女主角,一襲高貴晚禮服,高調登場。

李樹鵬挽著愛女一步一步走向舞台中央,站定,李樹鵬走向前,對著麥克風,說道:“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感謝你們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小女的訂婚晚宴,在這裏樹鵬無比的感謝!”

“多了的客套話,我也不多說了,來向各位介紹,我女兒的未婚夫,墨炎晞先生,KG集團總裁,當然,不久的將來也會接手李氏!”

李樹鵬絮絮叨叨的說著商場的客套話,蔣昕晗呆在他的身邊,看著台中央那對郎才女貌的未婚夫妻!

女主角是李氏財團李樹鵬的掌上明珠,因為隻孕有這一女,便起名叫李明珠!

男主角是個神秘的人物,之前從未出現在公眾的視野內,蔣昕晗見到他,也是第一次,就是因為是第一次,蔣昕晗才會奇怪,為什麽這個男人看起來會這麽的眼熟,她對他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在想什麽?那麽認真!”夜梓謙一隻手撫上她的纖腰,柔聲蜜意的問著她。

蔣昕晗下意識的搖搖頭,腦子裏還在陷入一場沉思中,根本就沒有細聽他說了什麽!

夜梓謙看著她的沉思,胸腔一股火騰的竄上來:“想什麽會想的這麽認真,嗯——”柔聲密意調換成陰森冷情的調調。

在他冰冷的聲線中,她終於回過了神,分析他的話語後,她毫不在意的回諷:“我為什麽告訴你?我想什麽又和你有什麽關係!”

夜梓謙臉色幽幽變幻,如六月的天氣,莫測難辨,陰晴難定:“蔣昕晗,我本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威脅一個女人,你!成功的打破我的底線!也麻煩你,想一想,你有什麽資本跟我叫囂!”

蔣昕晗眸光如炬的看著他,既熱烈又陰冷,夾著這兩種極端的情緒:“夜梓謙,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過的比我現在悲慘一千倍,一萬倍,一億倍,甚至是無數倍!”

夜梓謙點點頭,滿不在乎的語氣回答:“可以,可是在那麽漫長的時間裏,你首先應該明白你的定位,不要我每次都去提醒你,我也會累的,嗯——”

蔣昕晗肯定的開口:“虛偽的男人——”

夜梓謙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句話,輕輕鬆鬆的便應付道:“我雖然會痛,會累,但是絕不虛偽。”話畢,肯定道:“尤其是身為男人,我更不會虛偽!”

蔣昕晗冷笑了聲,包含了各種情緒:“夜大叔記,麻煩你不要每次都要在言語上這麽的抨擊我,我並不欠你的,也沒有義務聽你說這一大推的廢話,我討厭你,非常——”

夜梓謙看著周圍投射過來的視線,溫謙的回應著,然後拽過她:“牙尖嘴利的。“他突然深情的靠近她的臉:”嗯,不過,我喜歡!”

“你又想玩什麽花招!”蔣昕晗警惕的問他。

“媒體,雜誌,娛樂播報,這麽多家的傳媒工作者,你我是不是應該更親密些!”

原來,他的每一次溫柔,都是有原因的!

可是,為什麽,每次她都要被傻傻的騙過後,才會去抗拒,其實她沒有那種能力,拒絕的能力!

有時,她想著這樣的自己,也會討厭,討厭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可是恢複清醒或,她還得努力的活下去,如果因為討厭便去死的,大概沒有吧——

這時,今晚的男女主角開始環著酒會問候,很快,便輪到了夜梓謙。

李明珠帶著上流社會名媛的高雅,侃侃而談:“聽聞西城曆史上最年輕有為的政法委書記夜梓謙,是個博學多聞,俊美如斯的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夜梓謙舉起手裏的酒杯,回應著:“哦,李小姐真是謬讚了,夜某慚愧!”

“哦,對了,夜書記,夜夫人,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墨炎晞!”

夜梓謙看向墨炎晞,眸光幽深一片:“墨總裁,幸會!”

“夜書記,幸會!”墨炎晞回握住夜梓謙伸出的,代表禮貌的握手。

電光火石之間,一股低壓氣氛流過,夜梓謙蹙眉,多年來的經驗,他比誰都鎮定,緩緩的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夫人,蔣昕晗!”

“夜夫人,幸會!”墨炎晞的聲音溫厚悠遠。

蔣昕晗愣愣的看著墨炎晞,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她得體的伸出手,禮貌性的回道:“墨總裁,幸會!”

禮貌性的問候過後,是禮貌性的飲酒,在上流社會中,大多的規則都是如此。

蔣昕晗難得沒有厭煩這種場合,而是客套的說道:“墨總裁跟李小姐很般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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