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顏筱雯把手拿包丟到沙發上,盯著聶柏利的臉看,忽然冒了一句,“今天我參加陸家宴會,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

聶柏利的眼皮跳了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

顏筱雯輕笑了聲,那笑聲裏充斥著冷意,她的語調十分怪異,“我發現呐,你跟陸老爺子長得真像,還和陸二少有三四分相像,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自從上次發現聶柏利隱瞞了她的事,和陸家有關後,這次她特別留意了陸老爺子和陸昊炎,結果發現這對父子的容貌,跟聶柏利很像。

像到,仿佛是一家人。

“人有相似之處……”聶柏利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顏筱雯不鹹不淡的哦了聲,隨之看到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聶柏利暗叫一聲糟糕,不禁輕拍了下自己的臉,剛他為什麽不直接說實話?

他是在害怕筱雯得知真相,會選擇離開他。

他走到顏筱雯的門前,敲了幾下,“筱雯,我們聊聊?”

“我在換衣服,有什麽明天說,今天我太累了。”顏筱雯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她的眼神明明滅滅。

不能光憑容貌相似就證明什麽,況且她更希望聶柏利能親口告訴她事實。

聶柏利應了聲‘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思考要怎麽和顏筱雯說為妥。

另一邊。

顏家。

顏玉夫妻倆坐在沙發上,眸光沉沉的盯著顏詩詩,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能做出這麽惡毒的事來,事後還栽贓筱雯。

顏詩詩心裏的怨恨滔天,麵上卻是誠懇的認錯,“爸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每次你都是知道錯了,可你哪次改了的?”常雪慧失望又惱怒,語氣很重,“顏詩詩,家裏哪點對你不好,為了彌補你做了多少事。”

“結果你做了什麽,害得家裏變成這樣還不知悔改,現在更是這樣害筱雯,你有沒有心?”

你們才沒有心!

顏詩詩在心裏怒火,麵容有一瞬的扭曲,顏家本來就是她的,這對夫妻理應為她付出一切,憑什麽幫顏筱雯那個賤人。

“爸媽,我先給你們倒杯水,咱們再慢慢說。”

不等顏玉夫妻回答,顏詩詩就跑到廚房倒水了。

她陰森森的笑看著手裏的兩顆藥,分別把藥丟入了水杯裏,再用勺子攪拌均勻,那人是要她在今晚的宴會給顏玉夫妻用的。

原本,她看你顏玉夫妻對她不錯的份上,準備過幾天再用的,現在,既然顏玉夫妻敢這樣對她,就別怪她不講情麵了。

她不顯分毫的把兩杯水遞給了顏玉和常雪慧,擺足了認錯的姿態,“爸媽你們喝口水,慢慢罵我。”

“我也是太嫉妒姐姐了,嫉妒姐姐所擁有的一切,這也是我從小失去的太多。”

她看到顏玉夫妻分別喝了一口水,唇角的惡毒笑意快要壓製不住了,接下來就是每天給這對夫妻服用這種藥了。

要不了多久,整個顏家都是她的了。

“先生,太太,有兩個警察來找小姐。”這時,一個傭人領著兩個警察走了過來。

兩個警察出示了相關的證件,嚴肅臉,“顏董事長,顏詩詩涉及今晚的案子,我們要帶她回警局。”

其中一個警察走到想要逃跑的顏詩詩麵前,拿出了銀手銬,“顏詩詩,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哢嚓’,銀手銬銬在了顏詩詩的雙手上,讓她的身體一軟。

“爸媽救我,爸媽救我,我是你們的女兒啊,你們快點救我。”她是要成為陸家當家主母的女人,不能有任何汙點的。

顏玉夫妻連看都沒看顏詩詩一眼,也不打算救她,是應該讓詩詩好好在監獄裏改造改造了。

看到這對夫妻的絕情,顏詩詩更為怨恨兩人了,在心裏發誓要這對夫妻和顏筱雯死無葬身之地。

這邊顏詩詩一被警察帶出來,就被蹲守的記者瘋狂的拍照,隨後網上鋪天蓋地都是關於顏詩詩怎麽設計陷害顏筱雯,被警察抓了的事。

一時間,顏詩詩成為了惡毒不要臉的代名詞。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

聶柏利臨時有個國際會議要開,做了一頓意麵的早飯,又給顏筱雯發了個消息,才出門去陸氏集團。

這次的國際會議,是關於陸氏集團準備開拓新能源的事,因此十分重要。

聶柏利雙腿交疊坐在皮椅裏,麵無表情的與一眾國際高層開會,讓一眾國際高層冷汗直冒,生怕一句話說的不對,惹怒了視頻裏那個高高在上的可怕男人。

“新能源的事,不急,先出一個詳細的方案。”聶柏利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卻是眉頭一皺,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薑辰。

他用手帕捂著自己的嘴,輕咳了兩聲。

“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裏,各位在三天內出一個詳細的方案給總裁。”話音還沒落下,薑辰已經結束了視頻會議。

“總裁!”他麵露擔憂的扶著聶柏利,在看到他的手帕被鮮血染紅時,瞳孔劇烈一縮,“總裁,這是怎麽回事?”

“您的身體在太太的調理下,已經好了不少了,為什麽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經過太太幫總裁的調理,總裁偶爾才會咳血了,身體都好了不少,這次總裁居然咳了這麽多血。

聶柏利連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咳嗽了一聲,咳出了一大口的血。

“送我去醫院,再有,查查我喝的這杯水。”他低啞的嗓音中,透著一股肅殺。

薑辰先是收好了聶柏利喝的那杯水,再送他到了艾爾利私人醫院,還在途中給樓院長打電話說明了情況。

於是,聶柏利一做檢查,得到消息的顏筱雯就趕了過來。

“什麽情況?”顏筱雯沉著的問檢查的醫生,幫聶柏利把脈。

醫生表示剛檢查還不太清楚,“暫時知道的是,聶先生突然咳血,懷疑是有人對他做了什麽。”

“應該是我繼母動的手。”聶柏利烏黑深沉的眸中,盈滿了冷謐。

“不對!情況不太對。”顏筱雯收回手,示意他先做檢查。

等做了詳細的檢查,她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

就在聶柏利做檢查的時候,他接到了薑辰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