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先生,我知道……”秦雅一接觸到聶柏利那冷如寒冰的黑眸時,止不住的發抖,臉色一寸寸的白下去,所有的心思和算計消失得幹幹淨淨,隻剩下滿心惶恐。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不到一秒鍾,所有人都不敢正常呼吸,不停的放輕聲音,生怕惹怒了那個站在台階上,麵無表情的尊貴男人。
兩人沒注意到的是,顏筱雯站在聶柏利左後方的地方,恰好看到了秦雅跪在他的麵前,楚楚可憐求他的場景。
這讓顏筱雯心生疑惑,奇怪,秦雅怎麽會跑來求聶柏利,而且……
她看了眼聶柏利身後的陸氏集團,心裏的懷疑跟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他說他在陸氏集團附近,讓她過來一起吃飯。
結果,他是從陸氏集團出來的。
他怎麽會從陸氏集團出來的?
想不明白的顏筱雯決定靜觀其變,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聶柏利眼神冷然的俯視著她,那眼神如同在看跳梁小醜。
就是這樣的眼神,讓秦雅心生後悔,後悔衝動來找聶柏利,她應該計劃周全再來的。
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基本沒誰留下來看戲了。
聶柏利輕嗤了一聲,準備給秦父打電話的時候,接到了薑辰打來的電話,準備給秦父打電話的時候,接到了薑辰打來的電話。
“總裁,太太在您的左後方看著的!”薑辰躲在大門口的一個角落裏,心驚肉跳的看著不遠處的顏筱雯,總裁的身份是不是要曝光了?
聶柏利聽得身體僵直,不著痕跡的往自己的左後方看了眼,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站在那,俏臉不辨喜怒的顏筱雯,暗叫一聲糟糕。
他說了句‘你看著辦’,不動聲色的給保安使了個眼色,讓保安拖走秦雅,裝作四處找顏筱雯的樣子,找到了她。
“筱雯,你來了?”他淺笑著牽起她的手,往提前訂好的飯店走,“我們去吃飯,還是繼續看熱鬧?”
“聶先生,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
秦雅見顏筱雯有些懷疑,便想著挑撥離間,於是掙脫開保安又跑了過來,擺出了堅強的小白花模樣,求著聶柏利。
“聶先生,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不然我爸真的會賣了我的。”
她相信經過這次的事,顏筱雯一定會對聶總有所懷疑的,這樣一來她就能挑撥了顏筱雯和聶總的關係,趕走這個狗東西了。
顏筱雯意味不明的瞥了眼聶柏利,又看了眼被兩個保安拖走的秦雅,不顯分毫的說道,“去吃飯。”
兩人來到了吃飯的地方。
“筱雯,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聶柏利勾著顏筱雯的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顏筱雯麵無表情的推開他,笑意裏不帶一點兒溫度,“你要和我坦白什麽,怎麽,又欺騙了我?”
又這個字,讓聶柏利從腳底板竄上來一股涼意,他直直的望著她那雙沒有任何波瀾的美眸,“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家裏有些資產嗎?”
“是有這麽一回事。”上次聶柏利有和她說過,她沒有往深處想,現在想想很不對勁。
聶柏利拿出一根香煙要抽,被顏筱雯一把奪走,腦袋還挨了一巴掌,他卻笑了起來。
“老婆是關心我的。”他抱著她,眉眼生動又開心。
顏筱雯試圖推開這個人,可半天也推不開他,反而被聶柏利吃了不少的豆腐。
“鬆開!”
“不!”
看到聶柏利那副無賴的樣子,顏筱雯額頭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非常想一巴掌拍飛這個人,“你是怎麽做到,在人前一副冷漠又高高在上的模樣,在我麵前一副厚顏無恥的樣子的?”
“你是我老婆,我在你麵前要什麽冷漠又高高在上?”聶柏利偷了個香吻,深邃的黑眸裏溢出了絲絲的笑意。
顏筱雯的嘴角直抽抽,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讓聶柏利趕緊說事。
聶柏利捏了捏她的臉,神情一寸寸結冰,“其實,我寧願自己真是個普通人……準確說,我寧願自己隻有一個母親。”
顏筱雯是知道聶柏利家裏的那攤子事的,聞言心尖泛起了絲絲的疼,可懷疑卻沒減少分毫。
聶柏利的語氣平靜至極,仿佛是在說他人的故事,“從我爸再婚後,那兩人就無比希望我出點事或者死了,不再擁有一分錢。”
“算我運氣好,勉強平平安安的長大,於是,在我成年後,他們夫妻就想著方趕走我,說什麽我成年了應該自食其力,不應該再靠家裏了。”
要不是他從小看清楚了那兩人,很早之前就開始布局,恐怕現在他的墳頭草都比人高了。
顏筱雯再是心疼他,也沒有完全相信他的這番話,“好了,不說這些了。”
“我要告訴你。”聶柏利靠著椅背,眼神幽沉,“我算起來和陸家有點兒關係,這件事我不想你知道,是不想你被牽扯到陸家的事裏。”
“你是清楚陸家的那攤子事的,特別是現在的陸家,稍微有點兒關係的人都會被牽扯其中,我擔心你成為被利用的棋子。”
他這個陸家的兒子,在陸老爺子的眼裏,勉強能算得上是跟陸家有點兒關係的人,那人對外都不太承認他的存在。
顏筱雯是知道陸家的事的,看了兩眼他,似乎是相信他的一番話了,“原來是這樣,我不怪你的。”
她的這番話,反而讓聶柏利的心裏毛毛的,筱雯應該是沒相信他的一番話。
但這會兒,不太適合繼續這個話題了。
說得太多,反倒不好。
“老婆相信我就好。”他湊了過去,揚起了笑臉。
顏筱雯笑不達眼底,語氣聽不出任何異常,“我肯定相信你啊。”可你對我卻沒有任何信任。
兩人用過飯後,閑逛了一會兒,分別回去上班了。
辦公室內。
顏筱雯坐在椅子裏,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腦海中全是聶柏利的那番假話,“算是和陸家有點兒關係……”
她止不住的冷笑,眼尾漸漸染上了寒意,要真是這樣,秦雅是不會跪著求聶柏利的。
那,聶柏利是誰?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祝蘭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