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辰隻覺得自己父母是異想天開,頗為不耐煩:“階層不同,你們懂嗎?”
“想跟著我老板的人,不計其數,我老板犯不著為了一個員工,惹了他妻子的不快。
在我老板的眼裏,他妻子才是最重要的。偏偏,你們要去招惹祝蘭,是不是覺得祝蘭沒人撐腰?”
薑母更為不喜祝蘭:“這女人就是個掃把星!”
“她害得你失去了工作不說,還敢這樣對你。她也不看看她一個剩女,要不是你肯要她,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的。”
當時她就不應該同意薑辰和祝蘭在意的。
要是她沒同意,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薑辰第一次發現,自己父母的想法這麽可怕:“媽,你也是女人,你為什麽要這樣為難一個女人?”
“我和她能一樣嗎?”
薑母不悅的瞪了眼他:“我一到歲數就嫁給了你爸,第二年就生了你,還把你培養成這麽優秀的人。”
“她一個剩女,除了有個稍微好點的工作,還有什麽,連個男人都看不上她……”
她在那嘀嘀咕咕說著祝蘭這裏不好,那裏不好,肆意的踐踏著祝蘭,仿若這樣能讓她舒坦一些。
薑辰看到自己父親一臉讚同的模樣,算是明白了自己父母真正的性子:“過兩天我會回老家。”
“你不準回來!”
薑父臉色一變,勃然大怒:“要是你回來了,讓我和你媽的臉往哪兒擱?”
“我給你說,你再去求求你老板,你老板一定會看在你這幾年辛苦工作的份上,讓你回陸氏集團的。”
村裏誰不知道,他兒子是陸氏集團老板的特助,年薪幾百萬,這讓他頗為有臉和驕傲。
要是村裏人得知,薑辰被辭退了,那他會被村裏人笑話的。
薑辰倍感諷刺和悲涼,原以為父母對他是真的好。
結果,父母的好,是建立在他有體麵的工作,能夠讓他們炫耀的基礎上的。
“既然你不讓我回老家,以後你們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站了起來,心裏彌漫著痛苦:“每個月該給的養老費,我會一分不少的打給你們。”
“再有,我的私事請你們不要插手,你們無權管我的私事。”
話落,他就走了。
“你看看他,什麽脾氣!”薑父氣得不輕。
薑母勸道:“兒子的性子你還不清楚,一向是最孝順的。”
“我看呐,多半是祝蘭那女人攛掇的。”
她麵露鄙夷和諷刺:“就那種貨色,還妄想著嫁入我家,做夢!”
薑父也是這樣認為的,卻咽不下這口氣:“不能這樣便宜了祝蘭。”
“她害得薑辰失去了工作,害得我們丟了臉,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
薑母連連點頭:“老頭子,你說咱們怎麽做?”
薑父有了主意:“咱們這樣……”
他就不信,他還收拾不了一個祝蘭。
薑母聞言,仿若看到了未來祝蘭被收拾得很慘的樣子,笑得樂開了懷:“這樣好這樣好,就該讓這女人遭遇這樣的事。”
她想起一件事:“對了,咱們是不是要去找找薑辰的老板?薑辰在陸氏集團做了這麽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麽能說開除就開除。”
薑父一聽,拉著她就往陸氏集團走。
他兒子在陸氏集團辛苦工作了這麽幾年,憑什麽為了一個女人開除薑辰,這也太不合規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會老夫妻的運氣好,兩人來到陸氏集團的時候,恰好看到聶柏利和顏筱雯手牽手的往外走。
老夫妻曾經在陸氏集團的年會上,見過聶柏利。
見狀,兩人跑了過來,把聶柏利夫妻圍了起來。
“聶總,聶總。”
薑母急急的說道:“聶總,我們薑辰在陸氏集團工作了幾年,沒有工作也有苦勞啊,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開除他。”
薑父接過話茬:“是啊聶總。我們薑辰的工作能力好,又處處出眾,你怎麽能開除他。”
聶柏利摟著顏筱雯的腰,眼神冷冽的看著薑父薑母:“我開除一個人,需要經過你們同意?”
麵對這樣的聶柏利,薑父薑母哆嗦著往後退,連連搖著頭:“不用不用。”
那次聶總都沒這麽可怕啊,為什麽這次聶總會這麽可怕?
“聶總,求求你看在薑辰為陸氏集團工作了幾年的份上,不要開除他。”薑母苦苦哀求道。
聶柏利輕嗤一聲:“我是沒付他薪水,還是虧待了他?誰規定,在我陸氏集團工作了幾年,就不用被開除的?”
薑母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薑父趕緊說道:“聶總,不關我們薑辰的事,全是祝蘭那女人搞的鬼,是她見不得我們薑辰好,她就是個壞女人。”
“閉嘴!”
顏筱雯俏臉微冷的喝道:“祝蘭姐沒做過任何不對的事,是薑辰對不起她。”
“你們當父母的,不教訓薑辰,反而在詆毀祝蘭姐。
我得慶幸,祝蘭姐沒跟薑辰在一起。”
薑父薑母怕聶柏利,卻是不怕顏筱雯這個女人。
“我們說話,哪有你這女人說話的份,你才給我閉嘴!”
“一個女人家家的,在街上和男人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簡直是不要臉。”
顏筱雯示意聶柏利不用幫忙,眼神冷然的看著這對老夫妻:“我這個女人,能一句話決定你們兒子未來能不能找到工作,能決定你們兒子未來是生是死。”
薑父的臉色大變,看顏筱雯的眼神裏有著忌憚。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這樣對我兒子。”
怒氣衝衝的薑母,伸手推了下顏筱雯:“給我道歉,否則我要你好看。”
“筱雯!”聶柏利趕緊扶好顏筱雯,眼神如刀般的看著薑母:“好,好得很!”
“你們敢這樣對我懷孕的妻子,那你們和薑辰這輩子,就不想要有好日子過了。”
薑父薑母根本沒想到顏筱雯會是聶柏利的妻子,他們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小三,才敢在大白天做出這種下作的事來。
聞言,嚇得跪在地上,連連哀求。
“聶總,聶太太,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們一家一條生路。我不知道她是聶太太,以為是哪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