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柏利略有些許疲憊的靠著沙發,擺了擺手:“最近都沒時間。”
唐陽一是明白自己好兄弟的情況的,拍了拍他的肩,“你也不要太擔心,至少嫂子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至於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聶柏利也是明白這些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忍住了抽煙的念頭,“筱雯想不想得起來,倒是其次。我和她有很長的時間,可以重新創造回憶。”
“麻煩的是,筱雯的工作。”
唐陽一理解的點了下頭,“這點確實麻煩。沒有別的辦法,咱們隻能等了。你不要想太多,帶嫂子到熟悉的地方多轉轉。”
“對了,秦雅幾個,你準備怎麽處理?”
聶柏利的眼神一瞬變得凜冽,嗓音冷如寒冰,“不急。等筱雯的情況再穩定一些,我再慢慢跟他們算賬。”
“兄弟,有需要幫助的就說。對付這幾個人,用不著你出手,你有時間就多陪著嫂子。”
“謝了。”
“你我之間說什麽謝,太惡寒了。”
聶柏利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
第二天早上。
聶柏利帶著顏筱雯來到了艾莉研究所。
祝蘭早已經等在研究所了,看到顏筱雯來,笑容滿麵的迎了過來,“筱雯,快過來看看,你對研究所有印象嗎?”
顏筱雯掃了眼研究所。
研究所是很常見的研究所樣子,但比一般研究所的安保設施要嚴密不少,時不時能看到巡邏的保安,或者是路過的研究人員。
“有點兒印象,但具體的想不起來。”她對這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祝蘭稍稍鬆了口氣,指了下研究所,“筱雯,不如這樣,你隨意走,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顏筱雯有些訝異,不確定的問道,“真的讓我,在這裏隨意走?這裏有很多機密吧。”
祝蘭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這個研究所是你的,有什麽機密是你這個老板不能看的?”
顏筱雯震驚的眨了眨眼,好半晌回不過神來,這個研究所是她的,她這麽豪的嗎?
“筱雯,咱們隨意走走。”
聶柏利牽著她的手,慢慢的在研究所走著,“你看看,你想去哪兒。”
顏筱雯的腳步停頓了下,往一個方向走。
聶柏利和祝蘭跟在後麵。
當祝蘭看到顏筱雯到的地方,笑了,“筱雯,你知道這裏是哪兒嗎?”
說著,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不知道,但我感覺這裏很熟悉。”
顏筱雯走了進去,下意識的掃了眼辦公室。
辦公室的裝修偏簡雅清爽,裏麵擺放著一些綠植,更多的是各種各樣的書籍,一眼望去有種到了圖書館的感覺。
越看,越覺得熟悉。
“好像,我經常來這裏。”
祝蘭倒了三杯水,放在茶幾上,“這裏是你的辦公室,你當然經常來這裏。”
“我的辦公室?”顏筱雯在辦公室裏轉悠著,這裏居然是她的辦公室,好神奇呀。
“我還是第一次來筱雯這裏的辦公室。”聶柏利坐在沙發上,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這裏的辦公室,我有幾個辦公室嗎?”顏筱雯不解的問道。
祝蘭笑眯眯的嗯了聲,筱雯的辦公室有好幾個。
“筱雯,聶總,中午在這裏吃飯,嚐嚐研究所食堂新出的幾樣菜,味道很不錯的。”
顏筱雯本來就想多在這裏待待,自然是不會拒絕。
她不拒絕,聶柏利就不會拒絕。
顏筱雯隨手拿起一本醫學雜誌看,發現自己能輕易看懂,還十分感興趣。
幹脆盤腿坐在地上,一本接著一本的醫學雜誌看。
沒多一會兒,她就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聶柏利和祝蘭見狀,沒有打擾顏筱雯,小聲的談著事。
“聶總,我這邊還是沒有查到任何弗萊的行蹤,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你去找秦雅幾個。直接告訴他們,不想被送到某些地方,乖乖交代一切。”
祝蘭比了個OK的手勢,心情舒坦了不少,“下午我就去找秦雅幾個。今天就讓筱雯待在研究所,或許她能想起什麽。”
無奈的歎道,“有幾個研究,就等著筱雯這邊。”
更別提那一堆的手術和其他的事。
要是筱雯再想不起來,真的要出事的。
聶柏利頷首,心裏想著要怎麽樣才能幫顏筱雯盡快恢複記憶。
——
下午三點多。
祝蘭帶著兩個保鏢,來到了城西的一個小洋樓。
客廳。
陸老爺子,阿爾奇,秦雅和喬紅紅看到祝蘭,神情各異。
“誰讓你來的?”陸老爺子先發製人。
祝蘭推了推眼鏡,笑眯眯的掃了眼,“聶淑雲母子不在啊?你們誰給聶淑雲母子打個電話,讓他們母子過來,我有關於你們所有人的重要事說。”
陸老爺子剛要懟她,卻被秦雅搶先了一步。
“祝秘書,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麽事直接說,用不著在這裏虛張聲勢。”
祝蘭嫌棄的睨了眼打扮得光彩照人的秦雅,“我是不是虛張聲勢,你是清楚的。”
拿出一疊照片,挨個兒擺放在茶幾上,“看到照片上的地方了嗎?這都是聶總幫你們選的好地方,保管你們到了那,能過上舒坦滿足的好日子。”
當秦雅幾人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臉色大變的拿起來看。
照片上不是聲色犬馬的地方,就是黑勞工被奴役的,沒一個真正的好地方。
“聶柏利這個孽障!”
陸老爺子用力的把照片丟到地上,心慌慌的怒斥道,“他這個不孝子,居然想送去這些地方,他不怕天打雷劈嗎?”
“陸老爺子,要是真天打雷劈,你覺得老天會劈誰?”
祝蘭一句涼颼颼的話,堵得陸老爺子說不出話來。
“祝秘書,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秦雅維持住儀態,語氣有些陰翳的問道。
祝蘭輕嘲道,“你覺得會有什麽誤會,你又有什麽資格,說聶總誤會了你?”
這句話,像是狠狠的幾個耳光,打在了秦雅的臉上,又疼又難堪,“我沒說聶總誤會了我。我的意思是,聶總沒有這個權力,對我們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