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療多久,由他說了算。況且,他不會一直待在上京的,即使有一天陸老爺子要找他麻煩,也不可能真對他做得了什麽。
陸老爺子安心了下來,立馬聯係人舉辦今晚的小型宴會,“阿爾奇先生,我會讓顏筱雯多陪陪你的,這是她的義務。”
他巴不得,利用顏筱雯狠狠的打臉聶柏利,所以自是願意把顏筱雯送給阿爾奇先生。
阿爾奇看陸老爺子更順眼了,滿心期待著晚上的宴會早點來。
然而幾人都沒注意到,旁邊醫生那詭異的眼神。
等阿爾奇幾人出了醫生辦公室後,醫生給顏筱雯發了個消息,把幾個人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顏筱雯。
顏筱雯收到醫生的消息時,正坐在高爾夫球場的露天咖啡館,跟聶柏利和唐陽一聊著天。
“這人呐,真的認不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
顏筱雯冷颼颼的來了這麽一句,讓聶柏利和唐陽一同時看向她。
“嫂子,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是陸老爺子幾人想算計你和柏利什麽。”
顏筱雯把手機放在茶幾上,盈盈笑著,“唐先生覺得呢?”
這笑容,讓唐陽一硬生生打了個冷顫,嘖了聲,“這幾人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麽好了,作死做到這份上。”
“你們夫妻,準備怎麽做?”
顏筱雯端起咖啡杯喝了口,眸光一寸寸結冰,“當然是去參加晚上的小型宴會,好好的玩一玩了。”
唐陽一來了興趣,舉手表示也要去,“嫂子,這麽有趣的事,算上我一個,怎麽樣?”
顏筱雯沒有意見,發了幾個消息出去,才對唐陽一說道,“既然是宴會,得多點人才熱鬧,對不對?”
“老婆說的是。”聶柏利給薑辰發了個消息,要他安排好晚上宴會的事。
夫妻倆相視一笑,看得唐陽一撐了,“我覺得,我有必要找一個人了。”
聶柏利嫌棄的掃了眼唐陽一,“就你?”
唐陽一怒了,氣鼓鼓的瞪聶柏利,“你還是不是我兄弟,有你這樣說自己兄弟的嗎?”
“你不是我兄弟,我也沒你這樣的兄弟。”
“……好氣。果然,男人結婚後,都會變得很狗。”
“你是羨慕不來我的婚後日子的。”
唐陽一表示一點兒都不羨慕聶柏利和尚一樣的日子。
他想起一件事來,身體微微向前傾,“你們說,陸昊炎被救下來了嗎?”
聶柏利冷淡的說道,“打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唐陽一瞬間沒興趣了,表示懶得打電話詢問陸昊炎的情況,免得被聶淑雲給纏上。
現在誰不知道,聶淑雲整天想著重回以前尊貴的好日子,打著陸昊炎的名號做了不少的事。
——
醫院,VIP病房。
陸昊炎悠悠轉醒,入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還有眩暈感,這讓他明白自己沒有死成。
“昊炎,你是要嚇死媽嗎?”
聽到聶淑雲哭腔中帶著怒火的聲音,陸昊炎嘲諷的扯了下唇角,“要是能嚇死你,就好了。我多麽希望,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在這一刻,聶淑雲才真正認識到,她的兒子是真不想認她了,是真的想遠離她。甚至為了能遠離她,做出了自盡的事來。
“為……為什麽?”哆嗦著又不解的問道。
“為什麽?”
陸昊炎自嘲的一笑,蒼白的麵容上滿是苦澀,“你居然問我為什麽,真的太可笑了,我像是聽到了最好的笑話。”
“哈!之前,我以為你對我,多少是有一點兒母愛的。直到我看清了你的真麵目,我才明白,你對我從來隻有利用,從來都隻有利用!”
他的語氣重了幾分,帶著埋怨和怒火,“你為了能嫁入陸家,害死了自己的同父同母的親姐姐。為了能霸占陸家的產業,在懷上我沒多久就做了檢查,確定我是個男孩才要的我。”
“後來,你就開始利用我來爭奪陸家的家產。就算是現在,我失去了一切,你也打著我的名號算計這算計那。”
看到聶淑雲那自責卻不後悔的樣子,他眸露恨意,“聶阿姨,我恨你,恨你恨到想你立刻死了!”
聶淑雲聞言,難以置信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又飛快的跑到病床邊,“昊炎,你不能恨我,你不能恨我,我是你媽啊,是生養了你的人。”
用力的抓著陸昊炎的手,急吼吼的說道,“昊炎,我知道你失去了一切很難受,很痛苦。但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奪回一切了,那人答應我的。”
這番話,讓陸昊炎的眸底悄然劃過一絲暗芒,麵染譏諷,“要不了多久?你所謂的要不了多久,是一步步毀了我所擁有的一切,一步步的讓我成為圈子裏的笑話。”
聶淑雲用力的搖著頭,急切的說著,“昊炎,你再忍耐一段時間,咱們就能拿回一切了。”
“再忍耐,要再忍耐多久?聶阿姨,如果不是你,現在我還是人人羨慕的陸家二少,也擁有自己的資產。”
“昊炎,你的感受我明白,我就是這樣過來的。那人答應我了,等我幫他辦成了幾件事,他就會幫我們得到陸家。”
陸昊炎摸不準聶淑雲的具體情況,不敢太試探她,“要是真像聶阿姨所說的那樣,我隻需要拿回我本來的一切就可以了。更多的,聶阿姨自己去爭取好了。”
他這樣說,反而讓聶淑雲更為放心他,“昊炎,該是你的,媽媽會為你拿回來的。”
聽懂的陸昊炎更為憎惡聶淑雲,幹脆閉上眼不在說話。
聶淑雲發了個消息出去,【我無法再等下去了,我要聶柏利和顏筱雯在最短的時間內死了,就像我姐姐當年那樣。】
當年她能輕易解決了姐姐,現在她也一樣能解決了聶柏利和顏筱雯,拿回屬於她的一切。
——
晚上,八點多,一棟小別墅的宴會廳。
阿爾奇看到來參加宴會的人越來越多,還是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不僅沒有絲毫的高興,反而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