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十分清楚對方不安好心,要利用他來算計顏筱雯。
但現在,他騎虎難下。
為了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兒子,他隻能答應對方,否則他的兒子就完了。
“你說。”
對方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紀董事長放心,等辦好這件事,我就會放了你老婆孩子的。為了你養老送終的兒子,你得悠著點啊。”
紀思隻能悠著點,第無數次後悔當初聽了這個人的鬼話,導致了現在的局麵,“希望你能不傷我老婆孩子半分。”
“這點紀董事長多慮了,我不止不會傷你老婆孩子半分,還會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們。而且,等事成之後,我還會給你兩個億,讓你們一家過上舒坦的日子。”
對方的一番話,紀思完全不相信,卻也清楚現在隻能照辦。
都是為了他兒子。
——
顏筱雯在和聶柏利分開後,直接回了暖陽集團,繼續處理工作上的事。
一到辦公室,她就接到了盯著紀思的保鏢打來的電話。
“太太,紀董事長家裏沒有人,他老婆孩子都不再。再有,他回了家後就沒再出來過。我打聽了下,大概兩個多小時前,有幾個人請了紀董事長的老婆孩子外出。”
聽完匯報,顏筱雯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讓保鏢繼續盯著紀思。
如果她沒猜錯,是紀董事長的老婆孩子被人給綁架了,他不得不按綁匪的意思做。
而這個綁匪,很有可能就是一直利用紀董事長來對付她的人。
就是不知道,利用紀董事長的人是誰了。
她給聶柏利發了個消息,把這件事說了遍,結果接到了常雪慧打來的電話。
“筱雯,你是不是真的不把家產還給我們?”
聽著常雪慧那陰森森中帶著怒火的聲音,顏筱雯雲淡風輕的來了句,“我憑實力收購的,為什麽要無條件的還給你們?”
據她所知,自從直播時間反轉後,顏董事長夫妻倆就成了萬人唾罵的存在,日子越發的不好過。
這是這對夫妻自作自受。
常雪慧聞言,眸中樓露出怒恨和怨毒之色,恨恨的說道,“顏筱雯,你忘恩負義!枉我和你爸辛苦養育你幾十年,你就是這麽回報我們的。”
“你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她罵著顏筱雯,以此來讓自己的心裏舒坦點。
顏筱雯毫無情緒波動的準備掛斷電話,卻在聽到常雪慧的下一句話時,手一頓。
“顏筱雯,你知道你有多招人恨嗎?哈哈哈~~有太多太多的人想你死了。原本我和你爸看在你是我們女兒的份上,想著把你一把的,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顏筱雯眸露冷光,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顏太太,你確定你和顏董事長要為了利益,繼續跟我作對,繼續利用我嗎?”
常雪慧連儀態都維持不住,神情癲狂的笑著,囂張的語氣裏有著不顧一切,“利用你?你作為我的女兒,理應為家裏付出一切,不然我和你爸養你來做什麽。”
顏筱雯算是真正完全看清楚了常雪慧夫妻倆,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為過去的自己感到悲涼,“顏太太,既然你都放出狠話了,要是我不做點什麽,多對不起你的這番狠話。”
“你要做什麽?顏筱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們夫妻做什麽,我不會放過你的。”
“顏太太這麽擔心不安做什麽。剛顏太太不是放了狠話,義正言辭的說,要我為顏家付出一切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真做什麽的,也就是讓你們體驗體驗身無分文的滋味而已。”
常雪慧倒吸一口氣,差點兒都不能呼吸了,連連哭著,“筱雯,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這樣做啊,我們是你父母。”
“你真對我們做了什麽,你的名聲會壞了的,到時候圈子裏會容不下你的,聶總也會跟你離婚的。”
顏筱雯雙腿交疊靠著椅背,一派從容優雅,仿若綻放的玫瑰花,“顏太太想我不對付你們,也可以,前提是你們得乖乖說出幫你們的人。”
“不要說喬紅紅,我知道她有跟你們合作來算計我。我要知道的是,除了喬紅紅外的人。你們在暗地裏的舉動,太詭異了。”
倒不是她盯著顏董事長夫妻的一舉一動,而是這對夫妻有在利用她,自然而然她會查一查,也就查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事。
聽到這話,常雪慧突然笑了下,很突兀又很詭異的笑,“你想知道是誰在幫我們夫妻啊?很簡單,你歸還我顏家的所有資產,並幫我顏家成為世家,我就告訴你。”
“不然,咱們魚死網破。我們夫妻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顏筱雯滿目寒光,不疾不徐的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和顏太太就沒有好聊的了。”
“對了,顏太太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吧?從受人追捧的豪門貴婦,淪落為人人唾罵和厭惡的普通人,這滋味……嘖嘖嘖,光是想想就美妙。”
話落,她就掛斷了電話。
常雪慧失魂落魄的坐在老舊的沙發裏,望著狹小又老舊,散發著一股味道的客廳,腦子裏嗡嗡嗡的響。
自從顏家和顏氏集團被筱雯強行收購後,她和老公被迫從老宅搬了出來,搬到了這個月租三千塊的三居室裏。
這裏的麵積,都不夠她在老宅浴室一半的麵積,可她卻不得不蝸居在這裏。
因為,沒錢。
全是筱雯害的,要不是這孽障,她怎麽可能會過上這樣的好日子。
‘嘭’的一聲傳來,出門找工作的顏玉回來了。
“這些該死的混蛋,一個個的嘲笑我不說,還說我不配當管理層。”
他把公文包用力的丟到沙發上,滿臉怒容的解開了領帶,“顏筱雯那邊怎麽說,她要不要歸還咱們的資產?”
沒了資產他才明白日子有多難過,以往對他追捧的人全疏遠了他,還對他落井下石,而且他連一件像樣的好東西都買不起。
常雪慧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遍,恨得牙癢癢,“筱雯有能耐,又攀上了高枝兒,哪裏還會管咱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