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保鏢當即上前,要抓住陸老爺子,把他丟出去。

陸老爺子用力的跺了跺手裏的拐杖,擺足了當家人的姿態:“聶柏利,你還有沒有點規矩,我是你爸。”

他身後的幾個保鏢竄了過來,把他護在身後,跟三個保鏢交起手來。

秒變武打現場。

“我的規矩,是你教的。”

聶柏利不帶任何感情的一句話,堵得陸老爺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半晌,陸老爺子臭著臉,用趾高氣昂的態度說道,“聶柏利,你幫我約艾莉小姐,我要請她治病。”

艾莉小姐本尊坐在那,笑眯眯的看這場戲,自然是清楚陸老爺子找她治什麽病。

她的醫術是很高不假,但她不是什麽病都能治得好的。就算她治得好,也不會治陸老爺子這玩意兒的,免得他繼續禍害無辜的女孩子。

“自己約。”聶柏利的眉眼間染上了一絲不耐煩,清冷如寒潭的嗓音夾雜著絲絲的戾氣。

就三個字,刺得陸老爺子的神經一抽一抽的疼,氣勢弱了好幾分,“我約不到艾莉小姐,你幫我約艾莉小姐。”

“隻要你幫我約到了艾莉小姐,我就不計較你做過的那些事了。”

聶柏利眼神冷傲的瞥了眼自以為高高在上的陸老爺子,單手搭在腿上,“應該是,我要和你計較,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

補充了一句,“每一件,都能讓你坐牢到死。”

死是陸老爺子最忌諱的事之一,聞言抖了幾下,臉色有些許發白,“你在胡說些……”

餘光看到了狼狽趴在地上的聶淑雲,指著她,對聶柏利說道,“都是聶淑雲做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找就找她算賬。”

“你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你個老東西!”

聶淑雲麵容猙獰的盯著他,止不住的陰翳笑著,“我做的哪一件事,你不知道?像當年,我姐姐有孕在身,你就在外麵養了好幾個情人,其中有兩個還懷孕了,想利用懷孕上位。”

“連我有意勾引你的時候,你都沒有拒絕,還很享受。後來,我姐姐車禍去世,人前你哭得極其傷心,人後你跟我和好幾個女人鬼混,都不管聶柏利這個兒子。”

破罐子破摔,“這些年,你明裏暗裏算計了聶柏利多少次,次次都想要他的命。要是聶柏利真告你,你怕不是坐牢,而是被槍斃。”

跟老東西做了多年的枕邊人,又是有意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對他暗中做的那些事太清楚了,連證據都有。

陸老爺子還算穩得住,用力的甩了下手,一副聶淑雲在詆毀他的高姿態,“我不想跟你這條喪家之犬說話。你想搶我的資產,簡直是在做夢。”

“不想說話好啊。”

聶淑雲轉頭看向聶柏利,臉上有著同歸於盡的瘋狂,“我那有老東西這些年暗中做的那些事的證據。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把這些證據交給你,保管老東西會被……”

“閉嘴!”

陸老爺子摸不準她是不是真有,喝道,“你居然敢挑撥我和聶柏利的父子關係,太可恨了。”

聶淑雲用無比嘲諷的眼神看他,陰陽怪氣的喲了聲,“還用得著我挑撥你跟聶柏利的父子關係?你當聶柏利蠢還是當他傻,會被你那種低劣的手段騙到。”

“我勸你早點給自己找個好墓地,不然死後連個安葬的地方都沒有,也沒誰會管你的身後事。至少,我還有個兒子。不像你,眾叛親離。”

陸老爺子氣得夠嗆,惡狠狠的盯著她,“你以為,昊炎會管你?昊炎恨不得沒有你這個媽,你少在這裏做白日夢了。”

“昊炎也不想要你這個爸!對了,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的。你最好查查,你那些懷孕的情人,懷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千萬不要被人戴了綠帽子。”

看到陸老爺子的臉綠了,聶淑雲倍感痛快的哈哈大笑著,“我看呐,你的頭上早已經是一片青青草原了。你也不想想,你一把歲數了,怎麽可能這麽有本事,讓一個接著一個的情人懷孕。”

“你當你是年輕的時候嗎?虧得你在那沾沾自喜,實際是當接盤俠,幫他人養孩子!”

這一字一句如利刃般的話,狠狠的紮進陸老爺子的全身,又疼又羞憤,“你給我閉嘴,那是我有能力。”

“從醫學角度來說,到了一定歲數的男性,很難讓人再懷孕。”看戲的顏筱雯補了深深的一刀,“更別提是,一個接著一個懷孕,那肯定是有問題啊。”

陸老爺子踉蹌了幾下,腦子裏嗡嗡嗡的響,整個人搖搖欲墜,“那是我的本事……”

猛的看向顏筱雯,像是毒蛇看到了獵物般,“你是醫生,一定認識艾莉小姐對不對?我告訴你,今天之內給我約到艾莉小姐。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進我陸家的門,我也不會承認你這個兒媳婦的。”

艾莉小姐本人小不到眼底的睨著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瘋子,“這裏是陸家,我也用不著你承認,我隻需要法律承認。”

陸老爺子還要威脅顏筱雯,但在聶柏利那冷淡的眼神一掃,陸老爺子的氣勢立馬弱了下來。

“顏筱雯,好歹我也是聶柏利的父親,難道你的婚姻,不想被我祝福嗎?”

顏筱雯用力的點頭,特誠實的說道,“我的婚姻,真不想被你祝福。要是被你祝福了,我這婚姻會染上黴運的。”

陸老爺子一噎,怒目瞪著她,“你會不會說話?”

顏筱雯蔑笑一聲,“我怎麽不會說話了。我又不像某個人,是一個整天隻會**和播種的犬類,就在那瞎逼逼,聽得人心煩。”

陸老爺子如何不知顏筱雯是在罵他,偏偏又不能接這話,“真的是沒一點兒規矩……”

“你站在我家吵吵鬧鬧,跟我談規矩?”

顏筱雯的眼神一寸寸結冰,帶笑的嗓音裏多了冷意,“陸老爺子,你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以為在任何地方都能隨意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