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和唐先生在談事,誰知道秦雅跑了過來,一副跟唐先生很熟的模樣。”

顏筱雯還是不太相信,眼神銳利的盯著聶柏利看,他這話聽著沒錯,但她總覺得哪裏不對。

聶柏利任由她盯著,情緒沒有一絲變化。

顏筱雯敗下陣來,心裏的疑惑卻沒有消失,“你真沒有再當牛郎?”

牛郎這個梗過不去了嗎?

聶柏利心累的歎了口氣,非常鄭重的表示,“筱雯,我從來沒當過牛郎,那個時候,是我衣服被弄髒了,換了一套牛郎的衣服。”

“當時,我是和你開玩笑,誰知道你當真了,還一直揪著這一點不放。”

所以說,自己種下的苦果,得自己咽。

“啊?”顏筱雯的紅唇微張,驚訝不已,“你沒當過牛郎?你又在逗我玩呢?”

“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到那家酒吧查一查,我是真沒當過牛郎。”聶柏利微深的眸光,劃過她嬌豔欲滴的紅唇,咽了咽口水。

顏筱雯回想了下當時的情形,她是在看到聶柏利穿著牛郎衣服,誤以為他是在當牛郎。

當時,他也沒否認。

結果現在他告訴她,從一開始就是她誤會了。

“真的?”她怎麽還是不相信。

聶柏利知道要讓顏筱雯相信他沒當過牛郎,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誰讓他當時承認了呢。

“真的,你看,要是我真當了牛郎,還用得著大熱天在外麵跑銷售?”

顏筱雯緩緩的點了下頭,暫時持保留態度,“聶柏利,我希望你不要再欺騙我。”

“不會。”聶柏利輕捏了下她的鼻尖,語言間有著淡淡的溫柔,“以後我和你開了玩笑,必須得立刻告訴你,否則你會當真的。”

顏筱雯嗯哼了一聲,微微抬著頭,“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但下次……”

“筱雯,我表現可以更好,你要試試嗎?”聶柏利靠在她的耳邊,用低啞磁性的嗓音蠱惑道。

顏筱雯的腦子,嗡的一聲,耳垂瞬間染上了緋紅,她不想聽懂他說的話啊!

她咬了咬唇,羞惱的用力推他,“你給我鬆開,聽到沒?再不鬆開,我要你好看。”

聶柏利眉眼含笑的凝視著她,一點兒鬆開的意思都沒有,“筱雯準備怎麽要我好看,要不要我躺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瞟了眼旁邊的病床。

顏筱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俏臉一下紅了,連語調都高了幾分,“聶柏利,你能不能要點臉,咱們是假夫妻,假夫妻你懂嗎?”

“筱雯說得對,我們是夫妻,所以做什麽都是合法的。”聶柏利果斷的忽略了假這個字,垂眸凝視著懷裏害羞的女孩子。

他的筱雯真可愛,可愛到想疼她,可惜地方不對。

顏筱雯聽得目瞪口呆,“聶柏利,請你不要扭曲事實,我們是假夫妻啊。”

“嗯嗯嗯,筱雯不用重複,我知道我們是夫妻。”

“……你個不要臉的混蛋。”

聶柏利忽然親了下顏筱雯,讓她緊緊的貼著自己,嗓音暗啞了下來,“筱雯,什麽叫不要臉的混蛋,我現在讓你知道。”

顏筱雯一聽這話,條件反射的一揚手——

‘啪’。

聶柏利挨了重重的一耳光,打得他的臉上有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額……”打了後,顏筱雯才發現自己過激了,尬笑了幾聲,“那什麽,誰讓你這樣做的,我就條件反應,你懂的吧?”

她是真以為聶柏利要對她做什麽,就給了他一耳光。

聶柏利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沒有絲毫的惱怒,反倒還笑了,“筱雯,我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本來是想增進夫妻感情,結果誰知道挨了自己老婆一耳光。

顏筱雯趁機遠離他,連連點頭,“你這算是自作自受,哪有對朋友動手動腳的。”

“我告訴你哈,動手動腳是要挨打的。”

聶柏利嘖了聲,意味不明的看著她,“是嗎?”

顏筱雯沒看懂他這眼神,卻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都沒有。”聶柏利剛說完,就聽到了開門聲。

兩個似乎是病人的人,大刺刺的走了進來。

“就是這個醫生?”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脖子上戴著小拇指粗的金項鏈,神態高傲無理。

另一個拿著單子,點頭哈腰的跟在後麵,“就是這個醫生,她這是在醫院亂搞?”

“一看就是亂搞,這種女人我看得多了,表麵裝正經,實際騷得很,一天沒男人伺候都不舒坦。”

“還是大哥有眼力勁,難怪有膽子在醫院亂搞,大哥,還要找她看病嗎?我怕你得什麽病,這種女人多髒啊。”

顏筱雯的眸光一凜,剛要懟人,就看到聶柏利走上前,用力的一腳踹飛了大哥。

“你他媽的……”大哥剛開口,聶柏利幹脆一腳踩在他的嘴上。

聶柏利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眉眼間淬上了如刀刃般的寒意,“你想怎麽死?”

“狗雜碎,看老子今天怎麽教訓你,”大哥掙紮著要站起來打聶柏利,還招呼著自己的小弟,“你還在等什麽,趕緊給老子打死他。”

小弟一聽,一拳揮向聶柏利。

聶柏利準備動手的時候,就看到掄著凳子的顏筱雯,麵無表情的把凳子砸到了小弟的身上。

‘嘭’。

小弟當場倒下,捂著自己的頭痛苦的哀嚎。

“……”某個霸總忽然從腳底板竄上來一股涼意,直衝他的天靈蓋。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筱雯從來沒對他動手過,否則他的下場可能會更慘。

“誰讓你們來的?”顏筱雯用凳子指著地上的兩個人,冷漠無情的問道。

雖然她在醫院當實習醫生,但她就是掛了工作在這裏,平時忙自己的事就行,醫院的事完全不用她管,也不會看病。

這兩人會跑到她的辦公室來,要說沒人指使,她是不相信的。

“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們蓄意傷人。”大哥有些慌亂的嚷嚷著。

顏筱雯笑不達眼底,特爽快的說道,“好啊,我幫你們報警,就是不知道,你們進了警局後,還能不能出來。”

說著,她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