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身後的保鏢一聽,就要去搬那個盆栽,卻被好幾個員工給攔住了:“這裏是陸氏集團,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撒野的。”
阿貓阿狗這個詞,讓陸老爺子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端著所謂陸家掌權人的姿態,吩咐幾個保鏢,“把這幾個人給我記下來,我要他們一輩子找不到工作。”
“還有,把這些人全給我趕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在我的公司。”
在場的員工麵露鄙夷和嘲諷,對陸老爺子指指點點。
“我就沒見過比陸老爺子臉皮更厚的人了,他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咱們集團指手畫腳。”
“你又不是不知道,陸老爺子向來最不要臉了,不然他也做不出殘害自己親兒子的事來了。不過,看他這惡心的樣子,我怕是連中午飯都吃不下。”
“總裁一住院,這個老東西就迫不及待來咱們集團耀武揚威,看著他那樣子就惡心。”
幾個保鏢再是拳腳功夫厲害,也不是幾十個上百個員工的對手,更何況這些員工虎視眈眈的盯著陸老爺子幾人,那模樣像是要撕碎了這幾個人。
這情形,讓陸老爺子往後退了幾步,氣勢弱了幾分,“你們全給我滾出我的公司,現在公司是我做主。”
“該離開陸氏集團的,是陸老爺子你。”
這時,保安隊長帶著幾十號保安,走了過來,“要是陸老爺子不肯離開,別怪我們動手了。”
陸老爺子哪裏肯離開,擺出了當家人的姿態,結果被一大群的保安和員工強行丟出了陸氏集團,之後他無法再進入陸氏集團。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聶柏利連一絲情緒都沒有,語氣極其平靜,“陸老爺子最近太閑了。”
薑辰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連一貫的笑臉也沒了,微微彎著腰站在那,畢恭畢敬,“總裁說的是,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聶柏利的嘴角浮起一絲戾氣,幽冷的黑眸中浮現出危險的光芒,“嗯。”
單單一個字,讓薑辰從腳底板竄上來一股涼意,直衝他的天靈蓋,差點兒讓他跪在了地上,他連忙匯報了其他的事。
正匯報著時,唐陽一來了。
“兄弟,我千裏迢迢來看你了。”
打扮休閑的唐陽一,一手拿著一束玫瑰花,一手插在褲兜裏,溫潤爽朗笑著走了進來,把玫瑰花塞到聶柏利的懷裏,“這是我送給你的探病禮物,你喜歡嗎?”
薑辰瞟了眼聶柏利冷硬的麵容,默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在心裏給唐陽一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唐先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聶柏利用毫無感情的眸光看了眼唐陽一。
就這麽一眼,讓唐陽一立馬拿回了玫瑰花束,塞給了薑辰,“哈哈~~那什麽,這是我送給薑辰的,讓他盡快找個女朋友,免得總吃你的狗糧。”
薑辰的麵容扭曲了下,扯出一抹虛偽的笑意,“……謝謝唐先生!”
我真是謝謝你了!
唐陽一右手握拳輕咳了兩聲,坐在病**,翹著二郎腿,真心實意的關心道,“兄弟,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本來我是要盡快回來的,但想到有嫂子在,我這個大瓦數的電燈泡出現就不太好,拖到了現在。”
他攤手,“實話是,我查到點有用的線索,才拖到了現在。”
聶柏利仍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唯有嗓音冷了幾分,“查到了什麽?”
唐陽一抖了下.身體,調高了空調的溫度,“我覺得應該讓嫂子在場,我擔心被你凍死。”
聶柏利又掃了眼自己兄弟,看得唐陽一舉起了雙手,“行,我的錯。”
柏利平時就是這樣,隻是在遇到嫂子及其嫂子的事時,人才會溫和幾分。
聶柏利遞給唐陽一一根煙,在薑辰的欲言又止中,點燃了一根煙,煙霧模糊了他冷硬的麵容,卻讓他更高不可攀和令人畏懼。
唐陽一的嘴裏叼著一根點燃的煙,瞬間從溫潤如玉的帥哥,變為了邪魅的大帥哥,“我查到,當年聶小姐和一個修車工接觸過。”
“具體這個修車工是誰,還有沒有活著,我還在查。我覺得,隻要能找到這個修車工,關於聶小姐是怎麽害死阿姨的,就能弄清楚了。”
這幾天他就是在追查這件事,不然早就來醫院看望柏利了。
聶柏利的眉眼一沉,仿佛病房裏的氣氛都變得壓抑沉緩起來,“麻煩你了。”
唐陽一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瞅了眼聶柏利被包紮著的後背,“你好好養傷,這些事交給我和薑辰。不過是些跳梁小醜罷了,犯不著你帶病做什麽。”
他在說到跳梁小醜的時候,滿滿都是諷刺。
聶柏利淡漠的嗯了聲,想著聶淑雲是怎麽樣害死他媽,這件事又和陸老爺子有沒有關係。
“好了,現在該說另外一件事了。”唐陽一抽了口眼,一臉壞笑的抬了下下巴,“你的求婚儀式準備得怎麽樣了?”
“現在你住院期間,有的是時間準備。”
聶柏利像是沒看到唐陽一那看好戲的樣子,嗓音有了溫度,“在準備。等我出院後,就會給筱雯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
唐陽一立馬調低了空調的溫度,還喝了兩大杯水,“太甜了,甜的齁人。”
聶柏利沒再搭理唐陽一,拿起抽屜裏的筆記本,繼續寫寫畫畫,安排求婚儀式的事。
唐陽一湊過去看,看到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字和圖案,頓時頭痛不已,“你是在搞求婚儀式,還是在搞文案?我差點兒都以為,你是在準備一個幾百億的合作案。”
聶柏利寫字的動作一頓,瞄了眼唐陽一。
唐陽一立馬拉著薑辰,滾蛋了。
——
下午三點多,艾爾利私人醫院的甜品店,包間裏。
“筱雯,我來了。”
弗萊帶著法蘭西特有的高雅,朗笑著走了進來,他把手裏的香根鳶尾送給了顏筱雯,“希望你會喜歡。”
他瞥了眼坐在顏筱雯身旁,不容忽視的聶柏利,心裏多出幾分忌憚。
顏筱雯淡笑著道了謝,把花束放在一旁,直直的看著弗萊,“弗萊,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想問你。”
弗萊坐在她的對麵,笑容加深了幾分,用溫柔的眸光包裹著她,“筱雯想問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