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幫凶,我不知道那藥會對你有害,況且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看著女醫生那躲閃又毫無悔過的樣子,顏筱雯失去了繼續和她談下去的想法,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這些話,你慢慢和警察說吧。”
“你不能報警!”要衝過來的女醫生,被聶柏利那如刀般的眸子一掃,僵硬在了原地,“顏醫生,求求你不要報警。要是報警,我就完了。”
顏筱雯沒搭理女醫生,和聶柏利坐在那等警察來。
女醫生咬了咬牙,不管不顧的往外衝。
但她剛打開貴賓室的門,就被一個保鏢給按倒在地。
“放開我,你放開我!”任憑她如何掙紮求饒,保鏢都不會放開她的。
約莫兩三分鍾後,兩個警察來到了店裏,帶走了女醫生。
而顏筱雯和聶柏利需要到警局做筆錄。
等兩人做完筆錄,就從警察那得知了整件事。
車裏。
“果然警察叔叔說是所有罪犯的克星,那女醫生一到審訊室,忙不迭的全交代了。”顏筱雯語氣平淡,“她說是一個男人給她打電話,花了兩百萬,要她換了我的藥。”
“你說,會不會是幫喬紅紅的那個人?”
聶柏利斟酌了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不一定,但這個是最值得懷疑的。”
顏筱雯明白他的意思,扳著手指頭數,“除了幕後之人要算計我,還有陸老爺子,聶小姐,秦雅要算計我。對了,還有個很久沒蹦出來的華俏俏。”
“我聽說,華俏俏前段時間出國公幹了?”
聶柏利搖頭表示不知道,“我不關心這些,隻關心你。”
顏筱雯的唇角上揚,給了他一個‘算你會說話’的眼神,“哎呀,要算計我的人真不少哦。這一個個的,都拿我當軟柿子捏啊。”
聶柏利順勢捏了一把。
惹得顏筱雯瞪他,“你幹嘛?我在和你說正事。”
聶柏利的黑眸裏染上了笑意,如初春化開的春.色,“我試試手感,手感相當的好。”
顏筱雯是既好氣又好笑,用力的捏了下他的臉,“手感是很好。好了好了,說正事。既然懷疑的人有這麽幾個,咱們挨個兒查。”
聶柏利嗯了聲,突然說了句,“我把陸家所有的傭人和保鏢全換過了,還檢查了一遍整個陸家。”
顏筱雯點了下頭,“這樣也好。”
兩人回到陸家,看到一個毫不客氣的人,懶散散的坐在沙發上,邊朝他們揮手,邊吃著葡萄。
“夫妻雙雙把家還!”唐陽一溫潤笑著,語調卻賤兮兮的,“我說你們兩口子,大晚上的去哪裏浪漫了,我都等你們半天了。”
聶柏利連一個餘光都沒給唐陽一,輕聲的和顏筱雯說著話,“你先回房間泡個澡,我和陽一聊聊。”
顏筱雯比了個OK的手勢,讓唐陽一隨意,就回了房間泡澡。
唐陽一嘖嘖嘖的看聶柏利,那眼神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咱們的聶總,現在是為了美人兒,什麽都做得出來啊。”
聶柏利坐在他的身旁,點燃了一根煙,“有事趕緊說。”
唐陽一舉起雙手,一副‘我什麽都明白’的表情,“放心,不會打擾你精彩的夜生活的。”
他從身旁拿出一個牛皮袋,擠眉弄眼,“這可是我辛苦幫你想出來的求婚儀式,小心點不要讓嫂子發現了。”
“謝了。”聶柏利打開牛皮袋看。
牛皮袋裏,裝著六七種求婚儀式的方案,全是走簡雅風的。
“簡雅風格?”
唐陽一嗯哼了聲,用手肘抵了抵自己好兄弟,“嫂子這人,不是喜歡奢華的人,你看她平時的穿著打扮就能看得出來。”
“簡雅風格,最適合嫂子。你在簡雅風格上,弄得浪漫一些。比如,貼上你們的照片,或者你親手寫的,關於你們倆的點點滴滴一類的,懂嗎?”
聶柏利覺得唐陽一的主意不錯,在認真思考,“還有嗎?”
“還有……就是你自己想!兄弟,這是你的求婚儀式,不是我的,我隻能幫你這些。”
“好。事成之後,請你喝酒。”
唐陽一‘唰’的拿出一個紅包,在聶柏利的麵前晃了晃,“我要喝喜酒!看到沒,我紅包都準備好了,裏麵可是一張支票喲。”
聶柏利用看暴發富的眼神看唐陽一,涼涼的來了句,“你覺得我和筱雯,會缺錢嗎?”
“……好像對哈。嫂子的資產我不清楚,你的資產我是清楚的。那我送點什麽?”
送土豪結婚禮物,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因為土豪什麽都不缺啊。
“你自己想。”
唐陽一撇了撇嘴,直哼哼,“過河拆橋的家夥!”
想到正事,他麵露嚴肅,“這幾天你那位‘好’繼母,和聶靜靜頻頻接觸。你小心些,以往聶小姐沒少利用聶靜靜來算計你。”
聶柏利淡淡的嗯了聲。
唐陽一一看這情形,就知道聶柏利有主意,沒再多說什麽。
但兩人沒想到的是,聶淑雲會來陸家,指名要見顏筱雯。
會客廳。
顏筱雯端起紅茶杯喝了一口茶,姿態悠閑,一點兒先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聶淑雲看著熟悉到骨子裏的陸家,又想到自己現在是客人,心裏別提多恨了。
“聶太太,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筆交易。”她和藹又好脾氣的說道。
顏筱雯抬了下眼皮,慢條斯理的笑了下,“聶小姐要跟我談筆交易?這可真是稀奇事。我想不明白,你有什麽是能和我做交易的。”
聶淑雲太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扯出一抹笑,“是關於柏利的。有些事,柏利都不知道,我想用這些事來和你做交易。”
顏筱雯懂了,微微抬著頭看聶淑雲,“難怪你指名要見我,原來是覺得我好算計好欺負。”
她兀自嗬了下,“我挺佩服你腦子構造的,自以為是的認為誰好欺負,誰不好欺負,這也就不奇怪那你會落到現在這地步了。”
聶淑雲用力的握緊自己的雙手,笑容不變,“聶太太說笑了。主要是,我已經離婚了,再和柏利單獨見麵,不太合適。”
顏筱雯喲嗬了聲,看了兩眼聶淑雲,“我說聶小姐,你該不會忘了,你是聶柏利小姨的這個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