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寧負天下人
在威脅周倩蓉不許回國時,墨岩廷手中已經掌握了周倩蓉棄嬰的證據,甚至那個收錢的frech修‘女’老嬤嬤也被挖地三尺找出來。。wщw. 更新好快。
隻一個晚上,他整理好所有證據,孟曉看他膈應得不得了,自告奮勇當快遞員,墨岩廷擺擺手:“都別去,我發快遞給她,該怎麽做她自己知道,威脅是沒用的。”
威脅有用的話,周倩蓉現在就不會在國內了。
孟曉和池承業表示深深地同情,boss好苦的命,可憐的嫩白菜,周圍一群野豬都跑來拱。
墨岩廷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看他們表情也知道不是好事,黑著臉,揮揮手把他們趕出去,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怒火,一個不小心把他們趕到非洲去建設地標。
周倩蓉住在用墨岩廷給的贍養費租住的‘私’人公寓中,忐忑著拆了快件,眼底的希冀頓時消失,隻剩下滿腔怨恨和恐懼。
她不想坐牢!
她想墨岩青坐牢!
一怒之下,她又跑來探監——快件明顯是墨岩廷寄來的,這個時候她可不敢觸他的黴頭,柿子撿軟的捏,她能捏的也就是墨岩青這個關在派出所沒自由的人。
進派出所時,她迎頭撞上張伯。
“倩蓉?”張伯趔趄了下,驚訝之後站穩,連忙可憐巴巴地乞求,“倩蓉,你放過岩青,他做的那些事全是為了你好,他把自己的命都賠進去了,你放過他,算張伯求你行麽?”
“為我好?”本想道歉的周倩蓉,聲音尖利起來,一雙驚恐的眸子噴火,“為我好,就是把我害這麽慘?張伯,我知道你和墨岩青那畜生關係好,但是你能不能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她一字一頓,字字泣血,“我有今天,失去家人、兒子、未婚夫、事業、名聲,全是拜墨岩青所賜!”
張伯難堪,眼裏滿是憂傷:“他初衷是好的,隻為了你好,為了你,寧負天下人。隻是,用錯了方法而已。”
“滾!不要再說什麽為了我,我不信!”周倩蓉想到自己的慘狀,忍不住對一向尊敬的張伯破口大罵,捂住耳朵,撞開他,跑進警局。
張伯踉踉蹌蹌後退一步,最後支撐不住似的,一屁股坐進‘花’壇
。
周倩蓉說明情況,等了五分鍾,見到墨岩青,把那份快件扔到桌子上,罵道:“墨岩青,你這個卑鄙的男人,我不會妥協的,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說完,到底懼怕,淚水奔湧而出。
墨岩廷要做成什麽事,一定會做成的。她知道,就算她認棄嬰的罪,墨岩青的罪行也定不下來,因為她沒有切實的證據,除非墨岩青自己認罪,而這是不可能的,墨岩青這個狡猾的畜生怎麽可能認罪?
所以,這官司打下去,墨岩青會無罪釋放,而她則會去蹲監獄。
周倩蓉後悔遞‘交’訴訟書了。
“你狗急跳牆告我,難道淩家公子,也,拋棄你了?”墨岩青邪魅一笑,那笑容掛在瘦弱的臉上有幾分詭異,鬼氣森森。
他特意在“也”字上停頓。
周倩蓉的呼吸一下子被攫住,難堪得無地自容。
她的人生失敗極了,而越是挫敗,她越是痛恨麵前的男人。
“看來我猜對了。倩蓉姐姐,你看,看到你不幸福,我笑得多開心啊!”
“啊——”
周倩蓉氣瘋了,撲上去狠狠咬了墨岩青一口。
而墨岩青幾乎是下意識的,用戴手銬的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帶血的‘唇’。
這個變故驚呆嚇懵兩名警衛,一愣之後,迅速上前把兩人分開。
墨岩青‘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像是個吸到新鮮甜美的血而滿足的吸血鬼。
周倩蓉踹了墨岩青一腳,又哭又罵被人推出去。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跑來見墨岩青有什麽意義,泄憤沒泄成,反而被羞辱一頓。
‘摸’‘摸’嘴上冰涼的溫度,仿佛又被那隻吸血鬼纏住,她驀地打個哆嗦。
墨岩青的‘吻’,是冰的。
因為這茬兒事,周倩蓉愣是沒有撤訴,雇請的律師反複追問她酒店醉酒那夜的細節,那不堪的往事,她回憶一次就頭痛‘欲’裂一次,語焉不詳地搪塞幾句,把律師趕走了。
律師非常為難,搖搖頭:“周小姐,沒有證據證明被告強迫你,而且後來你和被告還在婚禮上‘私’奔,在frace同居半年之久,為被告提出分手而自殺,這反而說明你很愛被告……除非被告主動認罪,否則這件案子隻能不了了之。”
他話沒說完,若是墨家撕破臉,還會反告周倩蓉誣告,這種情況下,周倩蓉想不了了之那就難了。
周倩蓉臉‘色’一白,嘭一聲,把‘門’關上。
在焦灼的對峙中,莫晚晚的預產期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肚子開始疼,豆大的汗珠不斷掉落,墨岩廷一整天守在醫院,心神緊繃,卻沒有憔悴,這時候反而因為緊張雙眼發光,看到妻子這麽疼,心跳咚咚響,一聲一聲敲在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上,為妻子擦汗的手不停顫抖
。
他和莫媽媽扶著莫晚晚走來走去,走了整整三個小時,期間喝了一回排骨湯,硬塞兩個大饅頭,躺下來後,莫晚晚‘唇’‘色’咬的發白,忍不住痛叫起來。
她一叫,隔壁兩個‘床’位等待進手術室的孕‘婦’也跟著喊疼,這麽一喊,連站在‘門’口的墨衛東和莫爸爸都覺得牙疼,別說墨岩廷這個在裏麵的,他覺得整個人都在發出滲人的疼痛,甚至想跟著莫晚晚一起叫。
莫晚晚按照賀蘭君的指示深呼吸,好容易忍住喊叫省力氣,就聽見墨岩廷在低低地吸冷氣的聲音,仿佛輕不可聞的痛‘吟’。
她怔了怔,繼而意識到什麽,噗嗤一聲噴笑出來,疼痛什麽的瞬間拋到九霄雲外去。
墨岩廷不明所以,問道:“要不,做剖腹產?”
“不,我可以順產!”莫晚晚立刻反駁,神‘色’堅定。
懷孕期間,生過孩子的姐姐妹妹們都來探望過她,‘交’談時,她知道了什麽叫剖腹產,不是簡單的“用刀子切開腹部,拿出孩子”十一個字而已。
孕‘婦’躺在那兒,肚子被劃開,血流一地不說,腸子之類的內髒被扒拉開,把孩子扒出來,再把腸子塞回肚子裏,縫針……
想想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