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氣出心髒病

誤會?那墨銳是怎麽來的?

“是,是誤會,墨銳是你們在遊泳池遊出來的是吧?”她譏諷笑出聲,把他以前找的荒謬無比的借口還給他。

墨岩廷心口一痛:“晚晚,你別這樣。”遊泳當然不能遊出個孩子來。

嘭一聲,莫晚晚提腳關上門,把墨岩廷那張欺騙世人的臉,關在了門外。

“你走遠一點,我看見你的臉,聽見你的聲音,我隻想吐!”

墨岩廷挺直的脊梁一瞬間被稻草壓垮了似的,他在門外站多久,莫晚晚就在衛生間躲多久。最後,他沒辦法,隻好離開臥室。

莫晚晚聽到關門聲才出來,收拾行李。

她拎著行李箱下來時,墨岩廷快速從沙發上站起身:“晚晚,你餓了吧,我做了晚飯。”

目光下移,看到那隻行李箱,他心裏一空。

這情景似曾相識,當初莫晚晚拿到他和墨銳的親子鑒定報告時,也是拎著一隻行李箱出門,而他做好了飯等她。

隻不過那次是早上,而這次是晚上。

莫晚晚聽若未聞,摔上門,直接走了。

“晚晚!這麽晚了,你去哪兒?”墨岩廷心慌了,急忙追出去,拉住她的手腕。

“放開你的髒手,如果你還有點人性,不想看到我嘔吐死的話!”莫晚晚的語氣十分冰冷,話也是怎麽刺人怎麽說。

墨岩廷神色黯然,鬆開手,但人擋在她麵前,她的眼睛比剛才更紅了,他頓時更加心疼。

“晚晚,你再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與倩蓉……”

“你打算怎麽做?”莫晚晚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不斷暗示自己鎮定,鎮定,不可以再哭給這個沒有人性的男人看。

眼淚是弱者的行為,她為了他在墨家忍氣吞聲那麽久,忍受墨銳,忍受賀蘭君,忍受周倩蓉,可這次的氣是他給的,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忍下去!

“晚晚,這件事我會查清楚,我親自查!你相信我,好不好?”墨岩廷手動了動,看見她又淚光閃爍,想為她擦掉眼淚,卻不敢伸手。

此刻的莫晚晚,故作堅強,卻不知道她越是裝作堅強,越是顯得自己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你想查多久?一天,兩個月,三十年?墨岩廷,我一秒鍾都不願意跟你這種人的名字寫在同一個結婚證上!你查清楚了,墨銳就不是你的孩子了麽?周倩蓉就會善罷甘休,帶著墨銳滾蛋了麽?你就能否認你和墨岩青共同睡過周倩蓉了麽?”

莫晚晚越說越氣,眼淚跟她作對似的,不爭氣地掉下來

他抿了抿嘴角,她的話如一把刀刺中他的心髒。

看見那份鑒定報告的結果時,他都沒有這麽痛,因為他知道其中一定有誤會,查清了,他就清白了。

可話從莫晚晚口中說出來,曾經有一秒,他以為自己會疼死。

他不說話,她狠狠推開他,行李箱也不要了,把司機從車裏拖出來,自己坐進駕駛座,腳踩油門,轟一聲就跑了。

走得幹淨利落。

“晚晚!晚晚!”

墨岩廷心魂俱痛,突然見她開車跑了,嚇得魂飛魄散,急忙進車庫,另外開了一輛車子追她。

才開出半灣小區大門,他就接到莫晚晚的電話。

“墨岩廷,你敢追上來,我死給你看!”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墨岩廷捶了一把方向盤,打電話給保鏢,讓保鏢跟著莫晚晚,小心隱藏,不能讓莫晚晚發現。

接著,他又接到墨衛東的電話,趕忙去了醫院。

——賀蘭君與周倩蓉爭吵時暈倒,送進醫院搶救,醫生診斷,她得上了心髒病。

賀蘭君氣息微弱,手上掛著吊瓶,靠在墨衛東懷裏。

看見墨岩廷,她連忙坐直身體,蒼白著臉問:“晚晚呢?岩廷,晚晚呢?”

墨岩廷沒有回答,臉色陰沉似水,嗓音嘶啞地問:“媽,你身體怎麽樣?”

“能怎麽樣,老不死而已。”賀蘭君看向他身後,沒有看到莫晚晚,滿眼失望,肩膀也耷拉下來。

“蘭君,我不許你這麽說自己!”墨衛東嗬斥,聲音卻一瞬間哽咽。

賀蘭君自責地哭道:“我怎麽能不說,是我害了墨家,當初不該看她可憐,把她領進家裏來,就該昧著點良心,拿一筆錢,把她送到她親戚家裏養,愧疚一輩子,總比領進來一頭狼強多了……”

“怎麽能是你的錯呢?倩蓉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一直開朗活潑,除了在感情上有點死心眼,品性卻不壞。沒想到她卻背著我們生下墨銳。這孩子太任性了,她自己被她親生母親拋棄,怎麽能狠下心,把墨銳扔孤兒院裏!”

“肯定是她和岩青感情不合,想回頭和岩廷複合,所以指使銳銳一個孩子來害晚晚!她的心比狼還狠,還惡毒!哪兒還有一點人性?衛東,想到岩廷、岩青、晚晚被她害成這樣,我就想去死啊!”

賀蘭君痛哭流涕,捂著心口。

墨衛東和墨岩廷嚇了一跳,連忙叫醫生,打了針,賀蘭君才平靜下來,緩緩睡過去。

“爸,先去吃些飯吧

。”墨岩廷強忍難過,看到墨衛東滿臉憔悴,便猜到他還沒吃晚飯。

“倩蓉是個死心眼,你媽也是個死心眼,這事兒是倩蓉的錯,她偏朝自己身上攬,不然哪能氣出心髒病來。我怕她想不開,一眼也不敢離開她。你去吧,吃過了給我帶些上來。”墨衛東握緊賀蘭君的手,沒回頭,看著妻子的臉說。

墨岩廷沒有胃口,打電話叫司機買點飯過來,就和墨衛東一起守在床邊。

墨衛東問:“晚晚呢?”

“她走了。”

“走哪兒了?”墨衛東一驚。

“您別擔心,我叫保鏢跟著她,剛來消息說,去了她閨蜜辛涼月那裏。”墨岩廷心裏亂糟糟的。

“當初晚晚來我們家,我和你媽跟親家許諾,會好好照顧她。唉,是我們失信了。你媽任性的時候,我該攔著她的。”墨衛東略微慚愧道。

“您做的已經夠多了。”墨岩廷對自己父親還是很感激的。

有些事不是去說了,去做了就能改變的,比如人的思想。墨衛東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也的確約束了賀蘭君的一些行為,卻約束不了賀蘭君的態度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