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帥到車見車爆胎
有人粗魯地扛起她,把她塞到另外一輛車的後備箱。
車蓋扣上的瞬間,她睜開一條眼縫,震驚得差點眼珠子脫眶而出!
她怎麽也想不到會是他——趙霖!
幸好車蓋關上了,不然趙霖一定會看見她瞪圓的眼睛。
莫晚晚暗道慶幸,還沒等她鬆口氣,車外的腳步聲又變得清晰,車蓋發出令人心髒不舒服的摩擦聲,掀開。
趙霖惡意地輕拍莫晚晚的臉,惡狠狠罵了句髒話:“賤人!一會兒看我弄死你!讓你嚐嚐上吊的滋味!”
莫晚晚心髒哆嗦,勉強控製自己的身體不打寒顫。
他先拿了一個儀器,從頭到尾掃描一遍莫晚晚的身體,儀器經過莫晚晚的脖子時,發出“滴滴”的警報聲。
他冷冷一笑,拽出莫晚晚脖子裏的項鏈,手指甲撫過項鏈吊墜上碩大的鑽石,猶豫一秒,扔到路邊的下水道中。
眼睜睜看那顆漂亮的鑽石掉進臭水裏,趙霖還有些惋惜,又看向莫晚晚嘲諷道:“‘紅名’說的沒錯,墨岩廷果然在你身上藏了跟蹤器!你以為我沒有準備?”
莫晚晚心一沉。
墨岩廷之前在拍賣會上豪擲八千萬拍下了一顆裸鑽,一周前,他把這顆裸鑽鑲嵌在項鏈裏送給她,說她皮膚白,這顆藍色的鑽石戴在她脖子裏最好看,還不許她取下來。
她竟不知道墨岩廷在項鏈裏藏了定位跟蹤器!
這個男人,當真讓人又愛又恨。
莫晚晚不知道該怪他侵犯她的**,還是表揚他的“未卜先知”。
趙霖揭開她嘴上的膠布,拿來原來那條毛巾,堵在她鼻子下麵。
原來是他防止她中途醒來,路上弄出動靜引人注意。
莫晚晚憋了一口氣,在不呼吸的狀態下讓胸口微微起伏,整整煎熬兩分鍾,她快窒息了,才輕吸一口。
接著,她的呼吸重新變得綿長。
趙霖扔掉毛巾,重新封住她的嘴,回到駕駛室,發動車子。
他不知道,莫晚晚在十分鍾後就蘇醒了。
她醒來後,一直等待車子路過收費站的機會,這樣的話,趙霖後麵有車子堵著,前麵有路障,逃跑不容易,她脫身的機會也大些。
但是很倒黴,她一直沒機會,趙霖車子開得很穩,也無法招來交警。
這份沉著不慌張的氣度,在莫晚晚眼裏卻隻有兩個字形容——變態!
綁架了墨岩廷的老婆,還能不慌不忙,車速平平穩穩,不是變態是什麽?
當初跟他處對象的時候,怎麽沒發現趙霖的心理素質這麽強大呢?
向外求救不可能,莫晚晚隻能自救,她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後備箱,沒有任何鋒利物能割開她手腳上的繩子。
她正焦慮難安,額頭流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突然,車身劇烈顛簸了一下,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
莫晚晚摔得頭暈目眩,後腦勺撞到車皮,耳邊嗡鳴,眼前一片模糊,但她內心是高興的。
車輪爆胎了!
“下車!”
熟悉的冰冷的嗓音傳入莫晚晚耳中。
她眼角流下激動的淚水。
是墨岩廷!
他真的來救她了!
惶惶不安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裏。
“墨岩廷?你幹什麽?是你把我的車輪弄爆了?我要告你非法……”
“趙霖先生,這是我的警官證,有人舉報你涉嫌綁架墨岩廷先生的妻子,請下車,允許我們搜捕。”
“哼!有搜查令麽?”趙霖冷笑。
“搜查令沒有,不過我爆了你的輪胎,我賠你輛新車。你這車子不折舊價值二十萬,折舊了價值十萬吧?我那輛布加迪威航賠給你,這車子,我回收了。”墨岩廷眸光冰冷,聲音也冷得掉冰渣。
莫晚晚:“……”boss,你真的帥到車見車爆胎了!
可,能不能別當著警察叔叔的麵,大言不慚承認你爆了人家的輪胎啊!
不過,她心跳還是好快,嘭嘭嘭,像揣了一隻小兔子,馬上就會跳出來似的。
莫晚晚輕咬唇角,默念“我要休了墨岩廷”,但兩隻眼裏的紅心不斷冒著歡喜的泡泡,咕嘟咕嘟,她整張臉燙紅。
老公帥爆了,她又愛上他了!
“墨岩廷!你爆我的輪胎?”趙霖的音調走音。
不是驚訝墨岩廷爆了他的輪胎,而是驚訝墨岩廷那麽輕描淡寫地告訴他,他爆了他的輪胎,仿佛這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
憎恨的眸子一瞬間彌漫血腥的紅。
他恨墨岩廷,恨有錢有勢的人,更恨這個吃人的社會!
“下車!”墨岩廷輕啟薄唇,再次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冷到落地結冰的節奏。
站在他旁邊的警官也忍不住打個哆嗦。
趙霖手一抖,猛踩油門,發動機像喘氣的老爺爺,隻能喘氣,不能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氣了。
墨岩廷打個手勢,兩名保鏢上前,拖趙霖下車。
趙霖反抗激烈,他本來就是健身教練,還精通柔道,那兩名保鏢也算是遇到對手了。
“你們下手別輕了,隨便打,打傷了,我負責。”墨岩廷淡淡道,朝後一點頭,又有兩名保鏢上前幫忙。
幾名警官抬頭望天,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墨岩廷開了車門,裏裏外外檢查一遍,他抬起手腕看手表,緩緩走到後備箱。
沉重的腳步聲,猶如重錘,一下一下敲在莫晚晚的心上。
莫晚晚忽然緊張起來,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墨岩廷。
她很沒出息地想,那條浸了乙醚的毛巾要是在她嘴邊就好了——她可以吸兩口,暈過去,這樣就不用糾結該用什麽表情麵對那個男人。
二十秒鍾,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但莫晚晚卻感覺到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終於,後備箱打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
逆著光,莫晚晚隻看到男人俊美無儔的臉,在陽光的反襯下格外慘淡。
她微微眯起眼,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但眼前卻越來越模糊。
墨岩廷僅僅是頓了一秒,那一秒,心髒如被一座大山壓住,沉重得他無法呼吸。
從沒有想過,他捧在手心裏疼寵的妻子,會這麽狼狽地縮在一個小小的後備箱中,手腳捆在粗繩子裏。
那麽可憐,如一隻困在籠子裏的小動物,逃不脫。
他感覺他的心也被兩條繩子捆住了,動彈不得,越是掙紮,越是緊,疼得他筆直的脊梁有些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