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爆炸之後4

“知人知麵不知心……”賀蘭君不肯承認自己說完那話之後就後悔了,硬著頭皮和墨衛東理論。

“我隻知道日久見人心!照你這麽說,你今天說的那些話,讓親家母、親家公怎麽看你,怎麽看待我們墨家?一家子骨肉自相殘殺,互相猜忌?猜忌我們以前對晚晚好,是故意騙她的?”

墨衛東和兒子一樣,是個有原則的人,即便愛妻子,可妻子做得過火了,也會批評她。

明知她錯了,卻不批評,不讓她改正,讓她一路錯下去,錯到無可挽救,那不是寵愛,是溺愛。

賀蘭君見老公真發火了,赧然地嘟噥道:“我沒那意思。隻是銳銳才八歲,晚晚就讓他看火,就算沒有天然氣泄漏的事,這對孩子來說也很危險啊!”

“蘭蘭,你沒聽親家母說麽?晚晚爸媽是雙職工,晚晚從七歲起就學會自己做炒飯,從沒出過意外。”墨衛東對妻子的狡辯有些失望,“銳銳八歲了,他還是個孤兒,在孤兒院要自己學會洗衣服,打理自己,他怎麽會不知道火危險?”

賀蘭君詞窮,麵子下不來,繃著臉問:“那你說,那天然氣怎麽會泄漏?偏偏在銳銳單獨在廚房的時候泄漏?”

“這事我和岩廷會去查,但我相信絕對不會是晚晚做的。”墨衛東擰眉,“你自己想想,如果真是她做的,晚晚不會自己差點被炸死,也要救銳銳。這可是岩廷親眼所見!”

賀蘭君聽他這麽說,更是忍不住,索性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晚晚在銳銳後麵,隻有把銳銳推出去,她才能出去,她必須先救銳銳,才能自救!”

墨衛東簡直吐血,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按照你的思路,當時岩廷回去,晚晚並不知道,她要謀害銳銳,就沒必要自導自演做給銳銳看。

那她泄漏了天然氣,上了樓,等著銳銳在底下出事故了,她再下去,誰知道?

可事情發生的順序卻是,晚晚下樓進了廚房之後,才發生了爆炸事故!

你腦子清醒清醒,晚晚後進廚房,如果她要害銳銳,她自己就先跑了,怎麽會跑到銳銳身後?說明是晚晚為了救銳銳,才跑到他身後去的!”

隨著墨衛東的話,賀蘭君如醍醐灌頂,神情尷尬,有些手足無措:“是我錯了,老墨,完了,我懷疑晚晚,這回晚晚要傷心死了……”

何止莫晚晚傷心,兒子也會跟她離心,親家母、親家公那邊更不好交代。

而且,莫晚晚有了心結,以後恐怕對墨銳也不會像以前那般親密了。

“你啊你,原本沉穩持重,這回怎麽衝動嘴快了!”墨衛東知道妻子並非是個壞心眼的人,反而心地善良,隻是一時想左了而已。

今天若不是他及時製止她,不知道她還會說出什麽話來。

賀蘭君慚愧:“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鬼迷心竅了一樣。銳銳那會兒哭得厲害,我心疼,六神無主的,不知不覺就怪上了兒媳婦,生出那些可怕的想法,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墨衛東拍拍她肩膀。可不是鬼迷心竅了麽?怎麽會想到兒媳婦會做出謀害人命這樣可怕的事!

……

半灣小區的廚房炸了,這事被墨岩廷攔了下來,沒上報紙,但上流社會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警察還過來做過筆錄,因為沒出人命、沒人受傷,墨家也不準備報案,那半灣小區又是墨蘭的資產,於是沒在警局備案。

盡管如此,半灣小區的銷售還是受到影響。

莫晚晚的老板特意打電話來給她放一個星期的假,讓她在家壓壓驚。

賀蘭君變得比以前還熱情,噓寒問暖,莫晚晚有些不適應,沒打算在家休養,而是跟著墨岩廷東奔西跑,處理新聞、警局等雜事。

當時爆炸,幸虧公寓樓上的另外兩家沒人在家,但是也把人家的廚房給炸了,那兩家人來找墨岩廷要賠償。

墨岩廷和莫晚晚一商量,他們還打算住在那裏,畢竟是婚房,爆炸這個事駭人聽聞,卻隻是個意外。

因此,兩人把墨蘭的年底股份分紅拿出來一部分,把整棟公寓樓買下來,一起整頓,以後等風頭過去,再賣出去不遲。

莫晚晚叫來幫她打理資產的律師團和管理團,一看賬目總數字,差點沒嚇暈!

原來她在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大富婆了!

不算股份的錢,單單分紅就有十幾個億!

“老公,我錢這麽多……”莫晚晚手抖。

“這些是小錢,晚晚,你老公我托你的福進了董事會,現在可自由支配的私房錢比原來多多了。”墨岩廷唇角一勾,戲謔地笑看著她。

墨蘭資產以萬億計,十幾億真的是小錢了。主要是莫晚晚的股份多,分紅自然多。

小錢?莫晚晚手又抖了一下:“這麽多錢,花不完,真的要發黴了。”

“哈哈!”墨岩廷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狠狠在她臉上親了口,“明天我帶你去花錢,你就知道十幾億根本不夠花!”

莫晚晚:“……”默默擦掉老公的口水。

有錢好辦事,那兩戶人家拿了錢,家具家電全不要,直接走人,怕墨岩廷會找他們討回去似的。

第二天,墨岩廷果然帶莫晚晚去花錢了。

他所得的分紅,一部分用於投資,購買墨蘭房地產以外的資產,一部分打入莫晚晚的賬戶,主動上交私房錢,態度不要太好,一點不擔心老婆看見那麽大筆錢,會不會嚇暈。

賽馬場。

“老婆,騎馬會麽?”墨岩廷問道。

“以前騎馬拍過照,沒有真正騎過。”莫晚晚看著高頭大馬,心裏一陣緊張。

“我來教你。”

他說完,扶著莫晚晚的腰,把她送到馬背上。

莫晚晚嚇得低呼一聲,緊張地說道:“我不會!”

心髒砰砰跳動,她僵硬地坐在馬背上,一動不敢動,生怕馬兒受驚,把她掀下去。

後背一熱。

“我教你。”墨岩廷一躍而上,坐在她後麵,說話的氣息噴到她耳根上。

她耳朵瞬間紅透了,身體卻微微軟化,朝後靠在他胸口。

兩人在賽馬場轉了兩圈,墨岩廷不厭其煩地把要領重複了上百遍,握著她的手、腿、腰演示,可惜莫晚晚壓根沒有騎馬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