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嫻當即拿出自己喜歡的男明星照片,挨個兒指給她看,問她到底喜歡哪一款。
她被閨蜜的話逗笑了,勾了勾唇角,笑著說:“借你吉言。”
後來,她倆共同描繪起未來老公的樣子,宿舍裏傷感的氣氛迅速消散。
回憶完畢,唐夢雨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忽然明白了什麽叫“一語成讖”。
果然,有些事,不能隨意假設。
她的嘴角緩緩地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當時隻是說了個如果,沒想到真的有這麽一天。陸正南,雖然我們彼此不相愛。但你是我的老公,至少到目前為止,你是對我最好的男人。”
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男人英俊的麵龐,以及深邃的眼窩下那雙黯淡無光的黑眸。
“你不會嫌棄我的眼睛吧?”她暗自哀歎一聲。
話沒說完,她就覺得眼睛漲漲的,有溫熱的**在眼眶裏打轉。
公安局裏。
因為陸正南的眼睛看不到,所以,錄口供的時候允許趙樹在場,可以將看到的證據解釋給他聽。
審訊室明晃晃的燈光下,陸正南剛毅立體的麵部輪廓,顯得格外深沉。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使那張俊顏的線條變得更加冷硬。他就是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也無法讓人忽視他強大的氣場。
兩名警察坐在他的正對麵,滿目陰沉的盯著麵前的男人,似乎想從他的表情裏發現蛛絲馬跡,將這個犯罪嫌疑人盡快定罪。
“陸正南,今天之所以叫你來配合調查,是因為我們掌握了有力的人證和物證。”
說話的警察就是將他從陸家帶走的那位,他見陸正南剛才還算配合,便開門見山地說明情況,然後將幾張照片攤在了桌上。
趙樹拿起來看了一眼,都是一些在犯罪現場拍攝的照片,上麵顯示的應該就是警察口中的物證。
趙樹在陸正南耳邊小聲匯報了照片上的內容,他聽完之後臉色黑得像是烏雲般,一雙劍眉沉沉的斂起,給人一種莫名的威嚴感。
“我們在現場查到了輪椅的痕跡,跟你的輪椅完全吻合。”
警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仿佛想要將目光變成某種射線,看清一雙黑眸後隱藏的真實內容。
陸正南依舊如雕像一般靜默著,麵色竟然沒有半分的波動,好像警察說的話完全與他無關,所謂的證據根本不值一提。
“殺人凶手留下一個手帕,經我們查證,這個手帕是屬於你的。”
警察將這個物證拋出,本以為他會慌亂不安,從而露出馬腳,之後警方就能迫使他承認自己的罪行。
誰知道,陸正南的嘴角扯出一抹充滿冷意的譏笑,齒縫裏吐出三個淩厲的字眼,“還有嗎?”
這句話聽得讓人著實牙癢,兩名警察的五官霎時冷凝起來,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警察完全沒想到,陸正南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期待著他們拿出更多的證據,這樣的犯罪嫌疑人實在少見,看來他們麵對的是一塊硬骨頭,讓他伏法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這些隻是物證,我們還有人證。”警察得意地一勾唇,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陸正南輕哼了一聲,對他的話不予置評,靜待對方向他發難。
“有人看到你坐著輪椅來到後山,死者跟你見麵的時候,你將死者殘忍的殺害。”警察將“殺害”二字加上了重音,同時觀察著他的反應。
“哦?”他故意拉長了尾音,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凜冽的眉宇間訕笑的意味很濃,“證人還看見什麽了?”
警察不由得怔了怔,其實他們本想就說到這裏,證人的這些話已經闡明了他犯罪的過程,沒必要繼續解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可是麵對他的質問,警察也不想落於下風,於是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證人嚇暈了,後來就沒發現什麽。”
陸正南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始終直視著前方,眉眼冷硬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的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用輕蔑的口氣說:“有點兒意思。”
“我告訴你,現在證據確鑿,你就算有不在場證明也不行,最好老實交代犯罪過程。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陸正南,你是不是殺害了死者?”警察說話的音量由低到高,似乎音量加大就能增加言語的震懾程度。
“一個人可以死兩次嗎?”陸正南不答反問,聲音似乎冷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