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陸正南扭頭看了一眼病**的女人,隻見她的整張小臉已經羞得紅霞滿天飛,羞中帶俏的模樣,更加惹人憐愛。
陸正南的唇角浮起一抹壞笑,說道:“玉海,我反倒覺得左臉更燙,因為你這個電燈泡的溫度實在太高。”
語畢,王玉海朝他翻了一個白眼,輕冽一聲,“真重色輕友,就知道向著老婆說話。”
聽出他話裏的酸味,陸正南臉上的笑意更濃,他伸出手臂摟住女人,得意地說:“老公疼老婆,天經地義。”
王玉海被他喂了一嘴狗糧,誇張地捂住雙眼,說道:“唉呀媽呀,你倆差點兒晃瞎了我的眼睛,為了我的生命安全,還是先撤吧。”
說完這句話,他瀟灑地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病房。
下一秒,陸正南倏地向前探身,將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在她耳邊低喃,“寶貝,我很想你。”
她感到他的懷抱像漩渦一樣,完全被吸了進去。熟悉的氣息飄散入鼻息裏,釀造出一股股的熱流,酥了她的心田。
就在這時,女人的肚子突然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她被綁匪劫走之後,還沒吃過一頓飽飯,現在很需要食物來祭下“五髒廟”。
陸正南放開懷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發問:“老婆,現在想吃點兒什麽?我去讓人準備。”
“隻要不是西餐就行!”她實在受不了M國的飲食。
“好,我聽老婆大人的。”他溫柔地應道,頓了幾秒,邪魅地一笑,“如果你想吃我。也可以。”
這句露骨的情話,使她雙頰的溫度再次攀升,輕捶著男人堅實的胸膛,嬌羞地說:“我現在還不行。”
男人心念一動,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說道:“老婆大人所言極是,先要吃飽飯,才有力氣吃老公。”
說罷,陸正南掏出手機,給趙樹撥了一個電話,囑咐他去找幾家中餐館,將最好吃的菜都買來。
掛斷電話後,他走到病房的洗手間裏,用水把毛巾打濕,然後回到床邊,動作輕柔地幫她擦臉。
“正南,能夠嫁給你,我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她盯著男人的俊臉,說話的聲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陸正南停下手裏的動作,將毛巾放在旁邊的櫃子上,深情款款地說:“你不嫌棄我又瘸又瞎,是我撿了個大便宜。”
言畢,他抬起手來,把粘在她側臉上的頭發撚起,輕輕別在耳後,動作溫柔,眼神很是磨人。
她猛然想起自己曾為了逃婚,去找陸正清假結婚的事情,那會兒還想成功之後馬上逃出國。
這個想法真的很自私,做出決定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陸正南的感受。
聯想到這點,她擰眉搖搖頭,正色道:“我沒那麽偉大,也想逃婚來著。”
“幸虧我把你搶回來了,要不然,上哪兒去找這麽好的老婆?”
他用溫厚的大掌包裹住女人的小手,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來來回回地摩挲著,帶著點兒撩人的感覺。
女人羞澀垂眸,抿了抿嘴唇,誠實地說:“我聽說你會在月圓之夜殺人,心裏挺害怕的,不敢嫁給一個殺人凶手,可是後來……”
說到這裏,她頓住了,羞澀得不知如何開口。
“後來,你是看我太可憐,所以才收留了我。”陸正南開玩笑地說道,眼眸裏滿含柔情,“沒想到,我會一直賴上你吧?”
“不是這樣的。”她急忙擺擺手,鄭重其事地說,“你沒賴上我!跟你在一起,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她的神色異常的篤定,生怕對方想得太過負麵,從而感到心裏不舒服,因此忙不迭地向他解釋一番。
話已至此,陸正南索性把心裏的疑惑都說了出來,“上次,我用陸正北的身份問你是不是愛上了自己的老公,你卻沉默著沒有回答。寶貝,我感到挺失落的。”
他輕輕歎了口氣,濃濃的劍眉不由蹙起,彎起的唇角,也漸漸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看到男人傷心的樣子,她的內心泛起了絲絲的澀意,這種滋味,就像青檸檬,逼得她眼底泛酸,原本難以啟齒的知心話竟然脫口而出。
“正南,那個時候,我還沒看清自己的心,隻是因為覺得你是個好人,所以特別的敬重你,總想為你做點兒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女人眸子裏澄澈的,一片溫情。
頓了幾秒,她鼓起勇氣說:“到了M國之後,我發現自己經常想起你,甚至見到你裝扮成的陸正北的時候,還在心裏期盼著,如果那個人真是你就好了。這時候,我才知道,對你的感情並隻不是同情而已。”
他沒想到,一向羞於表達感情的小丫頭居然說出這麽多心裏話,簡直用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此刻激動的心情。
除此之外,還有那麽點兒忐忑不安,想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到了哪一步。
“寶貝,你對我的感情,是愛情麽?”他開口時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是!”她回答得異常幹脆,回握著男人的手,深情地說:“老公,我愛你。”
話音落下,他的心底就像炸開了一道暖流,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燒得他呼吸愈發沉重。
“寶貝,謝謝你。”他的聲音似乎發自喉嚨的深處,帶著染情的低喘,“謝謝你走進我的生命裏。我願意用自己的心,好好的陪著你,愛著你。陪你到你想去的地方,用心走完我們人生餘下的旅程。”
這番話飽含男人的深情和堅定的愛戀,她聽後感動得一塌糊塗,張開雙臂撲進他的懷裏,低低的泣喃著,“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