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幾次的命案都不是你做的,但是總有人冒充你來殺人,而且這種事接二連三的發生,實在讓我們感到很苦惱。”
jc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想直接問他,到底得罪了哪個殘暴的凶手,非要用這種手段來報複他,這不是給他們添麻煩嗎?
聞言,陸正南頓覺兩股怒火從腳底直衝到腦門,怒意再次飆升起來。
這幫飯桶查不出凶手也就算了,竟然還有臉在他麵前抱怨。
“該苦惱的人應該是我吧?”陸正南冷嗤一聲,語氣很是不耐煩,“過了這麽久都沒找到陷害我的人,屢次三番讓我來警察局報到。相比之下,誰更鬱悶?”
這番話把jc噎得無言以對,再次見識了對方的厲害,胸口處仿佛塞了一團棉花,憋著的那口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自知繼續多言隻會自取其辱,jc捏了捏眉心,語重心長地說:“你自己多加小心,凶手達不到目的不會善罷甘休,今後一定會對你不利。”
“知道了。”陸正南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可是麵色依舊冷冽,眼角眉梢沒有一絲溫度。
頓了幾秒,他扭頭對身後的趙樹說:“回去吧。”
不等jc有何回應,陸正南和趙樹直接離開了審訊室。
望著兩人的背影,jc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暗罵凶手真不是個東西,一天到晚給他們找麻煩,還要被迫跟這種可怕的男人打交道。
黑色的豪車疾馳在柏油路上。
坐在車內的兩人神色嚴肅,看上去心情都不是很好,氣氛變得莫名的壓抑。
沉默半晌之後,陸正南嘴角一壓,輕冽一聲:“看來真的要在夢雨做眼角膜手術之前,讓自己好起來了,否則對方會變本加厲,做出更多殘暴的事情。”
趙樹聽完這句話,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心裏對這個決定不太認可。
這段時間,少爺已經好幾次打亂自己的計劃,雖然他嘴上不承認是為了少奶奶,但是做出每個決定都與她有關,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影響全盤計劃?
“少爺,目前我們對隱藏在暗處的人還未查出一點頭緒,若是提前暴露,恐怕會帶來不可預期的後果。”趙樹鄭重其事地說道。
對於趙樹的顧慮,陸正南不可能沒有想到,隻能說那個小丫頭進入他的生活之後,在他平靜無波的心裏掀起了波瀾,讓他不得不去顧及對方,一心想保她的周全。
況且,幕後黑手一直在不斷試探他,雙方始終僵持不下,分不出個勝負來。如果再不做點兒什麽,隻怕會牽連到更多的人,還不如投石問路,隨機應變,或許能讓對方露出更多的馬腳來。
想到這裏,陸正南的眉宇間落下了重重一層陰霾,心頭就像紮進了一根刺,怎麽也拔不出來,硬生生地刺疼著。
靜默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開口,語氣裏透著無奈,“邊走邊看吧。”
“可是,少爺……”
趙樹還想繼續勸上幾句,隻見陸正南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言。他無奈的歎息一聲,再看男人的時候,發現他的眉宇間似乎藏著一團抹不開的憂傷。
酒店包間裏。
景陽和唐夢雨早早地就坐在包間裏,等候顧正北將他的老板江默川接來。
“夢雨,他們對你的設計很感興趣,一會兒好好表現,爭取搞定這次合作。”景陽的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語重心長地囑咐對方。
“嗯,我一定努力。”她用了點了點頭,目光執著而堅定。
須臾,包間的門被人推開,顧正北率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顧正北伸出手指了指男人,笑著說:“這是江總。”
兩人連忙站起身來,笑意盈盈地看著來人。
江默川穿著黑色手工定製西裝,身材挺拔高大,溫潤俊美的五官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清雋俊秀。他的嘴唇輕抿著,臉上雖沒有半點笑意,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矜貴的氣質。
景陽疾步走到江默川麵前,禮貌地跟他打了聲招呼,隨後介紹身邊的女人。
“江總,這是本次廣告文案的設計師。”
女人上前一步,主動伸出右手,跟江默川握了握,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唐夢雨。”
聽到她的名字,江默川怔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頓住了,重新打量了她一番。
微頓片刻,他鬆開了右手,淡淡地說:“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了一個朋友。”
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您的朋友也叫夢雨麽?”
江默川微微頜首,應道:“差不多。”
這個回答讓她深感詫異,名字這種事不是確定的嘛,什麽叫差不多?
為了拉近跟客戶之間的距離,景陽率先講起了自己的一些生活趣事和工作經曆。
江默川頗有耐心地聽他講過去的事情,時不時會應和兩句,表現得很有親和力。
八卦完自己的生活之後,總不能逼迫客戶講他的隱私,景陽隻好談論起關於唐夢雨的話題。
“江總,唐設計師很喜歡孩子,對與兒童有關的商品很感興趣。”
一般要是聽到這話,都會理解為女人也有個孩子,導致母愛泛濫,因而喜歡其他小朋友。
江默川瞟了她一眼,覺得對方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不像生了孩子的樣子,於是不解地問道:“我看唐設計師很年輕啊,這麽早就有了孩子麽?”
女人本想急忙澄清這件事,想到景陽剛才跟對方聊得熱絡,而且他倆都是領導,多交流肯定更加有用。因此,她沒吱聲,將解釋的機會留給了景陽。
“她沒有孩子,可能因為是從福利院出來的,經常跟孩子們在一起,所以才會對跟兒童有關的廣告有感觸。”
景陽這麽說倒沒有揭短的意思,隻是想說明她為何比別人更加勝任這個工作,若是能拿下這個客戶,對於公司和她個人來講,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