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她連忙解釋道,長睫毛顫抖個不停。
思來想去,她決定告訴他實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她的目光沉了沉,極其認真的說:“正南,我今天去醫館學針灸了。那個胡老師特別厲害,在業內很有威望,治好了不少患者,包括很多疑難雜症。”
在提出去找胡老師看病的建議之前,必須先做好鋪墊,增強他的信心,這樣才能更快說服他。
“不錯,好好學,老公支持你。”陸正南俊朗的麵容上全是溫柔的笑意。
她靜默了幾秒,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你哪天有空?我想帶你去給胡老師看看,他說針灸療法對你的腿有幫助。”
陸正南麵色微沉,悠歎一聲,“國內外很多專家都給我看過了,不用再去找胡老師看了。”
女人一聽就著急了,好不容易找到像胡老師這麽厲害的醫生,要是主動放棄這個機會,那就太可惜了。
她站起身走到陸正南的輪椅前麵,半蹲下來,握住他的手,誠懇的勸他:“之前,你不是也跟我提過,如果堅持按摩的話,你的腿就有可能好起來。既然找到合適的醫生,為什麽不去試一試呢?”
“目前能想到的辦法,專家們都已經給我試過了。”陸正南蹙了蹙眉,聲音沉凝了一些。
“還是去找胡老師看一下吧,說不定他會有那些專家沒想到的好方法呢。”
他扯了扯嘴角,沒有吭聲,靜等她接下來的話。
見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她決定拿出最後的殺手鐧。
“正南,就算是為了我,好不好?”她輕輕搖著他的胳膊,聲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陸正南在她的撒嬌麵前終於繳械投降,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說:“好,好,好,我同意,改天我和你一起去胡老師那裏。”
得到他的應允,她高興得手舞足蹈,猛地向前探身,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兩個人均是一愣,陸正南率先反應過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淺笑道:“下次,親這裏。”
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件丟人的事,她的小臉刷的一下紅得嬌豔欲滴,沒敢在書房繼續逗留,逃命般的跑回了臥室。
她跑得太快,沒能看到,明媚的笑意慢慢的在男人的俊臉上擴散開去。
臨睡前,她站在床邊,認真地為陸正南按摩雙腿,神情專注而溫柔。
按摩了一會兒,她突然看見男人腿上的肌肉動了一下。
是不是按摩有效果了?他的腿已經有反應了!
難以抑製激動的心情,她興高采烈地說:“正南,你的腿有反應了!剛才動了!”
陸正南的反應卻跟她截然不同,他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我沒什麽感覺。”
她沒有再說什麽,低垂著頭,雙眼寫滿了疑惑。
難道自己又眼花了?
她記得上次按摩的時候,也看到他的腿動了動。
一次眼花並不奇怪,總不能次次眼花吧?而且,她的視力也沒什麽問題呀。
莫非是他自己感受不到,但是腿在慢慢變好?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一定要盡快找胡老師看一看。
例行按摩結束之後,她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午夜時分。
睡意正酣時,她感到嘴裏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呼吸特別不暢快。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開始推搡他。
男人察覺到她的反抗,迅速將雙唇從她的唇移開。
與此同時,她猛地睜開雙眼,發現強吻自己的這個人正是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
突如其來的恐懼,緊緊的纏繞著心髒,讓她無法呼吸。
在醫院裏做過的那個夢,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還記得夢裏的麵具男承認自己就是陸正北,還疾言厲色地威脅她不要說出去,否則就會要了她的命。
此刻,現實與夢幻交織在一起,加深了女人的恐懼感,她用力捶打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要逃離對方的控製。被困在他身下的身軀更是扭動掙紮得厲害,像條被網住的魚一樣試圖滑出去。
然而,和前幾次一樣,她的拳頭落在男人如鋼鐵般結實的肌肉上,依舊如蚍蜉撼樹,起不到任何作用,結果隻是打到自己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