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沉身上太多迷團,僅憑蘇子悅自己去想,是很難想出個所以然的。

他之前也明白了當的告訴過她了,暫時不會將他的目的說出來。

想到這些,蘇子悅臉上閃過凝重。

她回身洗了一把冷水臉,又給自己好好的補了個妝,才重新往宴會廳走了。

可是才走到轉發角處,就被從旁邊伸出來的一隻手大力的拉進了樓梯口的安全通道內。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蘇子悅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迎麵就是一巴掌甩了過來,一瞬間 ,她隻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啪”的一聲脆響,她的耳朵裏一片嗡鳴聲。

“蘇子悅,你還敢勾、引澤陽!他是我的未婚夫!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蘇依歌有些猙獰的聲音傳進耳裏,蘇子悅悅捂臉凝神想了下,才算聽明白了她在說什麽。

周五晚上的事,她還沒找蘇依歌算賬,蘇依歌倒先找她的麻煩來了。

蘇子悅冷笑著回頭去看蘇依歌。

蘇依歌剛剛狠狠的甩了蘇子悅一巴掌,素來整潔的妝容也也變得有些淩亂,可見她剛剛那一巴掌打得有多重,心裏對蘇子悅到底是有多恨。

“不要臉?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勾、引他了?我老公比宮澤陽好千倍百倍,我需要勾、引他?”

蘇子悅往後退了一步,眸色陰寒的看向蘇依歌。

從小到大,蘇依歌就對她處處刁難,即使她有意避開,蘇依歌也想方設法找她麻煩。

“你沒回國的時候,我和澤陽好好的,你一回來,他就變了,全都是你,要是你一直待在國外就好了,你為什麽要回來!”

因為了通道門被關上,這邊又鮮少有人過來,所以蘇依歌似乎也放下了顧忌,一點也不顧忌自己平常大家閨秀的形象對她大吼大叫。

蘇子悅眼底的陰寒愈重,剛剛被蘇依歌打過的那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麻麻的痛,她伸手試探性的按了一下,也完全沒有感覺。

已經痛麻木了。

蘇子悅眯起漂亮的眸子,勾了勾唇,看向還在大喘著氣的蘇依歌,揚手就是巴掌還了回去。

她這一巴掌也絲毫沒有手軟。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想打我就打我?”蘇子悅伸手緊緊的捏住蘇依歌的下巴:“真以為你是蘇家大小姐就有什麽了不起了?”

以前她不懂事,總把蘇家人往好處想,處處忍讓,可是這些人從來都是得寸進尺。

逼她嫁給沐寧輝,讓她十三年都不能見父親一麵,將她趕出國,被人潑盡髒水……

“蘇子悅,你想幹嘛!”蘇依歌被蘇子悅眸子裏迸射出來的強烈恨意嚇到。

因為從小在家裏受盡了、寵、愛,所以她太習慣了讓蘇子悅低她一等。

蘇子悅出國之前,就是個包子,一向不反抗她,所以她才能完美的設計墮胎事件,讓蘇有成將她趕出國。

以為她會在國外墮、落,自生自滅。

可萬萬沒有想到,她還完好無損的回來,回來之後,不僅拿回了股份,嫁給了一個沒錢沒勢但英俊無比的老公,另一方又傍上了LK集團的總裁,讓爺爺都對她另眼相待。

就連宮澤陽對她,都一如既往的好。

而她做過的那些事,似乎並沒有對蘇子悅造成過影響,反而讓她過得越來越好。

她不甘心。

蘇子悅捏著蘇依歌下巴的手,往下滑了一寸,掐住了她脖子,直直的把她抵在牆上,力道有些大。

“怕什麽?怕我和你同歸於盡?”蘇子悅嘲諷一笑:“你以為你也配?”

蘇依歌應該是被之前宮澤陽對她的態度氣糊塗了,要不然也不會半路攔著蘇子悅,拉著蘇子悅到沒人的地方扇她巴掌。

要說單打獨鬥,蘇依歌可真不是蘇子悅的對手。

她一個人平安長到這麽大,沒點防身的本領,那也不可能。

上周五,蘇依歌讓人給她注射毒、品的事,讓蘇子悅心裏對她的恨意到達了一個頂峰。

蘇依歌恨她,她何嚐不恨蘇依歌呢?

“蘇子悅,你……咳……最好放開我……”蘇依歌一邊費的仰起頭,一邊在自己的身上摸手機。

蘇子悅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眸色一冷,另一隻空著的手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害怕什麽?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來這個宴會嗎?因為我知道你也會來啊,上周五晚上我經曆了什麽,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著蘇依歌的瞳孔漸漸的緊縮,浮現出恐懼,蘇子悅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反正也沒人知道你在這裏,我準備的量足夠讓你成癮了。”

說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你敢!”蘇依歌瞠目,開始憤力的掙紮了起來。

“你敢給我注射毒、品,我為什麽不敢給你注射?”蘇子悅眼裏露出快意的神色:“你也該嚐嚐名譽掃地的滋味。”

這就是蘇依歌,任何事情隻能她能做,別人不能,不管什麽時候,她做了什麽都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

“蘇子悅,你要是趕給我注射那個東西,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那你讓人給我注射毒、品的時候,想沒想過,我和你現在的心情一樣,死也不會放過你!”

蘇子悅也不管她的反抗,扣著她脖子手加重了力道。

蘇依歌兩手緊緊的扣住蘇子悅的手腕,眼裏的恨意蓋過了驚駭:“你活該,你早就該死,你處處擋我的路……”

“蘇依歌小姐這是承認,上周五晚上找人給蘇子悅注射了毒、品?”

突然,通道裏的門被人推開,一道欣的身影走進來。

讓蘇子悅和蘇依歌兩個人都驚了驚。

蘇子悅凝神一看,居然是秦慕沉,她手上的動作有所鬆懈:“你怎麽來了?”

秦慕沉沒說話,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神迅速的陰沉了下去。

蘇子悅知道她在看什麽,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沒事,你先出去,在門口守著,這是我和她的事。”

看著秦慕沉對蘇子悅關切的樣子,蘇依歌眼底閃過一抹嘲弄:“你知道你的妻子傍上誰了嗎?秦先生可真是我見過最大方的男人,被戴了綠帽子居然也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