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點著頭,腦子裏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秦慕沉那麽厲害,可是他為什麽二十七歲才破、處?
她發現,和他建立LK集團的傳奇相比,她更感興趣的是秦慕沉這個人。
蘇子悅意識到自己的分神,垂下頭:“我都知道的,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有分寸。”
陸時初見她這麽說,也不再多問。
蘇了子悅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思維,他能做的就是提醒一下,卻不能左右他的決定。
……
白璟書停好車,帶著今天剛泡到的妞一走進咖啡廳,就看見坐在窗前的蘇子悅和陸時初。
他連忙退了出來。
挽著他的女人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聲音溫柔:“璟書,怎麽了?”
“寶貝兒,先別說話!”白璟書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以示安撫,然後就探頭探腦的往那邊看。
女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繼續撒嬌:“璟書,人家腿酸了,我們先進去嘛~”
“要坐自己去,別打擾我。”
白璟書說完,丟下女人就一個人走了進去,找了一個比較隱秘不容易被蘇子悅他們發現的位置坐下,點了杯咖啡。
可是因為距離問題,他也隻能的看到兩個人聊得開心的樣子,卻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麽。
白璟書抿了一口咖啡,覺得大事不妙。
他認識蘇子悅以來,除了安夏,就沒見過她和別的人露出過這麽開心的表情,更何況還是個男人。
這個陸時初可是他找來的醫生,這麽快就勾搭上了?
白璟書看了一會兒,憂心忡忡的回到了車裏,給秦慕沉打電話。
……
秦慕沉在書房裏處理了一會兒文件,下樓的時候,發現大廳裏安安靜靜的,就連牛肉也窩在他自己的窩睡覺。
“蘇子悅?”
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沒人應,又上樓敲了敲她的門,推門進去,發現沒有人在。
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去,發現她的行李箱還在,東西也還在,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他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出去。
拿出手機準備給她打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把手機收了回去。
手機才剛放回去,就又響了起來。
秦慕沉眼底一亮,把手機拿出來,發現是白璟書打過來的,直接就想掐斷,但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聲音裏帶著很明顯的不耐:“你最好有很要緊的事。”
白璟書也不管他什麽語氣,開口就問:“嫂子和陸醫生什麽關係啊?”
秦慕沉聞言,麵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想到昨天陸時初過來給蘇子悅做檢查的時候,蘇子悅對他笑得那麽開心的樣子。
還有,那支有些舊了,但她看起來卻很愛惜的手表。
這一切都表明,蘇子悅和白璟書的關係匪淺。
秦慕沉握著手機的手,不斷的收緊,聲音沉得嚇人:“她和陸時初在一起?”
“是啊。”白璟書嘴快的答完,還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說完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秦慕沉的語氣不太對。
他覺得自己不該打這通電話,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後悔了,因為他聽見秦慕沉冷得掉渣的聲音再次響起:“地址。”
……
秦慕沉來得很快。
白璟書直坐在車裏等他來,他最後那語氣,讓白璟書不敢先走。
秦慕沉拉開車門,就上了白璟書的車。
他打開將車窗降下去一點,目光落在咖啡廳的落地窗裏麵,那對相談甚歡的男女身上。
“感覺應該是舊識。”白璟書覷著秦慕沉的臉色,沒敢再出聲。
秦慕沉看了一會兒,突然出聲:“去玉煌宮。”
“啊?”
白璟書以為,秦慕沉來了,他會看到一個異常血腥的場麵,沒想到秦慕沉隻是看了一會兒就說要走。
白璟書試探性的問:“那是蘇子悅,你……”
“我說走就走,聾了?”秦慕沉麵無表情的轉頭看他,麵上覆著一層寒霜。
“好好好,您說走咱就走。”脾氣大得跟什麽似的,也虧得他忍了秦慕沉這麽多年。
秦慕沉打開車門下車,開著自己的車往玉煌宮走,白璟書開著車跟在他後麵。
……
蘇子悅出來的時候,時間就已經不早了。
她和陸時初兩人在咖啡廳裏,聊了一會兒,就到了晚飯時間。
蘇子悅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吃飯吧。”
陸時初聞言,並未率先回答,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隻表上,蘇子悅也低頭去看。
這支表是她成人禮的時候,陸時初寄給她的。
知道她生日的人很少,記得給她送生日禮物的人,也很少,或者說,沒有。
所以,陸時初送給她的這支表,她異常珍惜。
“都戴了四五年了吧,你今年生日,我重新買個送給你。”因為知道蘇子悅的母親生她時難產而死,她從來不過生日,陸時初就算是知道她的生日,也很少送禮物。
“沒關係,戴了這麽幾年,我都習慣了,走吧,我請你去玉煌宮吃飯。”蘇子悅笑著看向他。
陸時初挑了挑眉:“聽說玉煌宮很貴?”
他還不知道玉煌宮的幕後老板也是秦慕沉。
不過,蘇子悅也沒打算要說,畢竟她和秦慕沉也不是那種關係。
“也是難為你了,才回來就知道了玉煌宮,管他貴不貴,又不用你掏錢。 ”蘇子悅一邊將手機放回包裏,一邊抬頭看他。
陸時初見她這麽說,也隻笑笑,不再說話,跟著她去了玉煌宮。
……
秦慕沉和白璟書一到玉煌宮,就直接開了個包廂。
“組個局吧。”秦慕沉點了支煙,便靠在那裏不說話。
白璟書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組局?你要玩?”
“嗯。”秦慕沉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吐了一個煙圈。
隔著煙霧,他的麵容顯得有些模糊,白璟書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摸不準他的脾氣了。
他打了電話叫人過來,組了個局吃飯打牌,還叫了幾個女人。
他本來想問秦慕沉要不要的,想了想還是算了,秦慕沉一直潔身自好,以前也隻忙著公司的事,對任何女人都敬而遠之。
他正準備把多出來的那個女人叫走,就聽見秦慕沉開口,指著那個女人:“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