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

蘇子悅從秦慕沉的話裏聽出了一絲不埋怨。

她不就是怕打擾他睡覺,所以起床的時候沒叫他而已,他用得著這樣嗎?

她扶了扶額頭,問他:“起床了?”

秦慕沉的幽怨的開口:“嗯,被某個女人折騰到兩三點,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隻有我一個人在**,被人用完了就不管了。”

蘇子悅:“……”

別墅裏,秦慕沉正坐在餐桌前,準備吃早餐。

他太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回到家裏之後,熟悉的環境之下,抱著蘇子悅入睡,他就沒那麽警醒。

所以,就連蘇子悅起床,他都不知道。

“講講道理,我們倆,到底是誰折騰誰?”

她說完,才猛的想起來自己還在會議室裏麵。

會議才結束,她也沒有急著離開,抬頭匆匆掃了一眼,發現舒會議室裏隻有她一個人,她略微鬆了一口氣。

幾乎是立刻,秦慕沉就說道:“你折騰我。”

不要臉。

蘇子悅懶得和他爭辯, 反正也爭不過他。

她起身朝外麵走,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

“吃早餐了嗎?”

秦慕沉也不再逗她,老老實實的說:“正準備吃。”

“那你快去吃早餐,我先不和你說了。”蘇子悅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說完就準備掛電話了。

“嗯。”

得到了秦慕沉的回應,她就掛掉了電話。

……

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蘇子悅正打算打電話給秦慕沉,問他要不要出來吃飯,又想到秦慕沉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暫時還不能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裏,就隻好作罷。

她和南珂一起出去,找了間餐廳吃飯。

點完餐,她起身去衛生間。

洗手的時候,她從鏡子裏看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包裹得異常嚴實的女人,看起來有些鬼祟。

蘇子悅的眉心一蹙,眼裏浮現出一抹警惕。

她剛站直身子,就看見那個女人一把扯掉口罩:“蘇子悅!”

冰藍色的眸子,深邃漂亮的五官。

“貝特沙琳?”蘇子悅見是她,麵上的警惕消散了幾分,轉頭看她,一臉不解:“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貝特沙琳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想啊!”

還不是因為受了秦慕沉的威脅,她這輩子就沒這麽憋屈過。

可是,她又鬥不過秦慕沉,就隻能認慫。

見蘇子悅正滿臉探究的看著她,她就想起秦慕沉的話,眼裏閃過一抹退縮,但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她咬了咬牙說:“上次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救秦慕沉的人,姓陸的那個男人,他是你什麽人?”

蘇子悅不知道她怎麽會突然提起陸時初,她麵色微冷:“問這個做什麽?和你有關係?”

她和貝特沙琳說熟悉也熟悉,說陌生也陌生,這種私事,貝特沙琳不必要問,她也不必要回答。

天知道她有什麽目的。

貝特沙琳眼裏閃過一抹什麽,又生生的壓了下去,她的語氣很差:“我早上出去吃早餐,遇見他了。”

蘇子悅猛的抬頭,看她:“在雲州市,看見他?”

她分辨不出來蘇子悅的神情代表著什麽,她的神情所透出來的情緒,太過複雜。

但她想到早上看見的那個男人的樣子,眉心微微皺起,閃過一絲動容:“他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如果你拿他當朋友,或者是要感激他救了秦慕沉,可以去找他,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了,我下午的飛機回J國。”

貝特沙琳說完,就大步流星的朝外走。

蘇子悅在短暫的驚愕之後,迅速的回過神來,緊跟著追了出去。

她拉住貝特沙琳的手臂:“你在哪兒看見他的?”

貝特沙琳飛快的甩開她手,像是怕被她碰到似的。

“說了也沒用,他現在肯定不在那裏了,你要是有心找,肯定能找到。”

蘇子悅沒再說話,因為貝特沙琳說的是對的,隻要陸時初是真的回到了雲州市,她有心要找,肯定能找到。

她之前找不到秦慕沉,是因為秦慕沉太過謹慎。

陸時初也謹慎,但是,他沒有秦慕沉那麽深不可測,想要找到他,可能會費些時間,但一定是能找到的。

貝特沙琳往前走了幾步,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回過頭,看見蘇子悅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的臉上閃過掙紮,猶豫著,她又倒回去:“你有時間,多陪在秦慕沉身邊,離那個姓白的男人遠一點。”

她見過秦慕沉找人湊白煜南,也見過秦慕沉因為看見蘇子悅和別的男人說話,就變得陰鷙暴躁。

秦慕沉現在看起來很正常,可是貝特沙琳知道,他的病並沒有好,但是,現在唯一能刺激到他的也隻有蘇子悅。

他太在乎蘇子悅了,隻要蘇子悅不刺激他,他就不會發病。

像秦慕沉這種病人,貝特沙琳是第一次遇見。

她能確定,秦慕沉的確是有遺傳性精神病,然而心理醫生的疏導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

因為,他太聰明了,他可以在發病的時候偽裝自己,把心理醫生都騙過去。

幸而,秦慕沉是遇到了蘇子悅,至少還有人能克他,如果他不走正道,就真的會變成危害社會的人。

雖然秦慕沉現在也不算清白,但至少也是聞名世界的企業家,金融界的大亨,是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能力有限,治不好秦慕沉。

蘇子悅仔細的打量著貝特沙琳,卻隻從她的臉上看出了幾分擔憂。

她皺眉,反問道:“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很多餘?”

貝特沙琳抿了抿唇,大步離開了。

蘇子悅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貝特沙琳對秦慕沉是真的不再有迷戀之心了,那她剛剛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這些人的心思,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猜。

貝特沙琳說陸時初在雲州市,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麽,就能確定格裏西的人也到了雲州市了。

而已經很久沒有消息的秦鬱川,可能也已經到了雲州市。

昨天,她還差點被人劫持了,隻不過,被貝特沙琳救了。

那麽,昨天想要劫持她的人,是格裏西?還是秦鬱川呢?

或者,是兩邊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