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一坐穩,秦慕沉就伸手來扯她的衣服。
他沒什麽耐心,夏天的衣服又薄,沒兩下,蘇子悅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扯下一扔到了地上。
“你……”蘇子悅環抱著自己,咬著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就是想試探一下,可沒想和他來真的!
秦慕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子裏的光越發的暗沉了下來,他輕輕鬆鬆的拔開她的手繞到她背後,將雙手握在一起,傾身朝著她柔嫩的脖子吻了下去。
脖子上的肌膚細膩柔和。
蘇子悅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秦慕沉複又將湊到她耳邊輕聲問:“憋著難受嗎?”
這一語雙關,像是故意戳穿她之前說要去上衛生間的謊言,又像是在說她此時的處境。
他放低了的聲音,聽在她的耳朵裏異常的性.感,她深吸了一口氣,呼吸越發的重了起來。
秦慕沉吻了下她的耳朵,故伎重施,在她耳邊輕聲道:“不用憋,我不笑話你……”
說是不笑話她,他的尾音裏已經染上了些許笑意。
蘇子悅氣惱不過,仰頭就在他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感覺到自己用的力氣有些太大了,蘇子悅才鬆開。
好像不管什麽時候,她都不是秦慕沉的對手。
她隻好趁做這種事的時候, 咬他一口,咬疼他解解恨了。
反正他又不會咬回來。
至少不會舍得咬疼她。
蘇子悅自己也不知道,這種莫名的自信從何而來。
秦慕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冷嘶了一聲,猛的抬起身, 漆黑的眼睛裏像是有漩渦一般,要將人吸進去。
蘇子悅微微顫栗,秦慕沉這副模樣讓她有些心悸。
他盯著蘇子悅,像是野獸將獵物控製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要捕殺它的前一刻,那漫不經心卻又把握十足的巡視。
蘇子悅終於感覺到害怕,求饒似的伸手摟住他,輕柔的在他的唇邊一下一下的吻著。
秦慕沉吃軟不吃硬,蘇子悅最清楚這一點。
可是她不知道,秦慕沉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蘇子悅的溫柔示好,對他來說很受用,但也更讓他難耐。
秦慕沉像個頑皮的孩子似的,別人越想做什麽,他越不讓她得逞。
……
蘇子悅終於深刻的體會了一次“自掘墳墓”這四個字的意思。
她渾身癱軟的任由秦慕沉抱著她回房。
出了書房,她生怕遇見傭人,在回臥室的整個過程當中,她都是將頭埋在秦慕沉的懷裏的。
偏偏秦慕沉又跟散步似的,走得不急不徐的。
對蘇子悅來說,回到房間的路上,簡直就是度秒如年。
終於回到了房間,蘇子悅從秦慕沉的懷裏一下來,就直接衝進了浴室,將門摔得震天響。
進去之後,又迅速的將門反鎖上。
蘇子悅靠在門上長舒了一口氣,側頭靠在門上聽了下,沒感覺到門外有人,她才轉身去放水洗澡。
她和秦慕沉在書房裏的這一場,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以為秦慕沉現在脾氣這麽怪,應該對她的身體沒這麽大的興趣才對。
可事實證明,秦慕沉對她的身體哪裏是沒有意思,分明是更甚從前。
浴室外麵,秦慕沉站在房間中央,雙手叉在腰間,眉頭緊蹙著,一雙眼睛不滿的緊緊的盯著浴室門。
很好,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知道自己惹了事的時候,就在他麵前討饒示弱,完事之後,就直接將他關在浴室門外。
她哪裏怕他?分明就是膽大包天!
秦慕沉越想,越覺得生氣。
他走到蘇子悅的梳妝台前,在抽屜裏找了一個小發夾,走到浴室門前,三兩下就將浴室門的鎖打開了。
蘇子悅目瞪口呆的看著開門進來的男人,在心裏罵自己的蠢。
她怎麽就忘記了,秦慕沉是個無所不能的男人,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沒一個不會的!
“嗬嗬,你也要洗澡嗎?”蘇子悅朝他堆起笑臉,轉頭看向一旁放著浴巾的位置,估算著自己能不能順利的從浴缸裏出來,拿到浴巾,在不被秦慕沉抓到的情況下,跑出去。
秦慕沉從她滴溜溜的眼睛裏,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反手關上浴室門,一邊解扣子一邊朝浴缸走去。
蘇子悅正要起身,就聽見他閑閑的說:“如果你想明天下不了床,你現在可以做任何事。”
“……”他話都這麽說了,她還敢做個屁!
蘇子悅隻好“忍氣吞聲”的和他一起洗澡,不過在洗澡的過程當中自然少不了被秦慕沉占便宜。
洗澡的時間有點長,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餐時間。
兩人下樓,就看見秦正站在大廳裏,應該是有事找秦慕沉。
“慕沉少爺,少夫人,伯爵大人讓我過來叫你們一起吃晚餐。”秦正微躬著身子,很是恭敬。
自從秦正也管她叫“少夫人”之後,蘇子悅在這墨格溫城堡裏的就是個行走的熱門話題。
雖然她很少出門,但也知道城堡裏的女人都在討論她。
聽見秦正說秦鬱川又要叫他們過去吃晚餐,蘇子悅不由得轉頭看向秦慕沉。
秦慕沉一臉平靜,並沒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思考什麽。
過了一會兒,秦慕沉才說:“我太太身體有些不舒服,跟外公說一聲,我明天再過去找他。”
說完,他就牽著蘇子悅去了餐廳。
蘇子悅無語的跟著秦慕沉走,心想秦慕沉在麵對別人的時候,可比在她麵前冷靜多了。
至少,他不想去秦鬱川那裏吃晚餐,還知道找她當借口。
這樣一來,秦正也不能再多說什麽,秦鬱川自然也能領會他話裏的意思。
而秦慕沉對她,完全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為所欲為,想說什麽就說,想做什麽就做,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