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琪滿心的好奇,但是,見顧含煙副很著急的樣子,也不好多問,隻好笑盈盈的看著她們離開。
顧含煙扶著秦鬱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了一句:“外公對蘇小姐的話不要太過在意,氣壞了身子,慕沉可要著急了……”
看似一句很平常的話,可是這話裏的信息量卻是很大的。
話裏提到的“蘇小姐”肯定就是蘇子悅無疑了。
蘇子悅是蘇家的二小姐,怎麽會和顧含煙認識?
而且聽顧含煙的語氣,和蘇子悅也不熟悉,顧含煙還勸那個老人對蘇子悅的話不要太過在意……
看著一行人已經進了電梯離開,李靜琪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著。
更因為之前的事,她和蘇子悅結下了梁子,所以就更好奇蘇子悅的事了。
……
蘇子悅是被餓醒的。
她看了下時間,沒想到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慢吞吞的去廚房做了點吃的東西,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消磨時間。
其實她心裏是有些亂的。
她和秦慕沉搬出來住,擺明了就是和秦鬱川作對。
不管怎麽說秦鬱川都是長輩……
但是,就像秦慕沉說的,她應該相信他。
剛想到秦慕沉,蘇子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正好是秦慕沉打來的電話。
“喂?”
蘇子悅不假思索的接通了電話。
秦慕沉開口道:“晚餐我讓人送過來。”
蘇子悅聞言,緩緩的坐直了身子,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那,你呢?”
“有點事。”秦慕沉回答得很簡潔。
蘇子悅沒有立刻回答,秦慕沉也沒掛電話。
片刻之後,秦慕沉繼續說道:“好好吃飯,我晚上會回來。”
“嗯 。”
蘇子悅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
晚上,果然有人送餐上門。
蘇子悅接過來放到餐桌上,看一眼就知道是玉煌宮的菜。
才吃了一口發,胃裏那種熟悉的翻湧的感覺又來了。
她放下筷子迅速的往衛生間跑,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嘔……”
可她抱著馬桶幹嘔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什麽來。
眼淚和鼻涕流得滿臉都是,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蘇子悅洗了臉出去,看著餐桌上剩下的飯菜,再沒有了胃口。
她將每個盤子裏的菜都夾出來了一些,裝到一起,倒進了馬桶裏。
直到食物的殘渣都被衝刷幹淨,她又將馬桶裏殘留著的油漬衝刷幹淨,才轉身出去了。
就算秦慕沉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發現她沒有吃飯。
……
秦慕沉回來得不算晚。
八點,蘇子悅洗完澡出來,靠坐在床頭,百無聊賴的翻著一本書。
秦慕沉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蘇子悅。
暖黃的燈光下,蘇子悅靠坐在床頭,頭發半濕,素著一張臉,麵上是少有的柔和。
秦慕沉一路緊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長腿一動,邁著步子就朝床邊走了過去。
“吃過飯了?”
蘇子悅停下翻書的動作,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秦慕沉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才轉身去了餐廳。
蘇子悅抬眼看過去,就發現他打開了微波爐,在熱菜。
沒有吃飯?
“去哪兒了,怎麽連飯都沒吃就回來了?”蘇子悅披著衣服走過去,秦慕沉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秦慕沉麵上的表現微不可見的停滯了一瞬,聲音清冷的說道:“回了雲上灣,外公身體不舒服……”
蘇子悅正在拉衣服的手一頓。
是因為之前,秦鬱川來這裏找她之後,被他說的那些話氣到了,所以才會身體不舒服的麽?
“既然他老人家身體不舒服,你今晚應該住在那裏。”
秦慕沉聞言,眉心一蹙,便抬眼看她。
蘇子悅身上披著一件很大的衣服,纖瘦的身子被包裹在裏麵,長發微亂的散在肩頭。
她垂著眼,扇子似的卷翹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麵白如雪,唇色鮮豔,下巴有些尖。
即使是這樣素麵朝天的模樣,也看得他心動不已。
隻是……怎麽又瘦了?
秦慕沉直接忽略她的問題,問她:“要不要再吃點?”
她最近明明睡得很好,又吃得不少,怎麽就瘦了呢?
“要準備睡覺了,我就不吃了,免得加重腸胃負擔。”蘇子悅朝他笑了笑,起身回到了**。
秦慕沉的麵色微凝,突然就胃口盡失。
……
時間不緊不慢的又過了幾天。
蘇子悅的胃口越來越差,常常吃兩口就要幹嘔,還好秦慕沉這幾天都比較忙。
可能是因為臨近放年假,公司裏一大堆事情要處理,秦慕沉一天比一天回來得晚。
而早上蘇子悅又起得晚,通常醒過來時候,房間裏就隻有她一個人,以及秦慕沉給她留的早餐。
所以,兩人雖然住在一起,但能見麵的次數卻是少之又少。
蘇子悅看著餐桌上精心準備的早餐,隻吃了幾口,就全部倒掉了。
正因為她每餐都這樣,所以秦慕沉並沒有發現她都沒有好好吃飯。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子悅接通電話,安夏充滿活力的聲音就從電話裏傳了出來:“子悅,出來逛街吧,我明天要回老家過年了……”
“你放假了?”蘇子悅聽她這麽說,麵上閃過一抹詫異。
安夏聽她這麽說,語氣無奈道:“秦太太,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了,你竟然不知道?”
“……”她的確沒注意。
見蘇子悅不說話,安夏就知道她根本沒注意。
“見麵再說吧,在商業街碰麵,今年最後一次一起逛街,不準遲到!”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沒有落下,安夏就火急火燎的掛了電話。
蘇子悅失笑,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就出門了。
……
她到商業街的時候,安夏也已經到了。
安夏窗著白色的羽絨服,頭上戴了一頂毛茸茸的帽子,整個人看起來明亮清透。
蘇子悅的目光落在那頂帽子上,突然笑了起來:“你這是下了血本啊,這頂帽子的價格可是比你一個月的工資還要貴……”
“咳……”
安夏不自在的幹咳了兩聲,在蘇子悅揶揄的目光當中,從實招來:“不是我自己花錢買的,是……是白璟書要送給別的女人的,結果那女人劈腿了,他就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