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見他停下來,眼底閃過一抹光亮,重重的點頭:“嗯。”

秦慕沉冷聲回絕:“不必要。”

談?談她想離開他?

不可能。

就算她不想生他的孩子,就算她心裏想的另有其人。

隻要他不放人,她就隻能待在他身邊,哪兒都去不了。

這樣一想,秦慕沉就覺得心底好受了很多。

“你聽我說……啊……晤……”

秦慕沉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俯身狠狠的堵住她的唇,動作嫻熟的剝掉她身上的衣服。

蘇子悅痛得弓起身子,想出聲,唇卻被人堵住,纖細的手指習慣性的攀上男人的肩,緊緊的摳住。

她的反抗讓秦慕沉麵色一冷。

之前是不想生孩子,現在是想守身了嗎?

那之後呢?

之後就是要和他離婚了?

秦慕沉陰鷙著一張臉,扯下領帶,拉過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便緊緊的纏在了一起。

他衣冠整齊,她不著寸縷的鮮明對比,本來就讓她覺得羞恥。

現在他又將她的雙手捆住,蘇子悅心底漫起一陣恐慌:“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

“我以為我做得很明顯了,你還問我幹什麽……”

秦慕沉已經綁好了她的手,他一邊說話,一邊將手收了回來,咬住她的唇,低低的說:“怎麽還問這種傻問題。”

蘇子悅咬唇忍著痛意一聲不吭,無聲的抵抗。

……

翌日,蘇子悅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身體很難受。

想出聲說話,一張嘴就覺得嗓子眼好像塞了沙子似的難受,頭也有些暈。

蘇子悅伸手朝旁邊摸了摸,頭腦不太清醒的順著習慣出聲道:“秦慕沉……”

秦慕沉此時正在浴室裏洗臉,浴室門隻是虛掩著,並沒有關嚴實,隱約中聽見蘇子悅的聲音。

似乎是在叫他。

昨晚,他過來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想確定她會回來,也想過她可能真的已經將避孕藥吃掉了。

隻是,他沒有料到他會失控。

在知道她真的去吃避孕藥,寧願傷害自己的身體,也不想要為他生孩子的時候,他就再控製不了自己。

雖然覺得有可能是他聽錯了,但他還是走了出去。

“秦慕沉。”蘇子悅恍惚中,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朝床邊走了過來。

秦慕沉頓了頓,走過去,麵無表情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聲音冷淡:“有事?”

蘇子悅掀了掀眼皮,也沒看清眼前的人,隻說了兩個字:“難受。”

嘶啞的嗓音裏帶著幾分委屈,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秦慕沉隻覺得心尖一顫,眼神就跟著軟了下來,聲音裏的冷淡褪、去了一些:“哪裏難受?”

他坐到床沿上,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蘇子悅應該是有些低燒,她剛剛叫他的時候聲音嘶啞,她現在整個人都是迷糊的。

他雖然有意泄憤,可是卻沒有想到真的會讓她生病。

抬眸看著她皺著眉頭微閉著眼的樣子,自責的和心疼就齊齊的朝他的心上猛砸。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叫她:“蘇子悅?”

蘇子悅隻是模糊的應了一聲,並沒有睜眼。

他又試探著叫了一聲:“老婆?”

蘇子悅還是沒睜眼:“嗯。”

果然是病糊塗了,他叫什麽她都應。

秦慕沉麵色擔憂的在吻了吻她的臉,起身出去打電話給南川:“找陸……”

說到一半,又立刻止住:“找個女醫生過來,在蘇子悅以前的公寓。”

另一頭的南川聞言愣了愣,非常八卦的想,老板和太太還真是有情趣,放著別墅不住,跑到小公寓去玩。

嘖,女醫生啊……

……

打完電話,秦慕沉又回到床前看了看蘇子悅,然後轉身去給她找衣服。

好在她當時搬到雲上灣去的時候,並沒有將東西都全部拿走。

秦慕沉找到了衣服,回到床前,將蘇子悅從被子裏撈出來,準備給她換上。

結果蘇子悅一出來就冷得死死的貼在秦慕沉懷裏,不肯出來,口中還念叨著:“好冷……”

秦慕沉這才想起來,房間裏暖氣都沒開。

他昨晚太生氣了,她在路上又吹了冷風,睡覺的時候他也沒記得開暖氣,這麽一來,她就病了。

秦慕沉單手摟著她,空著的另一隻手去拉被子,將蘇子悅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問她:“抱著是不是就不冷了?”

蘇子悅又往他懷裏鑽了鑽,模糊的應了一聲:“嗯……”

秦慕沉心中一動,眼神越發柔和了下來,靜默了半晌,出聲問她:“那,生個孩子好不好?”

“好。”

沒有猶豫的,她立刻就回答了。

一瞬間,心中的狂喜快要將秦慕沉淹沒。

可是,他很快又冷靜下來,她這會兒隻是病糊塗了,所以才會胡亂答應。

眷戀的抱了她一會兒,秦慕沉就替她穿好了衣服,開好暖氣,轉身出去了。

沒多大會兒,南川就帶著醫生來了。

“老板。”南川帶著醫生進來之後,就四處張望:“太太她怎麽樣了?”

秦慕沉問他:“你今天很閑?”

南川幹咳了一聲,立即一臉正經的說:“我怕醫生找不到路,況且讓別人帶她過來,你也不放心啊。”

“嗯。”秦慕沉隻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帶著醫生進去了。

南川雖然好奇,但還是很自覺的等在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