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慕沉就朝她走了過來。

蘇子悅還在消化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見他麵色陰鷙的走了過來:“你要做什麽?”

“做剛剛做過的事。”

話音落下,蘇子悅整個人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我現在不想和你。”兩個人剛剛談成那個樣子,她現在沒有心情。

而且,秦慕沉現在不對勁。

他讓她感覺到了危險。

真正的危險。

“由不得你。”秦慕沉任由她掙紮,穩穩的抱著她回到臥室。

然後,將她拋到了**,動作毫不溫柔。

蘇子悅被摔得有些疼,不等她爬起來,秦慕沉就覆了上來,隨手將她的浴袍腰帶抽出來,綁住她亂動的雙手。

雙手不能動了,蘇子悅隻能用腳踢他。

“秦慕沉,你放開我!”

“我說過了,由不得你。”

……

翌日清晨。

蘇子悅醒得很早。

浴室裏有嘩嘩的水聲響起。

蘇子悅原本混沌的腦子也瞬間清醒了一些,本來因為睡了一、夜被熱氣熏紅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秦慕沉昨夜動作做了很久,動作粗暴,一點沒有憐惜。

最開始她還反抗,到了後來,她就漸漸順從下來了。

因為乖一點,就不用受苦。

直到浴室門被打開,裏麵的人走了出來,蘇子悅躺在**也沒動一下。

她不敢動,一動就覺得疼。

她知道從浴室裏出來的人是誰,於是便將頭往被子裏埋了埋,然後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即使閉上眼睛,她發現自己也再睡不著了,耳朵卻不由自主的去聽外麵的動靜。

可是她聽了好大一會兒,也沒聽見外麵有什麽響動。

難道秦慕沉已經出去了。

這樣想著,蘇子悅便拉開了被子。

她是平躺著偏頭睡的,所以她將被子一拉開,就看見了穿著浴袍站在床前一動不動像個遊魂似的秦慕沉。

“啊——”

完全沒有準備的蘇子悅,被嚇得立時尖叫了一聲,等到她看清是秦慕沉的時候,才平靜下來的一顆心,又猛的提高了。

秦慕沉一臉陰沉的看著她,蘇子悅緊緊的攥著被子,不敢動,也不也行把被子再拉回來。

結果,秦慕沉隻是看了她幾秒,就轉身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蘇子悅又被嚇了一跳,隨後便鬆了一口氣。

她剛剛是真的很害怕,秦慕沉會對她做昨晚做過的事。

忽然就對那種事情有了陰影。

房間裏徹底安靜了下來,她確信秦慕沉這一次是真出去了,才費力的從**爬了起來。

進了浴室,給自己放了水,閉上眼泡了很久時間,等到終於好了一些,她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發現**放著一個紙袋,蘇子悅拿過來一看,發現裏麵裝著的是衣服,裏外都有。

毫無疑問,這是秦慕沉讓人拿過來的。

這不由得讓蘇子悅想到第一次和秦慕沉發生關係的時候,第二天早上,他也讓人給她準備了衣服,裏外都有,很全。

蘇子悅麵無表情換好衣服之後,推門出去。

……

結果她人才出去,就看見了迎麵走過來的秦慕沉。

她頓住腳步。

他身上穿著高級訂製的黑色西裝,和之前的每一天看起來都一樣的英俊,清貴,卓爾不凡。

可是,他又和之前是不一樣的。

秦慕沉冷睨著她,說出來的話卻是剜著蘇子悅的心:“我以為你是準備死在浴室裏。”

蘇子悅的麵色一白,緊攥著拳頭,沒有說話。

秦慕沉已經轉身往餐廳走:“你最好先過來吃早餐,我的耐心有限。”

經過昨晚,蘇子悅其實特別怕秦慕沉。

她一點也不想和他再坐在一張餐桌上早餐。

可是習慣使然。

以及,隱約當中的那一絲僥幸,讓她還是去了。

她進去的時候,秦慕沉已經在用餐了。

蘇子悅雖然沒什麽胃口,但還是吃了一些。

秦慕沉吃完之後,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她的餐盤,看見還剩了那麽多東西,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緊接著,他開口道:“看來昨晚體力消耗得還不夠多。”

如果放在平時,這不過是一句簡單的調、戲她的話。

可是,經過昨晚,她再從秦慕沉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隻覺得如置冰窖,寒意一下子浸染進了四肢百駭。

涼意止不住的襲來。

她隻覺得說什麽樣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幹脆沉默以對。

不想,她的沉默似乎又觸到秦慕沉的哪一根神經,他猛的將餐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不想吃現在就滾,不用在這裏給我擺臉色,現在就滾!”

蘇子悅在他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刷”的一下站起身就朝外麵走。

她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眼淚是流給疼你的人看的。

她不能明白,她不過是因為想得多一些,所以暫時還不想要孩子而已。

可秦慕沉這麽對她,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是罪大惡極一般,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可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母親生她時難產而死,她對生孩子這件事,有一種天生的畏懼。

雖然她畏懼,可她也從沒想過不要孩子。

她也很喜歡孩子,並且希望孩子在一個健康幸福的家庭裏長大。

可是,她想說的一切,秦慕沉並不要想聽,並且認為她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