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惡鬼之夜1 原創首發 網
當伯恩趕回農舍時施嘉芸已經被押走,農舍四周沒有守衛的人,農舍內更是空無人影,他可以想象那些真名組織起來邁向農舍,他們帶著怒氣和絕對的憤怒將睡夢中的施嘉芸吵醒,他們打開了鐵門,拉扯著掙紮中的施嘉芸,並將她拖到後山。
此刻的後山已被鎮民挖出一個大坑,將近2。5米的高度,施嘉芸恐懼地望著他們,看著他們凶神惡煞的眼神。
求求你們放了我……
沒有人聽到她的呐喊,沒有人看到她哭泣,她的苦苦掙紮隻是換來那些人的詛咒和怨罵,那些人高高在山,僵直的身體如同僵屍一般,他們的肉體是硬的,心也是硬的。她被推下,摔入土坑,她忍著劇痛爬起,她試圖攀出土坑,那上麵的人舉起鐵鍬狠狠地向她掄過,她沒法避開,那鋒利的鐵鍬頭割破了她的皮膚,她甚至來不及尖叫,整個人摔回了土坑底,趴在土坑底,她撫摸著自己的側腦,那團黑發內滲出了血液。
救救我,好痛,求求你們……
坑上的鎮民已經有上百數目,上百雙冷漠的雙眼朝下望著他。
“這是你的報應,下輩子,你還要繼續還……”鎮長歎了口氣,最後一句話,連他自己也覺得有點狠,他揮手示意那些四周的彪漢,他們要做的是,動手將她活埋。
四個鎮民掄起鐵鍬,嵌入備用的黃土,他們隻是提前讓一個花季少女入土為安而已。
“住手!都住手!”那輛警車在山邊緊急刹車,車上的伯恩高喊著,那車上其他兩人沒有防備地往前傾,伯恩急忙推開車門,衝向人群,而那兩人也紛紛下了車,跟上伯恩。“你們這些混蛋都在做些什麽!”伯恩推開了其中一名掄鐵鍬的鎮民,擋在那些人前,他展開雙手護在土坑前質問:“三天期限還未到,你們想幹什麽!”
“丁小健死了,我已經和你立下契約,如果你無法找到真凶,一旦三天內出任何有關施嘉芸的狀況,我們必定會立即處死施嘉芸。”鎮長這次加重了口氣,其他鎮民也紛紛上前理論,有些衝動的鎮民甚至想動手,但被其他人攔住。
“不,我已經找到凶手,請您立即放了她。”伯恩喘著粗氣,那些鎮民也再次停了步,麵麵相窺。
“說,凶手是誰?”鎮長上前了幾步,雙眼變得格外凶利。
“就是丁小健本人,他和施嘉芸其實是兄妹,因為母親背叛了小健父親,所以小健才如此憎恨施嘉芸一家,他以為施嘉芸是他母親和施億雄的孽種,所以他沒有放過施嘉芸……”伯恩解釋道。
“胡扯!”鎮長罵道,“那你說說丁小健是怎麽死的,他被吊死在屋裏,屋裏還有丁小健最後掙紮著寫下的施嘉芸的名字!”
“那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想活了,他沒想到自己裝瘋反而害死了父親,所以他選擇自殺,在自殺前也要毀掉他所恨得施嘉芸!”伯恩反駁道。
“這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你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簡直是在胡扯。”鎮長這一次也毫不示弱,在他眼中已經容不下任何同情,他隻是一昧地以為施嘉芸死了,這個地方就平靜了。
那些人愣在那裏,相互討論著,從他們的神態來開依舊不信。
“道士,他親耳聽到施嘉芸母親的鬼所說的話,你們不信可以問他!”伯恩想起了道士,慌忙地指著趕來的道士,那一刻,眾人的目光投向這個德高望重的中年男人,他一時怔在那裏,心髒劇烈顫動著,那些人的目光就像一隻隻狼,格外凶狠。
他該怎麽做,他難以麵對,他本不可能犯錯。
“道士,請你回答。”鎮長邁著老步上前,望著微微顫抖的他。
難道,真要讓我毀掉自己的名聲?
“伯恩,他所的可是真的?”鎮長激動得拉著他的雙臂。
我該怎麽辦……
他的內心在掙紮,他在思源縣呆了幾十年,在當上道士以來一直備受尊重,如果這一次他承認自己的失誤,那麽也就意味著他在這些人們中心目的地位就會大幅度下降,甚至,不會有人在信任他,相信他……
“都是謊言……”他的聲音很細,很輕。
“都是謊言……”他大喊出口,這一次,他覺得自己的汗都是冷的,語畢,甚至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
“你這龜孫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伯恩衝上前狠狠地給他一拳,他沒有預防,摔在土坡上,嘴角滲出了血絲,韓莉上前拉扯著他,“伯恩不會說謊的,你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名聲來欺騙大家,你對得起施嘉芸嗎,混蛋!”
“我沒有撒謊,當我趕去丁小健家的時候,我看見施嘉芸的母親衝出來,是施嘉芸拜托自己母親殺掉她敵對的人,是你們為了保住施嘉芸的性命才在這裏胡說八道!”道士推開了韓莉,伯恩再也忍無可忍,他想衝上去教訓這個可恨的人,但後方的鎮民拉住他,製住他。“你們這些該死的放開我!”伯恩用力嚎叫,抵抗,格外瘋狂,就連韓莉也被兩個鎮民製住。
鎮長吞了口氣,望著土坑裏的施嘉芸,她還在趴著,撫摸著自己頭上的血液,鎮長向四人彪漢給了眼色,那四人重新掄起鐵鍬,鏟入土層,伯恩在破口大罵,死命掙紮,此刻,施嘉芸慢慢爬起來,站起來,血跡浸染了她半張臉,那些黃土灑在她身上,那些冷漠的看客,那些巴不得她死的人們,她牢牢記住了他們醜惡的麵孔。
“我求求你們,住手……”她聽到韓莉的哭喊,她看見伯恩無力自恨的眼神。
“就算到我死後,我也會將你們牢記於心,你們,還有這個鎮上的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你們對我做的一切,我都一定會十倍奉還,我要你們,都不得好死!!!!”那是施嘉芸最後的呐喊,帶著她的怨恨。
韓莉看著這一幕,聽著這一切,她的心在碎裂,跪在地麵,看著她的身影被逐漸掩埋,被黃土吞噬。
她始終那樣站著,眼神隻有仇恨,伯恩看得到,她的雙眼是血紅色的,她的內心填滿了仇恨。
再也沒有人站出來,男人們是狠心的,婦女是狠心的,就連小孩也是狠心的,他們都期待著施嘉芸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他們在期盼著真正的平靜生活。
可是,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填埋了可怕的東西。
罪惡的土地,留下了她無聲的呐喊。
坑被完全填埋,沒有任何聲音,那個可憐的女生墜入了地獄。
“帶他們兩個走吧。”鎮長吩咐製住伯恩和韓莉的鎮民。
“會有報應的。”伯恩喃喃自語,最後,他被拉著離開。
離開後山的路上,韓莉像失了魂,而伯恩一言不發。
邪夜的月,此刻好陰森,難道這就是那個瞎子所說的答案嗎?不,不可以。
伯恩苦笑著,麵對著窗外的月,而韓莉趴在施嘉芸禁錮農舍的板床哭泣著,這一次被困的是這兩個悲傷的人。當一個無辜的人在自己麵前一點一滴死去,這對刑警而言不會隻是恥辱,更是痛心,他真的本可以救出她的,為什麽會在最後失去了籌碼,當初葉苗還有她孩子所痛恨的社會一直沒變,一直沒變。人心才是最可怕的,可怕過厲鬼,可怕過惡魔,他常常叨念著這一句,人心背後造成的悲劇無法挽回,有什麽可以比這更無奈,他到底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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