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葉雲1 原創首發 網
一年前,紀凝在電話中約出了逸陽,那一夜,她很晚才回去,因為她看見了,看見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她心裏不安,精神有些恍惚,那東西不是她第一次見到,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麽,她自己隱隱約約感覺自己會有一場災禍降臨,那一晚她一直四處徘徊,甚至遇到了紀傷,兩姐妹幾個月不見,今天聚在一起,在街上這對雙胞胎格外引人注目,兩人的聲音基本沒有什麽區別,兩人的身高也幾近相同,兩姐妹隻是眼神不同而已,這源於她們的內心世界反差過大。
那時的紀凝一直悶悶不樂,紀傷問她:“你在想哪個男生?”
“你怎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紀凝問。
“噢,看樣子我猜得沒錯,你妹妹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別人的心理,愁眉苦臉,拿著手機又想打又不敢打,而且還會閑到在橋邊一個人走動,這不是在想男生還能是什麽。”
“你不要亂說話,特別是在媽麵前,不然她會整死我的。”紀凝說道。
紀傷搶過她的手機,“先讓我看看照片再說。”
“別鬧,快還我!”紀凝想奪回,但紀傷卻機靈地躲開每一次,她閃著紀凝,打開了手機相冊一張張找下去。
“不要看!”紀凝搶不過她。
這兩人雖然在外觀上幾乎相同,但她們在性格上卻是格外相反的。紀傷生性好動,格外機靈,雖然沒有紀凝那般才華出眾,但直爽的個性能讓她贏得更多機會。
紀凝手機相冊上的人物照隻有數十張,而逸陽的背影卻已經占了大半,是的,隻是單純的背影,都是紀凝暗自拍下的,正側麵都有,雖然這些照片都不是讓紀凝刻意拍下的。
“紀凝,你在偷拍?”紀傷亮出相冊裏逸陽的側麵照,這個角度的拍攝並不容易讓人發覺,而且對一個才藝的女生來說拍照也似有水平的。
“好了,紀傷,你別在挖苦我了,老爸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我也不好解釋。”紀凝伸出手,紀傷也隻能無奈地還給她。
“為什麽你們兩人合照的照片一張也沒有呢?”紀傷問。
“那些都在家裏,而且文件也被我隱藏了,我怕老媽有一天會忽然心血**檢查我的電腦。”
“你在等他嗎?”紀傷問。
“不是,你喜歡嗎,我可以介紹給你。”紀凝調侃道。
“我可能見過他。”紀傷岔開了話題。
“見過他?我們彼此到對方居住的地方有那麽遠的距離你怎麽可能見過他?”紀凝有些吃驚。
“前段時間有個莫名奇怪的女生把我當成紀凝你了,我說不是紀凝她還不信,她當時就拿著一張照片問我認不認識照片裏的男生,我說不認識,她最後就疑惑地走開了,照片裏的男生和你手機相冊裏的男生很明顯是同一個人。”
“那個女的有沒有說她是誰?”紀凝問。
紀傷搖搖頭,說:“沒有,我記得當時是我晚上搭車回家吧,下車路上就遇到了她,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那個女人,不,女生,像患了白化病那樣眉毛頭發都是白色的。”
“白發,為什麽會是白發?”
葉瑤死的那一夜,白衣女出現在江邊點燃了夜燈籠,一具屍體重重地落下,後來,這具屍體被靈案社秘密運走,白衣女是十年前到孤兒院尋找逸陽的女生,九年後的某夜,她拿著照片在尋找逸陽,她是一個女生,可怕的惡魔。
紀凝忽然醒來,喘著粗氣,本在旁邊的逸陽也已經下了床,窗開著,透著風,逸陽換了一身衣服,下了樓,逸陽在一樓坐著,賣著早餐,紀凝推了推逸陽的後背,逸陽駕著腿,頭往後傾並打了一聲招呼:“很能睡嘛懶蟲。”
“紀傷可能見過白衣女。”逸陽輕鬆的臉容緊繃了,他拉了一張椅子讓紀凝坐下,“我想起了一些事,想起了我在失憶綁架前一夜見到紀傷的事,當時的她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她說了什麽?”逸陽問。
“她說有一名白發的女生在晚上與她會過麵。”
“白衣女?”逸陽迫不及待地接上一句。
“她說白衣女當時拿著你的照片去詢問她,白衣女誤以為紀傷是我。”
經紀凝這麽一說逸陽不得不想起了十年前孤兒院火災時她也在尋找自己。
“她既然有我的照片,那麽這十年內她應該已經知道我才對,何必還要去尋找。”
“也許這十年裏她也受到阻撓。”
“她有這麽強的能力誰能阻撓得了?”
“謝靜萱。”
“怪了,她為什麽要幫助你去敵對白衣女呢?”
“穆蘭修女對我說過,其實謝靜萱對我是沒有惡意的,她要殺我早就殺了。”
“那麽即便你中了紗咒也不會有事,是嗎?”
“除非我自己想死,不然我可不想去這麽猜測。”
紀凝撇了撇嘴,有些苦惱。
“對我來說過去的謝靜萱更為可怕,我害怕她每次的出現,在陰林,在荒村,攀爬在窗外,偽裝成女護士,現在不一樣,她的行動隻有複仇,所有我不得不把重心放在白衣女施嘉芸身上,隻有這兩人能站著惡鬥的最高峰。”
“謝靜萱的殺戮和白衣女也有關?”
“白霧是白衣女施嘉芸引出來的,而謝靜萱利用白霧製造出了病毒,最後利用白衣女的白霧來擴散。”
“雖然這兩人互不相往來,不過到了這時,她們也都隻能是我們的敵人。”
紀凝有些失望,反而是逸陽倒是沒有多擔心,他的直覺,他的內心在告訴他一些事,這樣的場麵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勝利的籌碼。
下午,逸陽獨自去了孤兒院,同時也去了教堂,他沒有見到穆蘭修女,隻是見到了幾名修道士,那幾名修道士見到他隻是輕聲打了招呼,教堂很是清靜,沒有多少人出入,在長排椅上坐著的都是一些老年人或者滿臉胡渣的中年男人,極少會有婦女,他們靜靜地坐著,或許他們都在懺悔,也或許他們隻是單純地想要體驗一下這特別的靜謐感。
逸陽繞過教堂前往孤兒院,路上都安安靜靜的,隻有幾個孩子在沙地上玩耍,逸陽一路尋找都沒有找到穆蘭修女,他問過修道士,也找過穆蘭修女的住處都沒有找到她,最終,逸陽想起了雲,自從高政死後警方也幾乎放棄了對她的監視,這個少女已經像其他孩子那樣正常就讀,監視的過程中並沒有任何異樣。
院長為雲取了一個名,隻是多了一個姓,葉雲,這裏的住戶姓葉的不少,這就如葉瑤所說的,這一帶姓葉的人不少,而今連孤兒院的無名孤兒也受到了影響,葉雲的住處在那些殘障兒童住處後麵,那裏屬於老房區,住所嬌小,這類似於高中的宿舍,幾乎一個宿舍十人,上下床鋪,實際上逸陽並不知道這是女生宿舍,畢竟是孩子,她們不會太避諱。
門沒有鎖,不過房間內並沒有任何人,床的上下鋪都已經貼上了標簽,寫著名字,當初修道士為她們分配睡地時並沒有撕下標簽,葉雲在下鋪,床邊還有一張桌子,桌上有一些書籍,逸陽隨意翻動了幾頁,都是一些宗教類書籍,說真的,逸陽也沒能堅持看這類書籍,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就逸陽當時來說也就小學五年級,怎麽可能看的懂這些。逸陽放回書籍,葉雲床上的被子一片狼藉,穆蘭修女也曾笑著告訴逸陽葉雲的睡相很難看,為人機靈大大咧咧,實在不能讓人相信這是一個出自棺木的鬼童,葉雲的被子鼓鼓的,逸陽伸手掀開了被子,那裏隻有一隻棉製的泰迪熊躺在那裏,逸陽記得這是藍雨靜送給她的,葉雲,施嘉芸,逸陽叨念著這兩個名字,忽然,在他背後傳出了敲門聲,逸陽回過頭,背後沒有半個人影,逸陽放下那隻泰迪熊,走上前幾步,但門外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是玻璃上有一個人影在敲窗,逸陽看不清他(她)的臉這個人頭上戴上了麻布袋,在麻布袋外層戴上了小醜的麵具,她穿上了修女裝,但逸陽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蹤影,這個鬼麵修女的身形很小,從步伐來看絕對是個女子,從身高來看更是一個十來歲的人,葉雲,逸陽腦海中冒出了這個名字,逸陽一路巡視了幾眼。
來到後院,那些被燒焦的房屋大門被鎖著,院方一直對孤兒塚有顧慮踩遲遲沒有拆這些危房,當時,要不是自己那些孩子就不會犧牲了,他們隻是孩子,大多十歲不到,現在想起,逸陽都覺得自己是罪人,逸陽越過門,他是爬出去的,也盡量避開了牆上的玻璃片,四下沒有人,他在孤兒塚周圍巡視了幾眼,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葉苗,謝靜萱的墳墓彼此孤立著,也彼此相背,他想越過這矮小的石欄踏進墳地,忽然,此刻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個號碼很陌生,逸陽按下了接聽鍵,“你好,我是逸陽。”
“靈案社,屍檢站。”對方說。
“有事?”
“七月份送來的那具屍體身份已經確認,請你來一下屍檢站。”對方說。
“我等下會去,另外我想問一下,屍體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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