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迷途2

據我了解,施嘉芸是一名才藝兼得的女生,但是同學很排擠她,因為她是一名百合,女同性戀,與她相戀的是韓莉,不過因為紹君,亞珍,忠誌,學明,小健還有飛飛他們的幹涉而分開,因為愛得深,被迫分開後的韓莉一直在探望施嘉芸,隨後也跟著我一同調查,那些人中隻有丁小健沒死,飛飛是死得最早的,不過小健瘋了,那些人是說施嘉芸是通過許願符來詛咒他們的,而怪異的是當晚我在許願樹下尋早其他施嘉芸寫下的名單時我發現了一個詭異的女人,她確實像鬼的姿態,我並不認識她是誰,總之我跟蹤她的時候是在施嘉芸的家跟蹤丟的,不過我在那裏看到了讓人震撼的一幕,我看到了施嘉芸的一幅畫像,畫像中的人正是施嘉芸,多麽不可思議,那之後,那詭異的女人從樓上跳下不見了蹤影,那時候我才深切感覺到我追的不是人。

經曆了那恐怖的一夜,在前往凶殺現場的時候小健也在,我們無法相信這個瘋掉的人竟然會回到凶殺現場,這對一個瘋子而言本來應該是敬而遠之的,那時候我甚至覺得小健的瘋癲完全是裝出來的,據這個瘋子的描述,那些人都是小健殺的,被施嘉芸控製著殺死的,拜托控製後小健看到了女鬼一直在追著他,嘴裏一直喊著施嘉芸的名字,這是讓人費解的。當天下午我和韓莉去了小健家,小健的父親也是一個固執的人,他身體很差勁,但他的思想卻比誰都強硬,他隻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況,他也認同鎮民的想法,他也把責任推給施嘉芸,在這一問題上無果,我隻有夜間在小健屋頂監視著小健的行動,他的行為很怪,怪就怪在不需要別人的照顧,雖然表麵上看上去瘋,但是卻從未大喊大叫也從未搗亂,他非常聽他父親的話,我越來越覺得這其中有什麽蹊蹺。非常該死的,我在屋頂上睡了一夜,這一覺醒來那兩父子都已經離開了,我忘了小健的父親說過今天要帶小健去城裏看病,我現在正在車上,希望能趕上這對父子,如果真到醫院,若小健真是假瘋,醫院那邊應該檢測得出。

我該說一件不信的事,小健的父親死了,這兩父子在路上因為車子本身的問題而雙雙摔下摩托,小健的父親為了保護小健而犧牲,小健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不過他在呼喊自己父親的時候也暴露了自己裝瘋的事實,但同樣的,他在後來也向我道出了實情,所有的案子都是他犯的,是他扮鬼逼到飛飛墜崖,嚇死施嘉芸的父親,陸續殺害了其他人,理由很簡單,其實施嘉芸的母親正是小健的母親,多年前他母親為了自己的演員夢想而離開,最後卻和別的男人相好,因此處於怨恨小健才向施嘉芸一家實施報仇。

這是束縛施嘉芸的第三天,此刻是淩晨一點十三分,在前不久,一切真相都已經大白,殺害紹君亞珍她們的是丁小健,而沒有想到的是丁小健的母親正是施嘉芸的母親,他們是親生兄妹,這一點,丁小健一直不知道,我想如果他知道彼此的身份,也許就不會設計害死施嘉芸,這些都是由施嘉芸的母親親口說的,以鬼的身份出現,但最後她死在道士手下,丁小健自殺了,他的死讓全鎮民感到憤怒,甚至即刻拖出了農舍的施嘉芸,準備山上活埋,當時接到韓莉通知後我立刻回去,我以為我可以阻止這場災禍,可惜我錯了,道士為了自己的名聲不受損,他撒了謊,向所有人撒了謊,他稱施嘉芸和她母親害死了敵視她的人,我無法阻止,我和韓莉都被鎮民製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施嘉芸被活埋,那時候,她詛咒了所有人,而現在她的詛咒應驗了,施嘉芸,這個可怕的女人,就是三十八年前讓遊離區以及整個鎮陷入黑暗的人,白色瘟疫爆發了,這一切都無從改變……

錄音播完了,現場問成一片,穿越時空,白衣女就是施嘉芸,也許這一時間還未能讓所有人接受,但是他們也不敢否認這就是事實。伯恩的死因看似離不開白霧,而今施嘉芸踏出遊離街,她的目的何在?是想再一次引發悲劇嗎?若要問最迷茫的恐怕是逸陽,是的,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女人在童年時就找上他,當時謝靜萱也出現了,施嘉芸一氣之下燒毀了孤兒院,這個可怕的女人到底要找自己做什麽,難道隻是因為伯恩向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

案子發展到現在也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多疑問,他們開始了解,要麵對的不僅是謝靜萱,還有一個可怕的施嘉芸,這件事紀凝並不知道,逸陽不敢告訴她,他總覺得可笑,施嘉芸找上自己,謝靜萱找上紀凝,施嘉芸和謝靜萱是死對頭,逸陽和紀凝卻很恩愛。

夜,店裏隻有紀凝和景燕在經營,少了一個逸陽經營起來反而不會那麽吃力,不過鑒於黑夜,逸陽始終不肯讓紀凝獨待,人多的時候還好,但一旦夜深人靜,這對紀凝而言反而是災禍的開始,逸陽還沒有回來,按謝靜萱出沒的時間來看她更傾向於黑夜凶時出現,她與常規的鬼一樣,謝靜萱也逐漸被同化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紀凝接下來都會與景燕待在一起,為了進一步了解伯恩的死因,逸陽通常晚上都不會太晚回去,除非提早收檔。

這裏,紀凝有蒙佳茜陪著她,當然還有一隻永遠甩不掉的李海樂,而楊彌丹則已經回去陪伴自己在防護樓的母親,自從周世勳死後,那些人心中的防護堡壘已經完全破碎,最終他們還是返回防護樓,返回了那個被告一方的警方所處的領地,警方沒說什麽,高政死後他們的心情並不穩,不過稍有的動蕩好歹也被平息,蒙佳茜挨在椅子上,雖然她已經不是謝靜萱的複仇對象,可是她無法放下紀凝,不知不覺中她的脾氣也被同化了,沒有了吸煙的習慣她顯得格外冷淡,也顯得隨意多了。

“紀凝,謝靜萱一事過後我們一起睡好嗎?”蒙佳茜說。

“那逸陽怎麽辦?”

“你們難不成打算同居到你們結婚那天,紀凝你也要防著點,小心逸陽控製不住自己獸性大發你就麻煩了。”

“等過了謝靜萱這一關後再說吧。”紀凝的情緒依舊是低落的。

“其實我很羨慕你的。”蒙佳茜由衷地說道。

“我都是一個克死那麽家人的人了,有什麽好羨慕的。”

“至少你還有一個拚死拚活的逸陽在身邊。”

紀凝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

“我相信他會像你當初保護彌丹和彌樂那樣保護你,也許他現在就在某個角落看著你,有這麽一個人真的讓人很羨慕。”蒙佳茜繼續說。

“如果真有這麽一天,我會選擇推開他,我不想克死他。”

“紀凝,你知道藍雨幕嗎?”蒙佳茜問。

“我聽逸陽說過,不過有時候他會避開這個話題,我沒有見過她,你認識她是嗎?”

“不,隻是見過她,她常常會在教室外等待逸陽,當初逸陽因為你的離去而直麵葉苗,藍雨幕三番五次救了他,我聽說他們到過一個恐怖的村莊經曆了很多事,回來後藍雨幕卻患病死了,不過她感化了葉苗,現在想想,這個男生真的不可思議。”

“這些事不是已經被封鎖了嗎?你怎麽知道的?”紀凝問。

“每個學校都會有屬於他們的怪談,其實我想說的是,不論何時何地地,逸陽都會像藍雨幕那樣為你犯險,藍雨幕死後,逸陽活得很悲哀,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不論是為了你死去的家人,還是為了逸陽。”

蒙佳茜站起來,她笑著對紀凝說:“我要走了。”

紀凝並沒有從她的話裏回過神,她隻是呆滯似的輕輕地點著頭,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發覺蒙佳茜的離開。

藍雨幕,她心理一直叨念著這個名字。

蒙佳茜離開了,李海樂也跟著她,煩著她,蒙佳茜這一段時間一直一個人居住,她受不了李海樂的糾纏,李海樂說什麽蒙佳茜半句沒有聽,一路十分鍾,李海樂試圖牽著她的手但卻被蒙佳茜無情地甩開,蒙佳茜轉身告訴他:“你別再跟著我,也別在了煩我了,我對你這個人除了討厭還是討厭。”

“我就不明白,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討厭我?”

“我討厭你的**不羈,討厭你對家人的冷漠,討厭你那雙肮髒的手,這樣可以嗎?”蒙佳茜罵道。

“這些都能改不是嗎?你不喜歡我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李海樂劃著手勢,“你給我一些時間去接觸你,或者我們試著談一場戀愛,這樣你就知道我們合不合適,對吧?”

“你別再煩我了,不要跟我說一些不可能的事,我沒有心情和你談這些。”蒙佳茜加了腳步,李海樂上前攔住了她,說:“你得給我一個說法,我現在已經夠低聲下氣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你低聲下氣關我什麽事?我從一開始就拒絕你的追求,是你自己死咬著我不放,我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你父親死了你一句話也不說,來到這裏遊手好閑,也不去找工作,像你這種人有資格讓我去喜歡嗎?”蒙佳茜推開了李海樂,“我累了,我要回去,你不要再跟了!”最後她頭也不回,狠狠地拋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李海樂在後頭站了幾秒,瞪著蒙佳茜的背影,幾秒,他不為所動,最後他輕輕地跟上蒙佳茜,而蒙佳茜並沒有察覺,一路無聲地走著,李海樂從背後忽然抱住了蒙佳茜,這下子蒙佳茜才完完全全清醒過來,她掙紮著,她認得出這身衣服的主人。